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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这回沉默得更久了点,好半响才道:“这个故事是很匪夷所思。”
展昭长出了口气,像是一下释怀了,又像解脱了。
“我……”
“不过我觉得很有意思。”白玉堂不等展昭继续说,就道:“人真的能拥有两辈子?上辈子未了的心愿可以在下辈子实现?”
白玉堂摇摇头,“我并不觉得老天爷有这么好心,否则人们都不用珍惜眼下了,只需要把所有的想法堆积到下辈子。”
顿了顿,他转头看着展昭,“也不用为自己努力什么了。”
展昭别开眼,“也……也是啊。”
“既然有这个故事,说不定是个意外。世间唯一的例外。”
展昭转头看他,“那你怎么想?”
“前世今生的故事,戏里唱得挺多。但我不太认同。”
展昭心里一沉,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使力。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
“轮回转世,不都有这个说法?喝了孟婆汤,下辈子就是别的人。”白玉堂道:“小衙差要是重新活过来,但周围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了,记忆也不一样了,他还是不是那个小衙差?”
展昭突然想起怀里的那颗墨玉飞蝗石。
若自己重生了一次,这一世的展昭呢?白玉堂说得不错,自己没有这一世的任何记忆,连与白玉堂的相遇也毫无联系,自己也许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我不信前世今生,也不信下辈子的姻缘。”白玉堂淡漠道:“我只相信今生,现在,眼前,能看到的东西。”
展昭有些走神了,白玉堂皱眉,伸手扯住他一边头发,将他拉了过来。
“听到我说的吗?”
“……听到了。”展昭呆呆看他。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呼吸似乎都交融到一起。
展昭脑子有一时半会儿没回神,就见那双锋利漂亮的薄唇微微扬起,“上辈子的人和事,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小衙差应该有新的生活,他的姻缘,也该他自己做主。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感情之事,最难了解的,是近在咫尺的人。”
“展大哥,白大哥!”丁月华突然在下面道:“你们在说什么秘密吗?”
展昭一愣,回过神,下意识转头,白玉堂冰冷的唇擦着脸颊而过。
脸侧似乎一下烫起来,他强作镇定,“没,没说什么。”
没说秘密靠那么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亲上了呢。
丁月华站起来,“白大哥,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吗?”
白玉堂松开捏着展昭头发的手,慢条斯理,“你随意。”
丁月华赶紧去找管家,她想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美美睡一觉!
展昭趁机站起来,“我,我先回去了。”
白玉堂斜撑着脸,懒洋洋答了一声,“哦。”
月色下,某只猫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几天有点抽。
这一章可能说了很多,也可能还是很模糊。展昭的说明是他的说明,而白玉堂怎么想,是白玉堂的事。大家也别急着告白啊,看对眼啊神马的。还是得慢慢发展=W=
另外,貌似大家都很纠结这一世原本展昭的问题。我能说我压根没想这个问题么(揍)。所以大家也别太纠结了!(继续揍)
☆、第二十五章 意外了
翌日那姑娘醒来,有一时半会儿竟是想不起任何事来。待到认清周围的人,记忆慢慢恢复,才突然一脸惊恐的拉住了旁边展昭的衣摆。
“大人大人……他……”
展昭为难地看了公孙一眼,公孙叹息道:“那位先生已经过世了。”
其实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脑袋和脖子分了家,若是还能活下来才真是见鬼了。
可对女人而言,只希望是自己看错,希望一切都是梦。展昭几乎能感同深受了,看着女人呆滞的面容,有些不忍的拍了拍她肩头。
“节哀。”憋了半天,他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而已。
公孙策看了展昭一眼,随后又看那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记得?”
“我……”女子有些混乱,嘴唇轻微的发着颤,好不容易才道:“我只看见,有个白影……我进去的时候,他从窗口出去了。”
公孙皱眉,“其他的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女子一手捂住脸,不断哽咽,“我们,我们刚到开封没两天,又不认识任何人……为什么……”
展昭想了想,“你们带了很多钱出门吗?”
“很多……”女子点头,“那是日后我们要维持生计必要的……他拿走了所有的钱?”
公孙朝后看了看,赵虎拿着几个包裹过来,“你点点看有没有少什么。”
女子颤抖着双手翻了翻,最后茫然地摇头,“没有少东西……”她说着,从一堆首饰里拿出一只金雕玉琢的发簪来,这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他送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进臂弯里泣不成声。
展昭叹气,转头看公孙和赵虎等人。
赵虎哪见过这么大阵仗,一时也有些慌,公孙摇头,“先让她冷静一下吧。”
冷静一下吗……
展昭跟着公孙往外走,出门前最后看了女子一眼。她的身躯剧烈颤抖,哭泣的样子让她那张清丽的脸变得丑陋,可这一幕却让人动容。
当初对自己,公孙策也是一句“让他冷静一下”,然后自己就被赵虎和王朝打昏了过去。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心上开了个口,绝对不是“冷静”一下就能熬过去的问题。
所以展昭站住了,他将关门的手收回来,转头对公孙策道:“我在这里看着她。”
公孙策有些意外,但依然点头,“她冷静下来,该问什么,就问吧。”
展昭嗯了一声,随后重新回了屋子里。
他走到女人身边,拉过一根椅子坐下。很长的时间,屋里只能听到女人沙哑的哭泣,直到眼泪再流不出来了,她慢慢停了下来,打起轻微的嗝。
展昭起身倒了杯水给她,又帮她拿来干净的帕子。
女人低低地道谢,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她擦了脸,喝掉一整杯的水,抬头看展昭。
“能抓到凶手吗?”
“我们在努力。”展昭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偶来,是那个断头的木偶。
“这个,你见过吗?”
女人看了一眼,“他买的,听说许愿就能成真。”
“买这个木偶时,有遇到什么不平常的事吗?”
“……没注意。”女人一手轻轻摸着那发簪,眼神没什么焦距,“原本我们后天就要离开的,但最近天太冷了,他想等到开春在离开……若是早点走,也许……”
展昭见她眼眶又红了,赶紧转移道:“你们是……私奔的?”
“算是吧……”女人凄惨一笑,“说起来是我自作自受,是我逼他私奔的。”
随即女人说起了两人的故事,男人是地方上有钱人家的少爷,年纪大了,却也没有娶妻成婚。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对自己的样子很自卑,虽然有很多女人愿意嫁入他家,他却不愿意,他始终觉得那些人看上的是他的钱,不是他的人。
说来也可笑,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却对爱情怀着最单纯的希望。只想找一个能共患难,携手到死的伴侣。女人就是这时候认识他的,她不过是个茶馆里唱曲的平凡人,这辈子也没希望过荣华富贵,只求温饱罢了。
可无意中听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只要证明自己愿意和他共患难,从此以后等着自己的,就是彻底的改变。不仅能改变,还能得到一个绝对忠心的丈夫,甚至不用忍受三妻四妾的争宠。
他相信这个男人对爱情的期望有多高,所以费了很大的力气接近他,努力伪装自己不纯的意图。
“也许是我做错了。”女人苦笑:“他想要真正的爱情,我想要美好的生活,我给他爱情,让他误以为这就是他所希望的,然后在他父母赶走我时,一气之下逼迫他跟我一起离开。”
“这是我自作自受……”女人喉咙一阵发紧,随即又哭了出来,“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爱上……
展昭叹气,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他有仇家吗?”
“没有。他是个老好人,明明有背景,却总是被人欺负。”
“有背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