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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那位城主带过来的东北军和额亦都手下的蒙古骑兵,双方战死的人加到一起,足有二三百人之多。而百姓们却更是死伤甚众?在这城头之上,触目所见几乎尽都是百姓们的尸首。这位城主在这城头上,没走出几步远的路,就能见到一具百姓得遗骸横在自己眼前。且死状甚为惨烈以及,断头折臂碎肢破腹者不一而足,让人见了不忍猝睹,简直让人都为其悲伤不已。部分的东北军校们和老百姓们,刚将这些尸首全都抬了下去,就听得城下又是一片熙攘声传了上来?
此番站在旋城城头的两位主将,犹如同身处梦中一般?只是不敢相信,原本已经都快陷落的城池?却忽然峰回路转,反败为胜的居然将八旗军校们又一次给赶下了城头。真是有些让人无法相信,眼前这幕场景是真实存在着的?只是,看着那些为了保住城池,而和东北军校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的百姓们,此时却都已经与自己是阴阳相隔。叫人难过不已,只是这就是战争。绝不可能是只有对方的人马会损伤会战死?杀敌一千,往往也会自损八百,任你是哪个名将也是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都会有手下军校战死在沙场上。
两个人听见一阵的吵闹声,从马道的方向传了过来,就不由各自蹙了一下双眉。“来人,去看看城下和马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何故竟然大声喧闹不止?”额亦都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那个亲卫开口吩咐道。那个亲卫答应一声,急忙末回头就奔着马道而去。可还没有等那个亲卫,回来对二人禀报一声?却听得那吵闹声,竟然已经传到了城头上来。其中还掺杂着凌乱的脚步声,还有重物撞击地面的声响一起传来。
唐枫不禁转回头望去,等看清楚了之后,不免就是大吃一惊。却见无数的百姓,男女老少不一而足,且每一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的无不是都搬抬着一样东西。看这些东西,有的是百姓人家中的橱柜。有的则是家中的铁锅,以及炕桌,水桶,有的妇人手中,竟还拎着家中的刷锅用的刷子?五花八门什么东西皆有。再往后看,还有不少的年轻人。却是几个人一伙,用几根杠子套上绳索,中间穿着一根大梁,正极为困难的,一步步的向城头上迈进。
可以看得出来,城内的百姓们,这是将家里的房屋都给拆毁了。能从家中搬到城头上来用的东西,几乎都是毫不吝啬的,一一将之搬运到城头上来。二人见了之后,心中真是说不出来的,是一种什么滋味?在心头处久久萦绕着,竟然把那方被磨削掉的血性和豪情,却又重新给激发了起来。
“众位父老乡亲,我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今日,我在此地多多拜谢各位乡亲父老的大恩了。众位不仅是帮着东北军击退了来犯的敌寇,还将家中东西全都拿到城头上来,帮着我等来守住城池?我此时无有什么话好说,一切待击退了八旗兵马之后?我定会与各位重新修建起来房屋,再将东西都与各位预备齐全了,今后各位都将好好地,在这旋城里过着较为舒心的日子。”说到此处,对着那个站在百姓之中的年长者,深深的施了一礼过去。
却见那个年老者,将肩头上扛着的一大块木头放到地上。冲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摆了摆手道:“这位将军,你千万莫要这么说?如此说,可折杀了我等百姓。这几日若不是贵军里的那位将军开仓放粮,又与我等设下了粥铺,来广施粥饭与我等的话?那我们这些人早已饿死多时了。今日来帮着将军守城,实则也是为了我等自己而做的。一旦城破?倒霉之人不还是我等百姓们?还望将军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家拆毁了,将来还可以重新来修建的。人一旦不在了?那说什么可就都已经晚了。有人才有着眼前的这一切,而这一切也就才值得好好的将其保护住。”看这个老者,明明就是一个寻常的老叟。可一番话讲出来,却是满带着哲理?不由叫人对其暗自好奇不已。
可此时也无暇去与他好好地盘桓一下,在打探一番他的来历和其背景?二人急忙下令给手下的军校们,让手下人帮忙,将那些用来守城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摆放好了。到了这会,那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却不由灵机一动。急忙转头,对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道:“如今既然城头上多了许多口的铁锅,那便立即在每一座的城垛口后面,都要修建起来一座临时的锅灶。在命几十个人,挑上城头上的那些水桶,下城去往各处茅房之内,将其中的粪便与我担到这里来?”这道军令往下一传达,差点让这些军校一听之下几乎都要吐了?
第八百五十二章号角凄凉漫天扬,几番沙场尤思生
第八百五十二章
只是军令难违,再想想,这些东西,却又不是给自家来用的。自己只是闻着这难闻的味道罢了,可到时候,这些东西要是给城下的八旗军校们使用上的话?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军校们一窝蜂般的,肩挑着水桶就奔下了马道,直朝着城内的各处茅厕和一些酒楼而去。足足的过了有一刻时的光景,人却尚没有登上城头?一股呛鼻子的气味就已经先飘了过来。而此时,在城头上的每一处的垛口后,都已经架好了一口铁锅,下面柴薪也燃烧的正是兴旺无比。
一桶又接着一桶的米田共,被分别倒入垛口后面的那些铁锅之内。片刻工夫过后,城头上已经是到处都飘起一阵阵难闻的气味。一股股的,似乎略带些黄色的热气,冲天而起。铁锅旁边,军校们仍然在往锅灶里不断地加着柴薪。还不时地有人,将一桶桶的清水,也小心翼翼的倒入铁锅之内。
此时的铁锅里,早已泛开着水花。而巴布泰眼瞧着自己的手下八旗军校,在又扔下了一地的尸首以后,余下的人就这么狼狈不堪的退缩了回来。不免勃然大怒起来,立刻吩咐人,便将那个方才命他带兵去攻打旋城城头的牛录,将其这就给拎出去,就在阵前直接给斩了。随后,又招呼过一名牛录过来,对着城头上一指。随后对其厉声喝问道:“你几时可拿下这座城池?”这一发问,将那个牛录吓得,几乎这要堆萎到他的马前?
想要张口回答这位贝子爷的问话?只是一时惊慌失措之下,竟然无法说得出一句话来?哆嗦了半天,才对着巴布泰举起一根手指。巴布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此时仍然是单腿跪在自己马头前面的这个牛录,开口赞誉道:“不错,像我八旗的男儿,身上倒是有着一股子血性。那就与你一刻的时辰,爷我就在这里亲自与你观阵,如果你要是打得好?爷我就保举你一个功名?你这就带着人马去吧。爷我在这护城河岸边好等着进入城内?”巴布泰这几句话一脱口而出,几乎要把那个牛录给吓得,这便要就此昏厥过去?
他原本伸出一个手指的用意,本是想要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大概方有可能带着手下八旗骑兵攻入城内去?却没成想,巴布泰误解了他的用意,以为他只需一个时辰就可以拿下旋城?这才乐呵呵的应允了他,瞅着一脸苦瓜相的那个牛录,此时骑着马带着手下的旗丁,又是冲着旋城城墙底下席卷而去。巴布泰却是勒着战马的缰绳,冷眼在后面观看着。只见那个牛录到了护城河跟前,翻身跃下坐骑,带着手下人冲过了浮桥,直抵旋城城下。
呜呜呜,一声甚为凄凉而悲壮的号角声,从八旗铁骑的军阵之中传了出来。在巴布泰看来,这一次,自己可谓是给了那个牛录十分大的殊荣。可却不知道,此刻在哪个牛录的心中,却正在朝着萨满神祈求个不停?更是懊悔这一次随同与巴布泰出征,而最让他后悔的,就是方才,自己为什么只伸出一根手指出来?若是十根手指一起伸了出来?岂不还能多得一些时辰?而身后传来的那声声,不住的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声,分明就是催命符咒?可此刻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只能盼望着自己,这一次能够十分顺利的攻上城头?
此时在旋城城头上,东北军和城内对百姓们,互相掺杂在一起。其中居然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和那些军校混到一处,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有那年纪大的,冠以保媒拉纤讨生活的大婶子,更是极为的热忱。伸手就拉住军校里的小伙子们,不住的催问着对方的生辰八字?
而有的老者,早一眼便在那群军校当中,相中了自己未来的姑女婿。唯恐被他人先下手给夺了去?索性将身子拦在他的跟前,但凡有人过来,想要与他打探生辰八字的?不等那军校开口,他却早就代为推辞掉了。一时之间,在旋城的城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