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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侯希白折扇忽开忽合,变化万千,且用劲奇特,无论拨扫点打,时间角度均拿捏得精准确切,又暗蕴无数奇招妙着,故纵以杨虚彦之能,在失去主动的情况下,亦只能见招拆招,一时难以反攻。
侯希白的美人折扇已达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充满天马行空随境生变的创作意味,更有种大异于他狠厉剑招的潇洒风格。纵使杨虚彦恨不得把这个命运中注定的对手立毙剑下,心中仍不由为侯希白喝彩叫好。暗忖换过另一情况,将是痛快淋漓的一战。
石青漩边看两边的争斗,边对陶仁嗔道:“你能不能不戴着这面具,让人家看了心里怪不舒服的。”
陶仁连忙摘下面具,笑道:“青漩有命,怎敢不从。”
石青漩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下,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不去帮忙吗?”
陶仁笑道:“我不好下死手,免得得罪了你父亲。”
石青漩漫不经意的道:〃青漩从小只有娘而从没有爹。”随即又奇道:“你也会害怕石之轩吗?”
陶仁装出一付小生怕怕的样子道:“怕?我当然怕啊,我怕得罪他后,他到时不肯把女儿嫁给我。”
石青漩大羞,跺脚嗔道:“谁要嫁给你了?你找你的仙子和魔女去!”
陶仁呵呵乐道:“你不就是仙子和魔女加在一起吗?”
石青漩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就是一拧。
陶仁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顺势握住石青漩的小手。
石青漩轻轻一挣,见没有挣脱,遂没再挣扎。
这时另一边安隆与徐子陵又是硬拼一记后,却是平分秋色。这是因为安隆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两人分立两边,暂时互相对峙。
陶仁束声成线,沉声对徐子陵喝道:“小陵注意观察下周围的罗汉塑像的姿势,用心去体会领悟。”
徐子陵闻声一震,朝周围环顾。在他左右各有一座高约六尺,全身镂金,俨若真人的罗汉塑像,姿态则截然迥异。
左边的那尊瘦削长颈,笑容可掬,一手按膝,身往前俯,另一手往后搔背,姿态漫不经意,合适自然。
另一座却是眸珠突睁的怒目金刚,右手筋突肉张的握拳前方,精足神汇,威武生动。
徐子陵卓立两尊塑像之间,似缓似快的摆出一个姿势。首先摆出左边塑像的闲适姿势,接着又变换作右边怒目金刚的姿态,均维妙维肖,在殿外金黄的月色掩映下,加上堂畔微弱的灯火,几疑是徐子陵忽然化身为护佛的罗汉,更似是其中一尊罗汉活了过来,那种感觉确是怪异绝伦。
破空呼啸声骤然响起。
就在安隆仍想不到该如何应付眼前异景时,一股凌厉的指风,从徐子陵食指激射而出,刺向安隆,螺旋劲气大有洞穿宇宙的霸道气势。
安隆闷哼一声,施展莲步,运气横移,挥拳挡住这一指。
徐子陵哈哈笑道:“领教啦.安隆再看这一招。”
举在头上的拳头倏地移后,拐个弯后,弓步击出,恰是怒目金刚旁那尊佛像的姿态,另一手却在身前画个似是毫无意义的圈子。
安隆刚刚站稳,拳风已至。他乃魔门有数的高手,向徐子陵放出两朵莲劲,岂知徐子陵竟像能未卜先知的凭左手画圈生出的劲气,便把莲劲化掉。
安隆来不及再作抢攻,只好避往另一尊罗汉之后,狼狈至极点。最气人是他武功明明在徐子陵之上,偏被他层出不穷的奇招压得一筹莫展,有力难施。
徐子陵却是痛快之极,当他模拟出某一罗汉的姿态时,体内真气竟似天然发生的随姿态而涌动,生出奇效,那还不恍然大悟,明白到这五百罗汉的诸式妙态,极可能来自前代某一空门高人的设计,有意无意间把玄门的功法展现在罗汉的千姿百态中,自己能够得之,确属异数。
此时他心无旁鹜,难得有安隆这么硬的对手,瞬那掠过左右并列的十多座罗汉像拳发连环,趁安隆处于下风的时刻,展开硬拼的手法。
安隆心知不妙,连忙反击,在他眼中心里,徐子陵变成一尊活的罗汉,不住变化出与四周塑像相映成趣的姿态,但接着无论拳击指截,掌按脚踢,均有摧山撼岳的雄浑气魄。在拳风呼啸中,塑像碎粉般破裂,双方均是以攻对攻,惨烈处好比战场上千军万马的生死厮杀。
徐子陵愈战愈勇,愈是得心应手。
安隆则失尽先机,气势被压,在此消彼长下,虽未到势穷力蹙的困局,却是节节后退,经历他毕生里最窝囊的痛苦逆境。
“好!孺子可教也。”
陶仁和石青漩手牵着手,看得兴高采烈,不时为徐子陵加油喝彩。
四十六、三女齐聚
四十六、三女齐聚
而在另一边。
杨虚彦施出压箱底的本领,幻剑振处,生出品字形三朵剑花,迫得侯希白横扇硬接一招。
自交战以来,两人各以奇幻精奥的手法快打猛攻,紧凑得没有透气的空隙,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却是你进我退,我攻你闪,直到杨虚彦眼角余光瞄到岳山变成陶仁后,不由大惊,杨虚彦见形势不妙,才兵行险着,以同归于尽的手法,迫侯希白硬拚。
“呛!”剑扇交击,侯希白大叫不好,原来杨虚彦就借那么一记反撞的力道,抽身后退,斜冲往后,箭矢般朝安隆和徐子陵的战团方向逸去。
安隆也发现岳山已变成另一个人,安隆虽早知陶仁之强横,但却没见过陶仁,心中正惊疑不定,心神微分下,被徐子陵迫得狼狈不堪。
“安叔快走,那不是岳山,而是陶仁。”杨虚彦在经过安隆和徐子陵的战圈时,朝徐子陵攻出一剑,与安隆联手迫退徐子陵后,一叫安隆,两人亡命般地向罗汉堂外分头急窜。
侯希白早有心理准备,就是这天下闻名的刺客手底必然极硬。但到真正交手,始知他强横至这等地步。心想若不趁此机会收拾了他,以后就麻烦大了。
想虽是这么想,但身体仍要往后一晃,化掉剑劲,才能紧追而去,终是慢一步。
徐子陵以妙手偶得的奇招挡过安隆和杨虚彦凌厉的联手一击,两人雄浑的真气侵入他体内,一时间亦使他全身麻痹,经脉欲裂。
徐子陵蓦地脑际灵光一闪,浮现出刚才印象特别深刻的一座罗汉塑像。
那罗汉正好整以暇的舒展筋骨,极尽俯仰曲伸的妙态;当时他已想过这是否一种行功的情状,此刻终豁然大悟,哈哈一笑,若那神像般舒展肢体,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侵体的真气发散往全身去,再从四肢散发,就像洪水虽烈,但因有足够的河道疏通,故不会泛滥成灾。把对方入侵的真气化解和排出体外。
等到徐子陵调匀真气起身欲追时,也已是迟了一步。
“轰!”整座大殿晃动一下,安隆肥胖的巨体破壁而出,到了殿外去。杨希彦也从殿门窜出,消没不见。
陶仁也没想到杨希彦和安隆竟如此果决,见事不可为,立即逃窜,也是欲追不及。
石青璇对此则是全不在意,漠不关心。
原本该出现在这里的西突厥国师波斯云帅的女儿莲柔却没出现,可能是蝴蝶效应的关系,陶仁只是在心中一动念,就不再管它了。
侯希白和徐子陵不管安隆,一起追着杨希彦也出了殿门。
大殿回复宁静,只余一地塑像破碎后的残屑。
一场夺卷风波,消于无形。
陶仁和石青璇相视一笑,手拉着手一起朝殿门走去。
刚走到殿门口,蓦地娇笑声起,接着是婠婠的甜美声音道:“好一个郎情妾意,不行,人家妒嫉了。”
婠婠如幽灵般从靠近门口的一尊罗汉塑像后冒了出来,飘到陶仁的右侧,搂住陶仁的右胳膊,对石青璇娇笑道:“陶郎分一手给我,青璇妹妹该不会介意吧?”
石青璇怒瞪着婠婠道:“真不要脸!陶兄不要理她。”
婠婠摇着陶仁的胳膊委屈道:“陶郎,你也不管管,你看她骂人家,好难听哟。你是最先认识我的,还跟婠儿同房过,你要对人家负责的,对不对?”
陶仁张口结舌,头痛无比,不知所措。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师妃暄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出现在三人面前,火上浇油道:“陶兄不是说过要和妃暄一起过情关吗?怎么能言而无信?”
这下更要命了。
这时,天已渐渐亮了。
侯希白和徐子陵没追到杨希彦,也回转来了,刚好看到这一出,不由楞在当场,目瞪口呆。
陶仁见到侯徐二人,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叫两人道:“小陵、小侯,你们回来了,有没有追上杨希彦?”
三女一齐对侯徐二人瞪了一眼,二人噤若寒蝉,一声不吭,给了陶仁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石青璇在陶仁腰间一拧,嗔道:“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