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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微微垂下英俊的脸庞,茶色的前发覆盖大半面容,双手抱胸阖眼假寐。
上午十点卅分。直线距离2。5公尺。
手机铃响,不二一手拿著杂志和饮料,另一手慌忙地寻找背包中的手机。「喂,苏,你在几号门?好,知道了,我去找你。」
假寐中的手冢身躯一震,双眼睁开。莫非是思念太甚,否则他怎麼彷佛听见那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令他辗转反侧的低柔嗓音呢?
当手冢站起身,左右探看寻找时,不二恰巧弯过书店的後方,站上下行的电扶梯。
上午十点卅五分。直线距离30公尺。
不二挥手朝苏利文跑去,「走吧,我带你去UA柜台领登机证。」
手冢从三楼的玻璃扶手往下望,机场人流熙熙攘攘,当中是否真有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上午十点四十分。直线距离43公尺。
陪伴苏利文办好check…in手续,两人直接往入关检查哨方向走。手冢还在四处观望,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来,是藤本的声音。
「我已接到龙崎小姐,请现在到A4接驳站来会...」藤本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通话却被截断,藤本眨眨眼,怪异地望著传来嘟嘟声的手机,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
手冢可以发誓自己确实看到了那抹棕发的身影,他穿著宽松的白麻布衬衫,还是如他记忆中那样舒适优雅的休闲风格。
没时间等待电扶梯缓缓下降,手冢一下子用满了这辈子『抱歉,借过』的额度,穿越无数提著大箱小箱沉重行李的旅客,用所能想到最快的速度抵达一楼。
上午十点四十四分。直线距离12公尺。
还好今天人没有很多,不二和苏利文通过检查哨,在海关前排队等待检查护照。
「先生,请问你有登机证吗?」机场警卫在检查哨前拦住手冢,911之後,美国机场戒备特别严格。
手冢望著玻璃帷幕後那个人影,心里焦急,口袋中的手机又响个不停,让他更加焦躁,额上冒出点点细汗。
不二生就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从没遇过什麼叫做刁难,快速通了关,他笑眼咪咪地在电动走道前等著苏利文。
「久等了。」苏利文抱歉地笑著快步走来,不二也笑著说,「没关系,走吧。」然後,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定格在机场的某一个角落。
整个人僵硬。
那双黑如灿星的眼眸蓦然映进眼底,就这麼霸道地占据他所有思维空间,不二的脑袋突然当机,真真想不透他怎麼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二?」苏利文不明所以地推推他,不二没站稳,往後踩了一步,刚好踏上电动走道黑压压的缆带,文明的产物自动化地运送著乘客的身躯,将他缓缓带离,直到那双炯炯的视线再度掩灭在机场建筑坚实的隔墙之後。
直到上了飞机,不二还是没有办法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恢复正常的反应能力。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再没有任何情况更适用这个成语了。
纽约到开罗,时差7个小时,直线距离粗估一万公里。
机场外,手冢满头黑线地狂电桃城,命令他想办法在最快时间内查出不二的班机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饭店里,手冢国光双手抱胸坐在椅上,威严庄重俨然帝王。
2005…6…14 08:50 回复
夏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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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藤本小姐同样双手抱胸满脸不悦一点也没被手冢的气势压倒。
「手冢先生,记者会前你答应过会在接下来的名人赛中出赛并且胜出。」
这是经纪公司同意召开记者会的条件,若胜出美国名人赛,手冢的ATP积分便可晋升到世界第一,有这样的优势,想必可将负面的评价降到最低。
手冢沉默著。他的确做过这样的承诺。或许自己是太急躁了些,毕竟这麼多年後再度见到不二,他的心情未免过於激动。所以当桃城查出并告知不二正飞往开罗後,他竟提出要藤本小姐也立刻为他买一张往开罗的机票。
是太冲动了。手冢深深吸气,他握著自己还有点发颤的手臂,尽可能冷静下来。
藤本小姐真的帮了他很多,经纪公司也有立场,出尔反尔确实不是很好的行径。只不过...
他吸了口气,想起那抹隐没消失在机场建筑的细瘦身影。
他长高了,看起来又更瘦了。
他想他是不会知道的吧,道别的那天,他曾经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後,陪他在放学後无人的校园漫步缅怀,陪他走过教室的每一层楼,看他抚摸过一草一木,最後回到三年记忆的重心,青学的网球场,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他独自站在球场中央,抚摸著球网的白边,金色的夕阳西下,将他纤细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他在遥远的地方看著,第一次感觉到什麼是寂寞。
那个寂寞的孩子,是否也已长大?手冢想起今日他震慑的眼眸,仓皇,惊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就是太聪明,总喜欢在存有馀力的状态下悠哉游戏人间,所以每当事情一旦超乎他预料控制范围时,往往率先选择逃避。手冢心中隐隐作痛,经过这麼多年的成长,他发现自己愈来愈懂他,而无奈与心疼也一层一层地加深。
这麼逃,又要逃到什麼时候呢?
「手冢先生,请履行您的承诺。」藤本小姐皱著眉头,再一次提醒手冢关乎他的义务。
手冢无奈暗恼地低叹口气。
也罢。就让你再多逃一阵吧。然而在那之後...
不二周助,你也该学著长大了。
机舱外天色渐暗,习惯长途飞行的人都学会把握时间,好好沉睡休息。一片静谧的机舱中,只有些许几盏小灯尚且孤单地亮著。
苏利文裹著毛毯,咕哝著亮光扰人身体翻向另外一边。
不二周助专心地盯著眼前的杂志,清澈的眼神还是那样炯炯发光。他伸出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描绘著封面上再熟悉不过的五官弧线。
手冢...国光...
他连杂志上印著的他的名字也一笔一笔依样画完,终於丧气地放下手,颓然望著机舱狭窄的顶端。
他觉得...自己真格没用到家了。
这麼多年没见,就算无法谈话寒喧,至少也该微笑地打个招呼,怎麼他竟傻愣愣地像作贼似的落荒而逃呢?真真太失风格了!
还是说手冢国光天生整一个他的克星。还记得年少时候,他打的无数个鬼主意,无论事前计划得多周详,到头来每每落得惨败的结局。不过幸好手冢冰山归冰山,为人倒也宽宏大量,总有意无意地顾全著他其实很薄的颜面。
想起当年那个总被他弄得满头黑线後又认命地收拾起残局的少年的容颜,不二的嘴角不由得泛起隐隐的微笑。
就算是现在,还是觉得可爱...
平静的夜空中,飞机安稳地向前飞,左右机翼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多少年漫长的岁月也彷佛浓缩在这短短的一刻,被紧紧地拥抱著,记忆化成牡蛎壳中的珍珠,用深厚的宠爱、时光及血泪淬鍊而出的璀璨光华,莹润,而使人怜爱。
原来 所有的昨日都是不可少的安排
都只为了 好在此刻
让你温柔怜惜地拥我入怀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好好地伸个懒腰。
入关领完行李,苏利文站在机场大厅打著呵欠眼角泛泪。
不二手里还紧紧握著纽约机场里买的那本杂志,心中无声的波涛翻涌,莫名焦躁充斥著他的身躯四肢。
2005…6…14 08:50 回复
夏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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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苏利文首先发现他的不对劲,侧头问他怎麼了。不二摇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利文虽奇怪他不同於以往的安然,但也没辄,拖拉著皮箱往机场外走去,准备招手叫车到总部为staff订好的饭店,与此次参与计画的同仁会合。不二跟在她身後,但总觉得脚步如铅般沉重,有一股强烈的回头的冲动。
机场候车处边有个小摊贩,陈列著以异国复杂文字印刷的书刊报纸,不二皮箱放下脚边,不由得出神望著,忽然他喊住苏利文,要她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