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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前的祖大乐,一方被绳索给牢牢地捆住动弹不得,一方嘴上也被塞着一个破布,又如何与其辩解。只是瞪着双眼,望着眼前的大壮还有那个杜老汉,却苦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你既然不肯开口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来人,请祖将军跟着一同下城楼,咱们这便出城回家。”大壮吩咐完手下人之后,便于杜老汉一起下了城楼,来到城墙前面那块空地之上。
此时眼前这块空地之上,早已是人满为患,人群之中呼朋唤友的人彼此交谈着以后的打算。喊爹叫妈的,唯恐被杜老汉他们给落下,在受到后金铁骑报复的人也大有人在。
只是如今,这些人群十分明显被人刻意的给分成为两队。老弱病残者单成一队,身旁跟着一些手持兵刃的壮丁在一旁看护着,唯恐与旁边的那支队伍在混淆了。青壮以及女人和孩童,外加那些无数的粮草辎重大车,也自成一队,也有一支壮丁全副武装的看守着。
“大壮,你我便于此处暂且分别,老叔我带着人多这东西也多,便先走一步了,咱们十八里铺再见。”杜老汉说完了,似是依依不舍的重重地拍了一把大壮的肩头,是转身便走到旁边那支队伍跟前,早有人为其牵过一匹战马过来。杜老汉是翻身十分利索的上了战马,又对着大壮摆了一下手,便高声下令道:“出发,大壮我可等着你来呀……”话没等说完,马早已奔了出去,身后跟上无数的人群和大车纷纷嚷嚷的冲出城门,径直往西而去。
大壮眼见着杜老汉他们已走出老远了,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便也对其手下吩咐道:“将那个祖大乐寻根长点的绳子绑上,就系于我的马后,咱们也即刻出发。”说完了,也跃上一匹战马,等着手下将祖大乐绑在自己马后。
过了片刻,一切都弄稳妥了,大壮是一声令下就此出城而去,带着人马和那些老弱病残直奔东面官道就走下来。因为担心祖大寿在不上这个当,不肯跟来,大壮这一路走的是十分招摇,特命手下人极力的造势,以求引起祖大寿等人注意。
而这边人一出城,那面就早有人把消息送回到祖大寿跟前,祖大寿听了不由紧锁眉头,一时真还是难以抉择。思付半刻之后,便果断地对着手下军校下令道:“这些人想引咱们追往东面,我祖大寿就偏偏不如他的意,来人,给本将往西面追。”一声令下,三军启动,直奔西面而来。
而杜老汉毕竟是带着粮草辎重,还有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便拖慢了其行军速度。再加上祖大寿这几日,总在附近到处袭扰各方村镇,因此对于这周围道路十分熟悉,带着人抄了一条近路,赶到了杜老汉他们的前面,将整条路当即封死,就于此处静等杜老汉他们上来。
等杜老汉他们带着人走进了,祖大寿这才带着人忽然闪现与路中央,把路死死的插死,手下军校早已把火药弹丸都装填好了,分成前后两排,各自将火铳举了起来对准前面杜老汉的人马,但等祖大寿下令,便万枪齐鸣。
可杜老汉见了眼前这般阵势,却并不显得慌乱和害怕,只是催马往前来,一直走到队伍紧前面这才把马勒住。先打量打量对面那些军校手中的火铳,不由把嘴轻轻一撇,高声对着这面喊道:“对面是哪位弟兄带队来的呀?可否请出来彼此一见如何?”说完了,便望着对面等人出来跟自己搭话。
眼见对方已被自己给拦堵下来,料其也玩不出旁的花样出来。祖大寿因此是不紧不慢的催动坐骑,缓缓得出得本阵,来见这杜老汉,看其对自己还有何说辞?
“对面过来的可是祖大寿将军么?将军之威名令老汉可是深感由衷地敬佩呀。只是,将军因何把路给堵死了?还望将军能行个方便,让老汉带人过去,好能早一日返回家中,老汉我也准念你的好处,将来兴许还能对将军报答一二。”杜老汉说完了,望着眼前这个面沉似水的原明朝大将,心中也多少对其有几分惧怕之意。
“对面的人先通报名姓上来,再将家门自报一下,也好让本将听听,在这辽东可有你这么号人物?”祖大寿说罢,双目盯向对面杜老汉的双眼,等其自报家门。
“哈哈哈,将军玩笑了,在这辽东如何有我这一号小人物?我实说了吧,我本是由东北过来的马帮首领而已,人称杜老判便是。而直至阴差阳错被弄进碱城服苦役,这才打算在这里弄它一票,却没有想到将军居然也盯上了这块肥肉,真是意料之外呀。哈哈哈,不过么?眼下我既然得了这些东西,也绝不贪财就是,便于将军二五分半如何?”杜老汉说到这里,便眯起眼睛望着对面祖大寿面上的神情,不知自己这一招对其好不好使?毕竟自己是巧借对方之力才得了碱城,等于将对方给狠狠耍了一把,对方可能善罢甘休么?
“杜老判,旁的休提,这些东西本就是我冰雪城之物,你又何来分半之说?还有,尽早将我兄弟放出来,这件事情兴许还有个回转之机。如若不然的话,我便让你今日全军尽覆灭于此处。左右准备。”祖大寿说完最后几句话,这便要圈马回去。身后众军校一起晃燃火折子,这便就要点燃火绳。
“等等,祖大将军即便你将我等尽都歼灭于此的话,可令弟的性命也即将不保。实话对祖大将军言,眼下令弟可是落到了素有杀人魔王之称的人手中。此人便是那个大壮,因其煞星太重,我杜老判也自知镇不住他,便与他再出城之时就分道扬镳了。令弟就是被他给带走的,如将军去晚一步的话,就恐令弟已是身坠黄泉之中了。还望将军能算明白这帐,将军在此地多耽搁一时,令弟可便多一分危险。我话都以说完,该怎么做?全凭将军一念之间。”杜老汉说完,是傲然挺立在众多枪口之下,丝毫无惧。
眼见着对面这人群之中,那些村壮以及妇女和孩童占了绝大多数,如果,果真开枪的话,就怕会伤及无辜。估计这杜老判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因此才敢对自己叫这个号,而自己真要是在此处过于耽搁,那面那个大壮在真要把大乐给如何了,那自己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想来想去,祖大了咬着牙,对着手下一摆手,高声喝令道:“都把路给他们闪开,杜老判今天我祖大寿算是记住你了,不论你是辽东还是东北,你老可要千万保重好身体,好等我有朝一日去找你算算今天这笔帐。”祖大寿一言及此,举起手中火铳,对着天空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赫得杜老汉的手下无不是面容失色,有人双腿直吓得抖动个不停,也有人因此而吓得尿了裤子。
“呵呵,承祖大将军的情了,来日杜老判必有所报答,只是今日这件事,就算我对不住你了,来人,迅速赶路。”杜老汉说完了,是先于一个年轻人一同骑着马奔了出去,后面的人押运着粮草和辎重,还有那些百姓们跟在后面,十分缓慢的往前行进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金蝉脱壳
第一百一十一章'求收藏求红票'祖大寿又望了一眼杜老汉的背影,便下令全军火速往东面官道追下去。杜老汉带着人一口气足足奔出有七八里地之后,是高声吩咐人马站住,却见那个年轻人骑着马到了他的身前,犹疑着对其问道:“爹,如何不抓紧赶路,反倒在此停下?莫非不怕那个祖大寿在带着人赶上来么?”说话这个人,正是当初跟祖大乐住在一个帐篷之内的干狼。也正是他时刻偷偷观察着祖大乐的动静,将之偷偷告诉与杜老汉,而此事便连那大壮也是绝不知晓,也不知此人,居然便是那杜老判的亲生之子。因杜老汉一直声称自己儿子是一个傻子,不通晓人情世故,这才准备立大壮为马帮首领,从而迷惑住了大壮的双眼。
“干狼你呀,便不会好好想想么?咱们若是当真带这些人还有粮草辎重赶路的话,恐怕是绝对逃不回去。事到如今,就得能舍得这些身外之物才是。有舍才有得,你当牢牢记住这句话才行。来人,与我把那些容易携带的金银细软统统挑拣出来,都带在各自身上,每一个人都要带。至于那些女人么?给我挑出一百名最年轻貌美之人带上赶路。剩下的粮草辎重就堆放于一起,给我在上面留几句话,就说是我杜老汉承他的情了,这些东西就当报答与他的,就这么写,写完好即刻赶路。”杜老汉吩咐完了,眼看着手下一个人拿过笔墨和纸张,刷刷点点按照自己吩咐写了有几行字,放在粮草车上,又特意留下两个人看着,就等祖大寿带人上来再离开,前来追赶杜老汉他们。而后,一声令下是轻装简行,直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