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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身子,微微的向下面就是一沉。二来的心也顿时就凉了半截,情知必是自己系与树的,那根腰带和长袍此刻出了大麻烦。可此时此境,两人的性命都寄予自己的手中,得迅速做出一个决策。若是二来肯放掉自己手中的那个人?那自己的命也当即能够保住。
可那岂又是二来所为?咬住牙,对着下面的唐枫厉声喝道:“枫哥,千万莫要松手。待我将你向一甩之时,你可要瞅准时机,牢牢把住我头的崖壁。待了崖顶之后,可要记着,去把那颗不老草寻觅回来。带回去救戴梓。”二来之所以要对他这般说,心里也早已打定了主意。知道两个人,若是都想要攀援到崖壁面去,似乎,那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若是在要照着原先计划而行,那两个人最终就一同掉到山崖下。如今之计,就得拼着牺牲自己的性命,认可自己落到山涧之中,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唐枫甩到崖壁面去。
不等唐枫出言对自己加以反驳,二来用力挥起右臂,将这位冰雪城主,向着石壁面得方向甩了出去。可自己的耳中,只听得咔嚓一声。身子旋即毫无牵绊的,向着石涧下面坠落而去。腰面还带着一根已断裂开,在空中来回翻卷且飘扬的带子,仿似,一个神仙驾云而行于半空之中,身的丝带被风扬起,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二来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自己久不增再见的面庞。那是孔家小姐的娇容,似乎仍一如平时那般,正在对着自己轻轻的笑着。他的心中似乎再也无任何的牵挂,一如一潭静幽幽的潭水一般的清静。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二来的身子却突然在半空之中停顿住。跟着,又被人拽住他腰的那根带子,缓慢的向面拉扯而去。
终于两个人,无不是气喘吁吁,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二人的身再也无一丝一毫的力气,就那么头顶着头,一起躺在悬崖面的石头地面。仰望着苍穹,真有两世做人的心绪。“二来,你说究竟冰雪城内的奸细会是何人?”唐枫扭过头,对着一旁的,刚刚喘过一口气的二来相询道?
“此人身高位显,否则的话,又岂能把这么多的新式火铳调出来,任由自己的手下来使用?依我看,枫哥,此事先不用大张旗鼓的去查勘。且先与暗地之中慢慢逐个的摸下底,看看到底他会是谁?不过么?你我首要之计,就是还得攀援到山下,去把那颗不老草找到带回去,这才是重中之重。”言罢,二来翻身一骨碌爬将起来,先去把那长袍解下来,虽然早已被扯得有破烂,却也能够对付着穿。又将长刀火铳,都一一的拾缒好了。
唐枫也自然,将自己的赤霄剑重新带与身,开始和二来寻地下山。只是,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两个人所要下去的地方,还是那只白虎摔下去的山涧。更是十分的难以攀爬,一不留神,就得与山涧下那只白虎去做个伴。只得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向下挪去,可二人头顶的日头,却也跟着往西面转了去。
此刻的冰雪城内,祖大寿的府中,气氛却是显得十分的压抑。祖大寿把手下的仆人都给打发出去,单独一人坐于大厅之中,来回的寻思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说到底,自己还是手头无兵,难以撑起大事?虽然,自己当初对那位佟六爷说的倒是挺好的,讲说自己已然是早有定计。
可那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为的就是离开那位,看去让自己甚感不舒服的佟六爷的面前。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总是感觉,自己心内所思所想,都早已被其一眼洞穿。对他根本毫无秘密可言?看起来,这个人的心机倒颇为了得。自己与他一起办事,还得多加留神才是。
祖大寿正坐在太师椅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就见管家手中拿着一张拜帖,从门外急匆匆的奔了进来。他一眼瞧见,便有些腻烦起来。对其厉声喝问道:“我不是,早已吩咐过与你了么?不论任何人前来府中求见与我,都推说我已病卧在家么?”言罢,双目左右旁顾,想要寻件东西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管家?
却见其把手中的那张拜帖,高高的举了起来,哈着腰,对着祖大寿回禀道:“请老爷息怒,这事可并怪不到小的身。府门外的那个人,嘴里说他是老爷的故朋好,说老爷只要一听说是他来,就立马会倒履相迎。还说,老爷近来所烦心之事,只要一见到这份拜帖,就一切都会了然于胸,烦忧自去。对了,他还有一句话,说,只要老爷一看过拜贴里面的信之后,也也就晓得自己究竟该如何往下做了?”说完之后,把那封拜帖朝着祖大寿的眼前一递。
祖大寿一眼瞥见那封拜帖的头一个字,正是一个大大的‘佟’字。心中也顿时便跟着,一阵下下的忽悠。怕什么就来什么?眼下,自己还并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办?可这要人命的催命贴,却早以到了自己手中。将这拜帖接在自己的手中之后,对着那个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去。
管家又对他作了个揖,转身退出大厅之外。祖大寿的手中捏着,不亚于重若千金之重的这封拜帖,心情也跟着更加的烦乱起来。恨不得,这就吩咐人召集齐人马,先把这佟六爷,和那该死的郝兵都一并收拾了?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家既然敢胁迫与自己,自然也一早就把后路给留出来了。
想来想去,看起来人家是早已把自己的每一步都给算计好了。若是自己不照着人家吩咐的去做?轻者是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就此大白于天下。自己也当然落了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重者,还有那一众的家眷呢?她们如今尚落在满洲人的手中,自己又如何能忍心,看着她们因为自己的连累而被杀头?
祖大寿稍稍镇定一下,还是轻轻把那封拜帖打开。将里面的信函抽出来,仔细的看过一回,便站起身来,将这信函和拜帖一并就着火烛点燃。眼瞅着信函快烧到了尾部,这才松开手任由其轻飘飘的坠落于地。可心中却已然有了定计和决策。转身对着门外高声吩咐了一句道:“管家,去将李四于我叫到厅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去办?但是不得惊扰与旁的人,只需把他静悄悄的领至此处即可。”随着祖大寿的一声吩咐,那个管家早已撒脚如飞的下去唤人来。
工夫不大,一个身显得十分瘦弱的人,且脸焦黄如似病态一般。跟在管家的背后,一起走到大厅来。站到他的面前之后,规规矩矩这便要与祖大寿的面前跪下去,却被祖大寿伸手阻拦住。见管家还戳在一旁,便对其挥了挥手,让其先下去。那个管家瞅了一眼李四,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下大厅。
第五百六十四章寂寂江山摇落处, 怜君何事到天涯
第五百六十四章
眼看着那个管家离开大厅下去了,祖大寿盯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病夫一般得李四,就见这李四的头,低的不能再低。……飘天文学……()忽然开口对其询问道:“李四,若是我不增记错的话,你可是去年冬天到的我的府上?这一晃,却也已一年多了。这些日子以来,在府上待得如何?可还过得习惯否?”祖大寿毫没来由的,突然与李四唠起了家常?这让李四深感惊异,不由将头略微的抬起来一点,偷偷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老爷,一时不知他说的这几句话里面,究竟有何别的用意?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与他?只好稍稍点了点头。
但旋即又感到,自己这样似乎在老爷面前有些失礼。急忙又开口回应了一句道:“若不是老爷那年冬天,把李四救回府中来,恐怕李四早已经做了孤魂野鬼。如果老爷有何事情要吩咐李四去做?李四甘愿为老爷舍弃这条性命。”李四素来不善言语,今天能说出这么几句话出来,也实属不易。''
祖大寿听了他的这么几句话之后,却不置可否,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却又对其开口言道:“在这阖府当中,我也不知究竟该让谁去给我办这件紧要的事情?如果一旦此事被人所察觉,就怕那些人的嘴不太严,一旦为人所擒,在万一保不住老爷我所交代的事情。在跟人家来个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的全都倒了出去,那老爷我也就得坐在家中,等着人家上门来抓了。所以,老爷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情也只能托付于你去办?只是不知李四,你可愿意为老爷我去办这件事情?”祖大寿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一双略有些松懈的三角眼抬了起来,盯在李四的身上。
李四急忙双膝跪倒在地,低着头回应道:“李四愿意,请老爷吩咐下来,李四自去做就是。”看到李四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