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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尤其那两只船还是商船的模样,即便上面显出一些黑色洞口,又与这些八旗铁骑有何关联?
那个牛录此时想的就是,前面的明军,最好就这么一直的跑下去。待其一直奔到山海关城下,自己带着人马也趁势在其身后一路掩杀,顺便就进入山海关,轻易地便夺占了此座关隘。回去,也好能在皇帝面前去请上一功?兴许,皇上一高兴,再将自己扶起一级官职来,来个固山额真等也是不错的。
就在这牛录做着自己的升官之梦时候,忽听得从海上传来一阵阵的雷鸣声?正自心中为此一愣之际,只听得头上响起一片山石向下滚落的声音。急忙将战马放缓,转身对着身后八旗军校喝令道:“我说各位都抓紧一些,前面这片山石大概要崩塌了?我等当趁着山石不增落下,及早通过去。”说完,是催坐骑就打算向前面硬闯过去。
而方才那几炮,不过是船上的炮手们,先试验一下罢了。眼见这一炮,恰好击中在那些八旗骑兵头上方的岩石之上。心中便也就此有了定数,纷纷填好炮弹,将几门火炮的炮口压低,对准那个牛录的战马前面,就是一连着几炮同时轰了过去。随着轰鸣声响起,一阵阵的白色烟雾,逐渐飘散在海面之上。那个牛录本想一鼓作气,就此通过这一段山路。可忽然就觉得身下战马一阵腿软,整个战马的身架,跟着就往下一塌?正心中因此疑惑不解之时,身子便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早已从马鞍子上飞了出去。顿时便抢在前面的山地上,好在其身上有护铠,仅仅是身上被戗破了几处地方。可还没有等他站起身,身后的战马便已到了自己的眼前。急忙高声惊呼一声道:“在莫要往前,小心,我……”可事起突然,一句话不等完全说完,一匹战马早在其身上踩了过去。随着身后又过了两匹战马之后,马上的人这才发现,那个牛录已经被战马践踏的,嘴角鼻孔纷纷汨出血迹。眼瞅着人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那些八旗军校正纷纷跳下战马,将那牛录搀扶起来,随后将其放在空出的一匹战马的马背之上。准备再向前追出一段看看?可来自海上的的炮声,如今已是响成了一片。一颗颗的开花炮弹,在八旗铁骑中间崩炸开去。触目所见,山路上尽是一匹匹血肉模糊的战马,连同着身受重伤的骑兵。顷刻间,便已有十几个人与战马倒在山路之上。
为了预防这些八旗铁骑贼心不死,火炮在对准八旗铁骑中间,又发射了十几发炮弹之后。唐枫则是下令,将炮口对准紧靠着那条山路的山崖之上平射。意欲借着滚落的山石,将这山路给他完全都岔死。毕竟,这商船上的炮弹是极为有限的。虽然,张旺财在到达登州之时,又对船上的炮弹和弩箭加以补充过。可也架不住这一轮轮的射击?
而这位冰雪城主,又不是为他吴三桂来将这些八旗铁骑彻底剿杀在此的?故此,只是将这追兵替他吴三桂给拖延住即可。犯不上去为他吴三桂拼命,亦或是耗损自己的财物。即便如此,这也算是帮了吴三桂天大的一个忙了。而那位吴总兵在领着人马一口气奔出去,亦是不晓得有多远的山路。
眼看身后除了炮声隆隆作响,八旗铁骑却是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这位吴总兵的心中多少也就猜到了一些。晓得必是那位冰雪城主所为,虽然不明白他此举到底是有何别的用意?但眼下,身后的追兵被其给拖延住,对于自己而言终归是一件好事。孔副将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身下的战马速度放慢许多。
只是其心中,一直对此犹疑着?孔副将不明白,本是被自己和总兵大人带着人马,差一点就要追拿到的那些人。再自己等人脱了险境之后,怎么会,又回过头来帮着自己退了追兵的?这件事可照实是够古怪的了?不免催马靠近吴三桂的战马,对其开口探询道:“总兵大人,那些人究竟因何何故,要帮着我等击退八旗追兵?不知总兵大人,可还是要末将传下令,让老龙口的炮台,一旦若是见到这两艘商船,便迅速将其击沉么?”依着孔副将的心思,施恩自然要予以回报的。否则的话,对方何必要来帮着自己这些人?
却见吴三桂将马缰绳勒了一勒,战马从最初的腾开四蹄向前狂奔,逐渐变成四蹄放缓,悠闲自在的迈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奔着前面的山海关走过去。“我哪里猜得到,那位唐参将心中所想的?不过,大概是他因为昔日我曾在他手下听用过。念及我与他之间,尚有一段袍泽之情谊。不忍见那异族兵马将我等斩杀在他的眼前吧?故此这才出的手?废话少说,你将那传令的军校叫回来。此事,自此作罢。如日后再有机会,我等再设法去将他们捉到手中即可。”吴三桂说完之后,径直一路奔着城门而去。身后得孔副将待其吩咐人,去将那个传令的军校也喊了回来,亦是带着人马随从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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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塞上风云接胡城,兵戈不见老莱衣
第六百九十八章
此时,冰雪城这面的商船却是熄了炮火,这位城主大人下令命船老大掉转船头,直奔着连云港方向这便要打算返回?却见张旺财笑容可掬的从船舱之内走了出来。 首。。发唐枫急忙上前对其深深一躬到地,开口对其称谢道:“此番幸赖于岳丈大人,猜到小婿有这一难,命商船在此地等候与我。否则,小婿早已是被那吴三桂捉拿进山海关里去了,如今大概都已经被解往京师里了。小婿在此,叩谢岳丈大人救命之恩德。”他如今是真心实意的对着张旺财叩谢。
毕竟张旺财自从与他相见那一刻开始,一直以来都对他可谓帮助不小。再说,给自己的老丈人磕几个头亦是很正常的。却见张旺财笑着,连忙对着他摆了摆手,对其开口推辞道:“你这番可是谢错了人了?我哪里有那本事?能掐算出来你在此地经此大难,恰好又奔过去将你给打救出来?此全是船舱里的那位高人所为,是他猜到你定会被吴三桂追到此地,这才命我在此处静候与你等。你若想要拜谢,那就去好好地去拜谢与他?”说完后,回手对着船舱里面一指。
就在唐枫有些疑huo不解之时,忽然就见从船舱里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站在船头之上,对着他笑着问了一句道:“许久未见,不知唐老弟如今过得如何?”看此人面色微黑,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从嘴上延伸至下巴之上蓄留着一缕山羊胡须,被海风吹拂开,飘洒在其xiong前。身上穿着一身棉布袍子,更为让自己感觉其身上较为古怪的,就是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大氅。原来,还是自己当初,亲手与他披在身上的那一件。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他竟还将此物保留在自己身边?再看其头上倒是光着头顶,如此寒冷的天气,却依旧不曾带有帽子,只是顶了一个四方的青色太平巾。
如今过了几年的光景,此人的面颊,倒是较起当日与他相见之时,竟似还要清减许多。脸上的两腮显得都有些塌陷下去,眼角和额头上,也显现出几道深深的鱼尾纹。只是那双亮如秋水的双眼,倒是并不见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显得那么清澈。除了在那双目光里,透漏出几许的人世间的沧桑。
此人正是那位昔日与唐枫初次相逢,却又因故即便与其作别的宋献策。可以说,当时的宋献策是为了他唐枫,才不惜定下了苦rou计,取得了那位后来的闯王李自成的信任,顺利地打入其内部。这么多年以来,这位冰雪城主却是一直都不增与其联系上过。只是不晓得,他又如何会在此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说何人竟会猜得到,我会从山海关里面带着人奔逃出来?原来竟是宋军师。既然军师肯来见我等,是否这便可以随从与我一同返回冰雪城?如今,辽东境内就需要有军师这般的人,来为枫坐镇城内统领全局。来人呀,赶紧与本城主将船帆全都扯满,咱们恭迎军师就此回返冰雪城。”唐枫一见居然是宋献策,可以说是喜从天降。也不去理会宋献策是同不同意,随从自己回奔冰雪城?干脆下令命手下的水手们立即开船,倒好似生怕这宋献策,再由船上逃走似的?手下人不明原因,自然是遵从其吩咐,急忙将两面小帆也扯起,掉转船头奔着连云岛的方向,这就预备开船?
宋献策见这位东北军主将,到似乎和当年自己刚见到他之时,无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显得有那么无赖一些?看其这架势,明显是不打算,这一次将自己从他的眼前在放走。可如今,自己也只是作为一个信使,替那位闯王来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