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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舌上的燥气也是好的?”听老道如此一说,唐枫不由点了点头,这才记起来,何止是他不曾吃过酒饭?就连自己兄弟二人,亦是因为一直操忙着军中诸事而等到了此刻。看着天已然到了此般的时候,尚却没有吃过晚饭。
倒是三军将校,此时已经早早的吃过了晚饭。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二来早已命手下一个军校,急忙奔下城楼,去城里好一些的酒楼之内,去与这个老道订上一桌上等的酒席送过来。手下军校去了足有半刻的功夫,正在三人闲谈之时,只听得城门楼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二来不由看了一眼唐枫,二人正待要站起身,出门去察看一番,看看是否又有那支军队趁夜袭扰复城而来?却见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二来的手下军校,身后跟着的却是那些酒楼里的伙计。只是令人瞧着奇怪之处,却是连着掌勺的师傅,还有掌柜的,也在后面跟着挑着一担子的酒食,亲自运送上城楼来?
还不等二人发话对那军校加以询问,却见那个掌柜的,急忙放下肩头上担着的食盒。走到二人跟前,对其深深施了一礼道:“小人闻那位军爷说,几位将军要饮酒?便令手下掌勺的师傅,特别为几位将军做了一些菜。怕手下人不仔细一些,再将这菜给扣了盘?便亲自跟了上来,几位将军敬请慢用。”说完,急忙吩咐手下伙计们,将这食盒之中的菜肴,一道道的摆将上来。待其将所有的酒菜都摆放在桌面上之后,这才与几个人告声辞,便要带着人下的城楼离去?
二来不由狠狠瞪了那个军校一眼,急忙走上一步,在身上摸出一块银子来,掂了一掂,大概有十两左右?与他面前一递,对其言道:“倒是辛苦掌柜的了,这点银两敬请收好。”说完,不待那个掌柜的说出二话,早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中,又对那个军校递了一个眼色,令其将这些人尽都趁早送下楼去。毕竟自己这里,可并非是寻常百姓可踏足的地方?
那个军校领了军令之后,带着一众人等下了城楼径自离开,二人这才与这个邋遢老道边吃边谈。却听得老大打了一个哀声,对着唐枫开口言道:“那个面具人,如果我不说是谁?想来你们二人心中,也自然能够猜得出来,他到底是哪一个?原先,我因见此人根骨奇佳,便也教过此人一些功夫。可难以预料到,最后,他却将我交给他的功夫反尽都施予我身。此人就是原先失踪,一直不见其下落的郝兵。并且,到了如今,我也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被我给打死?”从老道口中所说出来的这个人,倒也早在二人心中猜测多时。只是一直都不太敢相信,这个郝兵当初竟然会没有死?可如今,此时却是真实无误的从老道口里说了出来,由不得二人在对此不相信?
第八百一十一章把酒临风寄明月,冥冥归去无人问
第八百一十一章
三个人又喝了不知有多久的酒?老道最后却是喝的酩酊大醉起来。唐枫和二来则却因为,还要到城头之上去守城的缘故,一直都是不停地谦让着老道,自己反倒不增喝了多少?眼瞅着老道醉成了一滩烂泥,只得将其好好的扶到,由几张椅子所搭成的简易的榻台子上暂时休憩一下。二来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挥手竟将自家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将之轻轻的盖在了老道的身上。而兄弟二人却是走出城门楼,到了垛口处,向着大洋河的对岸望了过去。只见那远处行营之中的灯火摇綴不休?
可二人所不知道的,却是那个邋遢老道却也并没有真的喝醉。待二人前脚走出城门楼,并又反手将一对隔门关合上之后,本来躺在榻台上的,早已醉的人事不省的邋遢老道?竟忽然睁开了双眼,双腿一飘,就此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径自走到了后窗口,将窗户推开,向着窗户下面打量一下。就见后城墙的下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出哪里是实地?哪里又是城内百姓人家的屋顶?可其心中早已有所计较,手扶着窗棂,身子如同一只乳燕一般,轻灵以及得纵出窗口,展开双臂便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苍鹰相仿,轻飘飘的向着城内的地面之上落下去。转眼就已不见其身影?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在和二来一同手扶垛口极目远眺。朝着城下大洋河岸边的那处军营看了片刻之后,唐枫心中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急忙回身叫过一名伶俐一些的军校过来,对其开口吩咐道:“你现在带上几名弟兄,即刻下城到城内去走上一趟?到棺材铺里找掌柜的,与我讨要一副上等的,且又漆过数遍朱漆的棺木。就说要与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来用?去城内再寻一套车马,将棺木直接与本城主,拉到郑家军的联营里去。待见到了那位郑家军的少主之时,就说是我命你替我前去吊孝的?并将棺椁呈上与他,你这差使也就算圆满办成。记着,在随车运过一些三牲之礼过去。只是有一样,你需谨记在心中。到了郑家军的大营之内以后,小心留神查看一下,看看那个李永芳可也是派了人前去吊孝?如要遇到满洲八旗的人,不可与之照面,定要火速赶回来,将此事当面报知与我知晓?”虽然此时那位郑家的少主,心中已然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人,去将他父亲给暗害致死的?可这也不好就此肯定,他就会与东北军化干戈为玉帛?并会和东北军一起反击大清国的军队。毕竟人心是最难以琢磨透的,在这件事情上,非是以常理可以对其度之?
那个军校答应一声,急忙招呼了七八个军校,一同从马道上飞奔下城头,撒脚如飞的赶往城内的棺材铺里,去寻那掌柜的?等将准备妥当的棺材放在了,被从一个富绅人家借用出来的马车上之时?此时天早已经过了二更,急忙带着几名军校,驱赶着马车出了城门口,一路朝着郑家军所搭起的浮桥口奔来。
可还不等马车赶到浮桥跟前,从浮桥上忽然响起一声喝令,对其厉声吩咐道:“前面奔来的马车,莫要再继续往前来了?前面可是到了郑家军的管辖范围之内。如胆敢在近前一步?弓箭伺候。”随着这一声喊,立时从桥上,还有浮桥的两侧现出一排排的弓箭手。一张张弓弦,均被拽得犹如满月一般的满。一只只寒光凛射的铁箭头,全部都对准,从前面所赶过来的这辆马车之上。看得出来,郑家军校绝不是大言欺人,如这几个东北军校真的再要往前半步?就恐怕车上就会多出几只刺猬来。
“前面郑家军的弟兄,且莫要放箭?我等乃是东北军,是受城主军令而来,其一是专为给老将军吊孝,其二特意押送一副棺椁来与老将军所用的?还望你等能够往营内通禀一声?你家少主见还是不见?可否给我等一个准信,我等也好就此转回去,向我家主帅面前复命。”这个东北军校说完之后,却是转身透过身后的前车窗,朝着坐在车厢里的几个军校递过一个眼色。几名军校急忙从身上,都各自摸出一把制作精良的弓弩来,也就此做好了准备,以来应对突发之事?
而镇守再浮桥口的,乃是郑家军的一员裨将。听闻对面所来之人口中所言,一时竟不觉吃了一惊。虽然眼下和东北军彼此之间,到不曾在有过战事?却也不代表着,郑家军就会和东北军之间毫无隔阂?又唯恐前面来的这马车上的人,是旁的人假冒东北军而来?急忙喝命一名郑家军校,去到马车旁检查一番。
待那个军校过了浮桥,到了马车旁边,却是先围着马车绕了一圈。随后,又朝着马车上看了一眼,只见马车上果然是装载着一副漆着朱漆的棺椁。再看一下围坐在棺椁周围的,那几名东北军校。看其身上的军衣号坎,倒是并无丝毫的差错。便又走回到浮桥口,对着那原将领,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且二人时不时的,还抬起头朝着马车这面望上一眼。竟似在商量着什么?“老四,这厮回去,不说赶紧过桥去向主将禀明一声?反倒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莫不是打算暗中加害与你我不成?如我等要果然是到郑家军营里来生事的?最起码,就是先把这朱漆棺材里面装满了**。随后,将马车在朝着浮桥边上一赶。任你是谁?也是不敢轻易过来拦阻,这种受惊了的马?到时候,一路闯进大营之内。但等**一响,全营的兵马皆蒙。在趁此时机,驱动兵马攻取大营,岂不手到擒来?”坐在朱漆棺椁前头的一名军校,低声对着赶车的军校低语道。
却听那个被其称作老四的,赶着马车的军校不由回过头来,对着他狠狠的瞪上一眼。对其低声呵斥道:“老五,就你这歪心眼子多?若你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