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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我说你啊……”事实上鲁路修无法否认。
“那朱雀,好好养伤,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米蕾如此说道,利瓦尔立即谨遵会长的指示,夏莉看上去还有些不舍但也起身离开,然而鲁路修和一直站在门口的卡莲却没有动。
“卡莲,你不一起回去吗?”夏莉好奇地问道。
“啊,我还有点事想跟朱雀说。”卡莲低下头,轻声答道。
“卡莲有事跟朱雀说,还真是少见啊。”米蕾停下脚步,挂上个八卦的笑容,“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吗?”
迟疑了片刻,卡莲用细柔的声音道:“……住院心得。”
“啊,原来如此,那我们先下去等你。”米蕾笑着又转过头望向鲁路修,“这边这位就不用解释了,我们不会等你一起回去的。”
“会长,你可以走了。”鲁路修无奈地抽动了下嘴角。
自动门关上后,病房中只剩下了鲁路修、朱雀和卡莲三人,确定门外的人听不见室内的声音后,一直保持沉没的卡莲将视线扫过鲁路修,最后停留在朱雀的身上,用她从不在学校展现的低沉声音开口道:“朱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鲁路修的身份,和他联手的?”
“卡莲,你都知道了?”朱雀的声音还是嘶哑得不像他,听上去显得有气无力,“后来果然是你救走了鲁路修。”
卡莲一改学校中的病弱假象,快步走到病床前,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依旧咄咄逼人,“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鲁路修究竟想骗我多久?”
“卡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手拉过卡莲的肘部,鲁路修制止道,他不想在朱雀的病房里讨论这种事。
“鲁路修,你们俩真是……”卡莲蹙起眉,抬高手臂,想甩开鲁路修搭在她身上的手。
“卡莲,对不起,其实鲁路修之前就想告诉你了,但是没找到机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鲁路修的身份的。”一口气说出的话有些长,让朱雀貌似痛苦地皱了皱眉,稍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向你保证,等找到机会,鲁路修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喂!”鲁路修皱起眉头轻哼一声,朱雀又在自作主张,帮他乱许诺言。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卡莲转向鲁路修,用她湛蓝色的双眼凝视着他。
坦然地接受着卡莲的审视,鲁路修不改他自信又略感压迫的笑容,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无论你怎么看鲁路修兰佩洛基这个人,我都是Zero,今后也不会改变,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背叛我,我给你这个选择的机会,这是我欠你的。”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鲁路修!”
“我发誓我会达成你的理想。”
“我知道了,我会等候你向我全盘托出的,在此之前我选择暂时相信你。”卡莲说完又瞪了鲁路修一眼,压低嗓音威胁道,“但是只要我发现你有什么背叛我们日本人的行为,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到时候悉随尊便。”鲁路修无所畏惧地笑了笑,他相信卡莲不会背叛他的。
米蕾她们的等待让卡莲不能久留,在得到一个较为满意的答复后,病房中终于只剩下两人了。卡莲的离开,让朱雀舒了一口气,便将整个人陷回床垫中,闭上眼微微地皱起眉。
“你没事吧?”鲁路修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伤者身上,将椅子移到朱雀没有被绷带和输液管包围的右手边去,
“嗯?嗯,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好久没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了。”朱雀让自己面向鲁路修,稍稍睁开双眼,给予一个安慰的笑容。
望着朱雀的笑脸,鲁路修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可以看到对方的笑容已经是来之不易,但是那种为了让人安心而扯出的笑,与朱雀那在他记忆中不曾有过的憔悴面容让鲁路修还是不由地蹙起眉。他很想去安慰朱雀,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总觉得对方不怎么喜欢被别人当做弱者看待,纠结之下,鲁路修还是问出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问题,“你伤口还疼吗?”
“不疼……”大概是看出了鲁路修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朱雀连忙改口道,“好吧,我刚撤了麻醉,现在在用止痛片,所以还是有点疼。”
远不止有点吧?鲁路修心中想着,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朱雀露在被单外的右手。朱雀的伤离痊愈还差得远,他还可以看见从病号服中拖出的引流管,在尤菲米亚告诉他的病历中,朱雀的伤从肩膀开始一直到左肺,一根肋骨在背部的地方有点裂开,这么重的伤远不止有点疼吧?
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朱雀回握过来,鲁路修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听见对方嘶哑中带着些呜咽的声音传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该道歉的不是这件事吧?”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鲁路修的视线停留在朱雀略显惊讶的绿眸上,久久不能离去。心中又开始翻腾起来,每当想起被血色染红的朱雀合上眼的样子,当时的心痛与绝望便会原原本本地被复制出来,鲁路修咬了咬牙,不知不觉中将手中那只有点冰凉的手握得更紧了,“你当时为什么要放弃?你那时候是真想死的对吗?”
“鲁路修,你不应该留在那里的,我是你的骑士,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但是你是Zero,你肩上还担着更多人的生命,你有那个责任活下去。”朱雀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逼迫着鲁路修不得不将那些话听进去。
“笨蛋,责任、义务,撇开这些,你想过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在眼前受伤、死去感觉吗?”鲁路修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不知道是因为气愤朱雀的固执,还是他真的很害怕那个可能会失去对方的结果,“别为了保护我做那种事,我已经看够了……”
“对不起,鲁路修,但我不后悔我当时救了你这件事,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会那样做的。”鲁路修蹙起眉刚想反驳,却被朱雀紧接着的话打断,“但是我还是很感激鲁路修你救了我,其实我之后的事都不怎么记得了,但我总觉得在昏迷中我一直有听到鲁路修让我活下去,虽然听上去很玄乎,不过我觉得一定是鲁路修救了我。”
Geass绝对服从的力量,鲁路修心中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那个Geass告诉对方。朱雀不喜欢这个能力,但鲁路修也不后悔当时情急下的决定,算了,这不是一个糟糕的Geass,不一定要在现在告诉朱雀,将来有机会的话,他会说出实情的。
发现朱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脸上时不时闪过些许因不适而抽搐的表情,鲁路修柔声道:“你说了太多话了,该休息一下了。”
“医生说我应该稍微活动一下,然后多咳嗽的,但是……那样果然还是挺痛的,我真是不配合的病人。”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朱雀皱着眉苦笑的样子,有点像想要逃避打针的小孩,让鲁路修也微笑起来。
“先睡一会儿吧,然后再稍微活动一下,我会陪着你的,今晚我留在这里。”鲁路修仍旧握着那只已经因他的体温变得暖和起来的手,没有打算松开。
“可是,娜娜莉,还有学校怎么办?”
“没关系,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了,娜娜莉也很担心,让我来好好照顾你。”
“嗯……”朱雀没有继续坚持,这让鲁路修有点意外,却颇欣喜。望着对方昏昏欲睡的模样,鲁路修用空出的手为朱雀拉上了被子,却故意没有松开那只同样被对方紧握着的手,至少暂时他不想再松开那只手了。
YOU CAN REDO…28
皇历2017年9月8日
在昏昏沉沉中睡去,然后昏昏沉沉地醒来,朱雀记得他在七八点的时候被叫醒吃了点东西后,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大概是医生开给自己的止痛片有镇静效果,自从撤下麻醉后他便开始整天犯困,虽然这样对于伤口无时不刻在隐隐作痛的他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朱雀很不喜欢这种整个人都沉甸甸不受控制的感觉。
病房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朱雀觉得外面应该是漆黑一片,病房中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朱雀艰难地扭过头找到了电子时钟才发现现在已过了零点。
朝右半侧卧着,朱雀的眼前就是鲁路修的后脑勺,对方趴在床沿枕着双臂,无法看见脸庞,被然而病房中很安静,足以让朱雀从平稳的呼吸声中知晓鲁路修是睡着了。
果然还是任性了一把,把鲁路修给留了下来,朱雀不觉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他现在的伤较几天前已经好了不少,也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不适,但在鲁路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