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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抵消半点的悔恨与悲痛。
不知从何处掀起的轻风,吹动了不远处的徐徐白衣,只是衣衫包裹下的男子躯体已不见了踪迹。
传送法阵之下,埋藏了千年的躯体,为了追寻他所要追寻的东西,毅然决然的抛下所有,地位,权势以及睥睨众生的力量,历经十世轮回,再度回到原点的灵魂,是否寻求到了最初所寻求的答案。
光影交织,越过空间的间隙,脚步再次落下时,踏上却是异界的土地,紫红色的天空中没有炽热的烈阳,没有清冷的皎月,望不见尽头的密林中,没有苍郁的高木,没有葱绿的嫩草,枝叶好似岣嵝怪抓的黑色树木挡住了视线,巡望间,慕容紫英猛的回手抽剑,干脆利落的斩断身后扑杀过来大概可以称之为“蛇”的生物,“嘶嘶”的惨叫下,跌落在褐色土地上,首尾各有一个三角行头颅的细长身躯被一分为二,挣扎之下,竟然扭曲着朝两个方向钻逃离去。
气息不稳的慕容紫英收起剑,眉头皱起,眼中尽是焦虑的神色。
记得在法阵中,最后看到玄霄伏倒在地的画面,紧接着就被传送到这陌生的地方,慕容紫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试图用心灵感应呼唤对方的名字,可奇怪的是,无论怎样都听不到回应……难道是身在异界的关系吗?
玄霄不会有事,也许是因为共生契的关系,慕容紫英毫无理由的确信这点,但是脑海中那人无力倒下的模样却在不停回放,一遍又一遍的激起内心的不安。
要快点找到他。
枝叶风动,簌簌的声响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气,几乎是依照本能的向后跃起,慕容紫英在同一时间抽剑阻挡。
“铛——”利器之间正面碰撞的声响盖过了随着风声,惊动了丛林中的所有生物。
巨大的力道让慕容紫英在落地后又退后两步才止住身形,执剑指向突袭之人,眼神犀利冰冷,“你究竟是何来路?”
作者有话要说:
☆、肃祈 怨
十尺之外,静静站立的黑衣男子带着浓墨般化不开的煞气,就连风在经过时,都不敢妄诸惊扰,宽大的十尺之外,静静站立的黑衣男子带着浓墨般化不开的煞气,就连风在经过时,都不敢妄诸惊扰,宽大的衣袍拖曳在地,掩盖下精瘦的身躯承载着强大的力量,拖至腰际的垂顺乌丝被同色的发带随意一揽,俊逸的五官好似人偶一样细腻,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太正常的白皙。
左手中,银白色的细剑闪着幽幽冷光,好似死亡的召唤。
慕容紫英的呼吸变得急促,在等待对方回应的短短时间,冷汗已经随着额际滴落下来,即便是面对铺天袭来的海啸时,心中都不曾有过如此刻的惊惶,从未见过将自身的情感都冰冻起来,只剩下那种纯粹的杀意直接传达到灵魂深处。
被鲜血洗礼后的灵魂浸泡在仇恨的伤痛中酝酿了千年,发酵后的情感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经快要喷薄而出。
“我来讨还你欠下的债。”清澈的嗓音带着丝丝入扣的寒意,没有多余的思想,仿佛一尊美丽的傀儡。
“你……”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黑衣男子身形如幽灵瞬间跃上,衣袖扬起之前,银色的细剑已横至眼底,令人结舌的力道使得慕容紫英不得不双手持剑才勉强抵挡。
借力后退数米,手中,耗费三年铸炼出的宝剑轻易被削断,继承了琼华铸剑精髓,不想可列为名器的兵刃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是真想杀了自己……慕容紫英毫不怀疑的确认,可是这份深仇大恨究竟从何而来,没有办法更没有时间去得知问题的答案,因为对方凛冽的攻势已经再度袭来。
回手从剑匣中抽出魔剑,小葵与他相处十年,契合度要比新剑高的多,这一点在对阵中极为重要。
可是当两人再度交锋时,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再多细微的优势都会显得渺小可笑。
越来越多的血痕伤口,素色的衣衫被染得血迹斑斓,当慕容紫英发现琼华剑术中堪称顶峰,化四方灵气为无数剑影的千方残光剑都无法伤及对方毫发时,他知道——这一战,自己已必输无疑。
所以当他狼狈倒地,左肩被细剑狠狠贯穿时,眼中平静得连一丝不甘都找不到。
“噗”细剑被毫不留情的拔出,银色的剑身上没有沾染半点血迹,鲜红还未来得及从伤口喷涌而出,右胸又被重新落下的细剑刺入,整个人被钉死在地面。
疼痛也许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让机体变得麻木,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大量的鲜血浸透衣物,在慕容紫英的身下汇集,渗进黑色的土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很多事情根本来不及想,慕容紫英咳着喷出一口腥红,模糊的视线里,黑衣男子自始至终都不曾变换任何表情。
在这一刻,他想的并非是自己随时可能流失殆尽的生命,不是尚未重建的琼华,甚至不是遗憾未能见到天河菱纱最后一面,而是……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陪伴那个男人踏上,那约定的桃源之行。
自己若是死了,玄霄他……会很孤单吧。
心中想的只有那个放不下,割舍不掉的人,竟然连死亡的恐惧都好像感受不到了。
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吃力的抚向左胸心口的位置。
这里,刻着那人的名字。
霄……
立在濒死的慕容紫英身边,肃祈一言不发的看着,为何心中的空洞并没有因为这人即将死去的事实而有所缓解,视线落在那把没有拔出的剑身上,眼神幽暗,苍白精致的五官带着哭泣都表达不出的悲怆。
森黯壮阔的宫殿中,安然沉睡的男子突然睁开双眸,赤色的眼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猛的坐起身来,五指攥着身下极为珍贵的天丝锦,微微颤抖着,身上依旧是一身白色衣袍,样式却有所改变,柔软的衣料贴身硬挺,衣角与袖口处更是精心纹绣了淡紫色的花边,比起从前显得更加高贵霸气。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男人明显没有分毫的在意,他甚至没有将多一分的目光投向布置华美的居所,门外耐心守候的封言,前一刻才听到屋内细琐的声响,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挂上去,下一刻就觉得白影闪过,只留下忽闪忽闪的房门跟他大眼瞪小眼。
“刚才……”封言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烨邢,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
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烨邢一字一句的答道:“是尊上没错。”
作恍然大悟状,封言抚了抚额,深吸口气……接着魔宫中响起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
“主上,不好啦,尊上诈尸了!”
自然是还没见到他所谓的主上就被一把拍在地上,从议事殿慢慢走出来的魔界之主很是肯定的对那个背后黑手点点头,然后强忍住上去再多踹一脚的冲动,慢慢又踱回议事殿。
“怎么回事?”王座上的男子一身金色铠甲威武非常,张扬的红发间象征着魔族身份的长角隐藏其中,眉心一簇火焰额纹,俊美的五官中带有一种邪魅的狂妄——重楼,坐拥数千年王者之位,魔界唯一的掌控者。
“启禀主上,尊上不见了。”不用怀疑,此时在重楼面前回答恭敬有礼的人正是之前竭斯底里的封言。
直接隶属于魔皇手下,司管四部之中汇集三界情报的黯部,封言能力一流,头脑一流,但是却有个小小的缺点……性格时不时会有些分裂,平静的时候静若处子,激动的时候却能把整个魔宫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重楼知人善用的安排烨邢在他身边,虽说是副将,但是关键时候,却能将封言一招秒杀。
“您说尊上起码要七天后才会醒来。”
双眉紧锁,重楼单臂撑在王座的扶手上,托腮沉思,身体与元神分离了长达千年之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苏醒过来。
“尊上似乎被什么惊扰,离去得十分仓促。”封言回忆后,补充道。
被什么惊扰……
似乎想到什么,重楼突然站起身来,厉声问道:“肃祈人在哪里?”
封言脸上表情明显一僵,随即低下头不言不语。
被用这样的方式晾在一边,重楼并没有明显表示出震怒,面对这些一直忠心追随的下属,他有时宽容的不像个王者。
但是,也不过是有时候而已。
“他跟你打听了什么,你告诉他多少?”
封言依旧没有说话。
除非主上命令禁止的情报,四部之间是可以资源共享,按理说他没有理由心虚,可是此刻面对重楼的质问,封言却不知道如何应答。
凡是涉及到千年前那桩旧事,一切都无法按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