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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多加小心才行!!
不容司马雄多想,前面已经到了江哲日常起居的小院。
就见两个粉妆玉琢的小童坐在回廊的栏杆旁,正小声说笑,两人一见李贽他们到来,连忙站起身来,肃手而立。
“烦劳两位禀告江先生一声,就说李贽求见。”李贽微笑着对两个童子道。
那小童正是赤骥与盗骊二人,见来人正是雍王李贽,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原来是雍王殿下驾临,我等有失远迎……”两人神色恭谨却不谄媚,让李贽顿时心生好感。
但两人并没有进屋禀报的意思,就听赤骥道:“殿下恕罪,我家公子刚刚用完药,这会儿只怕已经歇下了……”
司马雄一听这话,顿时恼了。
他一早就跟江哲说过李贽要来的事,这书生竟然敢让殿下吃闭门羹,实在是太无礼了!!
“你……”正欲发作,却被李贽凌厉的目光一扫,司马雄立刻噤声退后一步。
“下属无礼,请不要见怪……”李贽对赤骥道。
赤骥与盗骊两人连称不敢。
李贽又道:“不知先生所患何病,贽军中倒有几个圣手,不如请来给先生看看……”
盗骊忙躬身道谢,却道:“公子从蜀中回来就一直卧病在床,前些日子本来已经好转,可是德亲王猝逝,公子上表又遭到贬斥,所以旧病复发……”
“公子本人精通岐黄,不劳殿下费心延医……”
“况且,公子这病需要静养,不要劳心费神即可,殿下不必担心……”赤骥亦道,显然是暗示李贽他们,不要打扰江哲静养。
李贽哪能听不出来啊,便知今夜是注定无法见到心上那人了~~~~~
便是司马雄也听出了拒绝之意,不由得哼了一声,按着佩剑,狠狠地瞪着赤骥和盗骊,大有硬闯的架势。
赤骥与盗骊两人依然面带微笑,侍立在门外,毫无畏惧。
李贽不由苦笑,摆手让司马雄退下,对赤骥两人拱手道:“既然先生已然休息,李贽也不便打扰,明日一早再来拜访,望两位禀报一声……”说罢,竟转身走了。
赤骥与盗骊见状,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对看了一眼,躬身相送。
=============================雍殿二顾茅庐=============================
次日一早,李贽顾不上用早膳便匆匆来到藏云庄。
得知江哲还没有起身,他也不恼,只静静在竹轩等候。
一直等到快晌午时分,才听人说,江哲起身了。
又等了一刻,小童回报:公子正在梳洗,已经得知雍王殿下到来,更衣之后便来拜见,请殿下略坐,先用些点心。
一时,几个小童端上几盘精致的点心,都是南楚有名的小吃,另有香茗牛乳相配,十分香甜可口,让一向不注重吃食的李贽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司马雄早已等得不耐烦,碍于李贽,他也不敢高声斥骂,只小声嘀咕:“南楚的书生就是麻烦,婆婆妈妈的这么多事,跟个女人似的!!”
“ 你若是等不得,就回厢房处理军务去。”李贽喝了一盏杏仁茶,淡淡道。
“殿下,属下绝无此意!”司马雄想起江哲身边那个清冷的少年,哪里肯离开李贽半步,忙道。
笑话!要他此时离开殿下,那不如直接杀了他好了!
殿下的安危可都系在他身上的呢,若是有半点差池,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够赔的!!
都怪那个书生不好,哼!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向竹轩走来。
李贽立刻立了起来,举目向外看去,就见远远几个少年簇拥着一个青年慢慢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加班,呜呜……
☆、第十七章 再起干戈 05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向竹轩走来。
李贽立刻立了起来,举目向外看去,就见远远几个少年簇拥着一个青年慢慢走来……
雍王殿下只觉呼吸忽的一窒,情不自禁向前迈了一步。
“草民江哲拜见雍王殿下……”青年到了门口,便挥退侍从,作势要大礼参拜
李贽忙迎上前托住青年的手臂,口中直道:“江先生不必多礼……”
“谢殿下。”青年微微后退了一步,躬身道谢,不着痕迹地挣脱了雍王殿下的亲切搀扶。
李贽见他面上神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半分喜怒来,心知他定是十分不悦,不由得有些小小不安,只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摸样罢了。
“贽听说先生隐居在此,冒昧造访,请先生不要见怪!”
“雍王殿下客气了。”江哲淡淡一笑,“请到屋内叙话。”说罢扶着小顺子的手,落后李贽一步距离,慢慢走进房中,挨着主位坐下。
赤骥与盗骊两人适时呈上茶点,便垂手退下了。
一时竹轩之内就只剩江哲、李贽、小顺子和司马雄四人了。
李贽看青年一路都是由那个青衣少年搀扶着行走,心里早已存了几分担忧,坐下之后,便借着喝茶的间隙细细查看江哲的气色,见他脸上虽无十分病态,却也不见多少血色,看来真是病了……
若说青年的身形明显比当年在蜀中时高了一些,却也显得越发瘦了,即便是那薄薄的夏衫穿在身上,也显得略有些宽大,端的是弱不胜衣……
李贽不由心中一痛,面上也带了两分担忧之色出来。
“听说先生身体抱恙,贽心中不安,若先生不嫌弃,贽军中也有几位圣手,可为先生诊疗一番……”说着十分殷切地看向青年。
江哲此刻正抱着一盅养身补汤慢慢喝着,低着头,正好错过了对方关切的目光。
司马雄见状十分不悦,瞪着江哲,心道这书生也太过傲慢……
此时,江哲身边的小顺子躬身回道:“公子这是陈年旧疾,只需静养便可痊愈,多劳雍王殿下费心……”此话倒与昨日那两个小童所说一致。
李贽闻言,不以为忤,温声对小顺子道:“这位想必就是李总管吧?”
“不敢,奴才正是李顺。”小顺子低眉顺眼回道。
“本王也曾听说过李总管的一些事……”李贽微笑着看着小顺子,目光之中含着几分审慎。
小顺子闻言迅速向江哲方向瞥一眼,这才抬头看向李贽,故作惊讶道:“殿下居然知道奴才的事情,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
李贽也看了江哲一眼,笑道:“当年本王伐蜀之时,就听说随云在南楚军中有一交好的宫人,想来就是李总管了……”
无论是哪个朝代,宦官结交外臣都是当权者的大忌!
江哲抱着汤盅的手抖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小顺子道:“奴才和公子相识多年,深受公子大恩,本当誓死相报,怎奈身份使然,不敢与公子过分相交。”
“如今建业纷乱,奴才忧心公子安危,便弃了宫中荣华,投奔公子,随侍左右……”
“雍王殿下若是因此要加罪奴才,奴才自然不敢反抗。”
说罢,少年的脸上仍是一副冷清的神色,他举止虽然谦卑,却仍让人感觉到他的骄傲,教人不敢小觑。
“李总管言重了,本王有怎么会难为你们这些苦命人呢,何况……”李贽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像是苦笑了,“本王此时此刻还要李总管多多美言几句,以消江先生之怒呢!”
听了这话,小顺子倒真有一些惊讶,一时竟不知怎么接话。
“好了,小顺子。”
这时,一直假装小透明的某人终于发话了。
“你先下去吧,我有话想跟雍王殿下单独谈谈。”
“是。”
小顺子看江哲一眼,心中虽不愿意放他一个人与雍王独处,却也不敢违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给自家公子面子的。
小顺子躬身退出竹轩,但也没有走远,只在小轩外的回廊守候,距离不近也不远。
那司马雄见小顺子离开,也识趣地告退出去,顺手把房门掩上了。
=============================促膝长谈的分割线=========================
没有了旁人,李贽盯着江哲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了。
“不知随云有何话要单独对本王讲?”
江哲下意识往椅背方向缩了缩,清咳了一声,道:“草民前日因病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随云这是什么话,你与本王之间还需这样客套么?”
“多谢雍王殿下。”江哲拱手谢道。
“草民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雍王殿下赐教。”
“随云但问无妨,本王定当知无不言。”李贽见他如此拘谨生分,心中虽微微有些不悦,但念及青年病弱,又被自己迫得无法离开建业,不免要随军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