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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上的人,此时也看出来城下这二人有些不太对劲。急忙敲起报警的梆子,随着梆子声响起,城门口楼上是立刻箭如雨发。二人此时跑的犹如一阵风般,一支支羽箭十分惊险的擦身而过,有几支险一险就射在二人身上。好在,一是二人身上穿着唐枫亲手制造出来的防箭背心,二则是两个人一直不走直线,倒使得城头上的人无法对准二人。
终于陈留城以离着二人足够得远,二人这才算将步子放缓长长透了一口气,开始寻路往那座山村而去。天色渐渐的大亮了起来,再翻过脚下的这道山梁,在远处依附在山脚之下的那一片村庄,就是几个人昨夜投宿的那个村子。
村中房屋的烟囱里,冒出淡淡且缥缈的炊烟,不时有一两声狗叫声传来,打破了山村这清晨里的宁静。似乎一切都与昨夜没什么区别,两个人快步走下山梁,寻到了昨夜柳如是投宿的那处小小院落门前。
可忽然看到院门就那么半开半关的虚掩着,二人的心不由同时为之一紧,急忙推开院门走进院中。可院内并不增看到有人争斗过的痕迹,唐枫又疾步走进屋中,一眼便看到了在屋中的床榻之上,躺着那个昨夜二人所见过的老妇人。
却见其此时被牢牢地绑在床榻之上,嘴中塞着一块破布。听到有人进到屋中,便急忙的将头转过来望向门口。一见是唐枫和东方升,急忙一面挣扎着,一面嘴中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话正着急着要与二人说。
唐枫急忙走过去将其绑绳松开,又给其嘴里的破布取出来,将其扶靠着床头坐起来。又回身倒过一碗水端到她的面前,一边递了过去一边对其开口问道:“大娘,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与我等同来的那位姑娘如今又在何处?”虽然自家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敢往坏处去想,仍是带着一丝希翼对其询问道。
“公子,老身实在是愧见你们。昨夜也不知是何人来此叫门,我只听到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以为又是一个前来投宿的单身女子,便发了善心的打开门想放她进来。可是开了门之后,却迎面一股烟雾扑来,老身就此便人事不知。只等今日早晨方才清醒过来,可这才发现自己已被人捆绑在床上,正在叫天天不应的当口,恰好两位公子赶回来了。老身多多拜谢两位公子解救之恩,只是那位姑娘,唉……。”这老妪话说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
此时唐枫的心犹如没入了万丈深潭一般,对于柳如是这么一个刚烈的女子,遭人绑架的后果可想而知了。正在有些觉得心痛如刀割之时,忽听得东方在一旁对自己喊道:“公子这里有一张信笺,上面写明是留与你亲手拆启的。”说罢,踱步到他的跟前,伸出手来,将一张薄薄的信笺递了过来。
听到这一句,不亚于落水之人捞到一根稻草相仿,虽是对其依然无济于事,但起码也可稍慰其心,也多少能知道些柳如是目前身落在何处。急忙接过信笺,打开来细细观瞧,却见上面笔迹细腻婉约,一望便知是一个女子的手迹。就见上面寥寥的几个字,写到,如见如是,便来金陵,在看其落款却是画着一只燕子。
看完这张信笺,他这颗心总算又放在肚中,不由先摇了摇头,紧跟着却又笑了笑。将一旁的东方升看得有些狐疑起来,不由张口对其询问道:“公子因何缘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上面所说的,莫非是想要勒索公子钱财么?”说完,一双眼睛盯着唐枫,不知那张信笺上到底是写了什么?居然让其感到如此难做?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适才我摇头,乃是因为我不相信此人真的将如是给劫到了金陵。笑,则是因为劫走如是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女人,想来如是如今是身无性命之忧了。”话说到这里,他便将信笺塞到东方的手中,让其自己拿去看。自己则在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悄悄地塞入到那老妪枕下。
便站起身对着老妇人言道:“大娘,实在是够对不住你老人家的,因同行伙伴的事,还累及大娘跟着被捆绑受苦,待日后我等必会对大娘有所报答。我等也就此告辞了,好早一些去追查同伴柳姑娘的下落。东方,咱们这便走吧。”说完了这几句话,对着床榻上的老夫人施了一礼,举步便走出了去,东方升对着那老妪点了点头,随后就急急忙忙的跟了出来。
“公子你方才说不相信此人,将柳姑娘给劫到了金陵去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那既然柳姑娘没往那面去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这柳姑娘眼下是被人给藏在了这附近那一户宅院之中?”东方升说到这里,正好与唐枫一同走出了院落,对着附近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有何人,像在此处盯梢于二人的。
农人们吃罢了早饭,一个个开始下地里去干活,却并无人肯往这面望上一眼,留意到这两个不是本村镇的人来此又所为何事?两个人径直出了村镇,取道直奔金陵府南京诚而去。
“柳如是如今肯定不会被留在这村镇之中的,我猜想他们早已远去了。不过事到如今,咱们还真的往金陵方向走,看看这沿路之上,可是能访探到柳姑娘的下落?”说完,二人顺着大路是直奔着金陵方向而去。
此刻,陈留城内的史可法是气的七窍生烟。一连摔碎了五个茶盏,骇得厅外的下人浑身打着哆嗦,不敢近前来收拾这满地的碎瓷破碗。而在其面前站着几个陈留城内的乡绅,除了一个是趾高气扬的高高昂着脑袋,余者尽是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轻轻的吭上一声。
“哼,这个劫夺官府银车的人,定是在你等中间。外人如何能获悉我昨夜派人出去,到各府去收取所拖欠的银两?你们说说,若不是你们?那又会是何人?今日清晨五更天的时候,我手下的官差在西城街口发现了那辆银车,还有那装满我大明军校尸首的马车。而这辆马车便是王老爷家的马车,若不是王老爷前来报官,说起昨夜有人劫夺了他府上马车。本官的手下人还发现不了他那驾马车里的名堂。这也为王老爷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而你们,哼哼。若是还无人肯出来认罪服法,招供此事皆是他一人所为的话?那到时可就休怪本官铁面无情了,本官会慢慢逐个的盘查你等。来人,既然这几位兀自不肯招供出来,那先将这些人拉到城门旁,一同去站三个时辰的立笼。而后,在全部收押在监。至于那些晚到的乡绅们,也是这般处置,退堂。”史可法说罢,正待要转身往后走,忽然发现自己如今身子就在后宅。看来都被这些人给气糊涂了,狠狠一甩袍袖,径直出的厅去。
厅中的这些乡绅们,各个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各自思付道,这史可法貌似做得有些过分了吧?这银两可谓是由我们身上搜刮而去的,怎么他银子丢了,又在我等身上来找后账?众人也无不为之气结于胸,同时也根本不相信,他史可法当真就敢这么去做。所以干脆是悠闲地坐于厅堂之上,自得的喝着茶水,彼此扯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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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眉生横波
第一百五十二章'求收藏求红票'可就听得厅门前一阵喧哗,一队军校手中持着长矛拎着单刀冲进大厅之内。每个乡绅身旁都奔过去两名军校,是二话不说,架起其胳膊就此奔出了大厅,那乡绅一路脚都不曾沾过地面,就这么被两个军校给半架半夹着出了府衙直奔东城门而去。
待到了东城门口,这里早就摆设了许多的立笼,里面原本装着的是那些流民起义军。因那些人被关进去之后,便不给饭亦不于水,且终日暴晒在秋日之下,更为要紧的是夜里的风寒实在是抵受不住。如今几天下来,早已活活得站死了一批人,而眼下正好又再次替补上一批人。
原先本是立笼外的看客,如今却亦是笼中人。世事变幻之快,让这些乡绅们是做梦都不曾想到过,自己竟也会有这么一天?而最使这些人忍受不了的,是一个个身材都很是发福,这立笼却狭窄不堪,各个都靠着军校在后面硬推进去。而又因身子较重,不得不拼了命的踮起脚尖够着立笼的地面,好使自己这下巴变得好受一些。
原本立笼里面关着流民之时,并没有几个人围着来看。可自将这些乡绅们关了进去之后,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许多的百姓,都略有些惊异的探头望着这立笼里的新鲜事。
可这也使得这立笼里的乡绅们,也越发觉得羞愧难当起来,一个个拼了命的想把身子转到另一面去对着城墙。可哪里能那么容易,只稍稍的转动一下,脖项之处就疼得火烧火燎的。最后也只得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