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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军到了吗?”
“启禀少主,石将军的部下共三千人正在盛乐城三十里之外,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杀到盛乐。”
“好,通知大家立即整兵出发。”
拓跋六修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翻身上马领着本部一万骑兵悄无声息地向盛乐城挺进。一想到盛乐城里的拓跋猗卢,他就愤恨不已。有时候他真想当面问问老爹,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爹吗?
不然为何如此偏心?!好吧,老爹废了他母亲,拓跋六修忍了,大不了他把母亲接到自己的地盘养活;老爹让他把骏马让给弟弟拓跋比延,好吧,为了彰显他博大的胸怀,他不介意损失几匹好马,大不了以后再找就是了,反正大草原上别的不多就是好马不少。
可是唯有一件事让拓跋六修忍受不了,就在月前拓跋猗卢将自己的座驾给他弟弟拓跋比延,还让他给对方行礼,这不是明目张胆要他向那个废物弟弟称臣。这如何能让心比天高的拓跋六修忍受得了!
拓跋六修呼吸着塞北寒风,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反而胸中如同藏着一团火焰,正要将他燃烧掉。昨曰他父亲拓跋猗卢让人传信要他到盛乐见面,可从盛乐城里传来的消息却让拓跋六修的心沉了下去。既然老爹不给活路,那就让老子杀出一条出路来!
“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上空的宁静,原本黑暗寂静的草原上,顿时出现了黑压压一群彪悍的骑兵部队,他们打着火把如同数条火光长龙,一阵阵杂乱的马蹄声,夹带着刀枪兵剑的碰撞声传来,让静谧的草原一下子嘈杂起来。
两支骑兵部队从不同的方向慢慢汇聚到盛乐城外,在盛乐城五里的地方,骑兵部队打灭了火把,一万三千人和同样数量的骏马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近了就会发现原来马嘴里全都绑着布条。
一个身形彪悍的白面胡人骑着骏马来到拓跋六修面前,拱手一礼道:“恭喜拓跋少主,过了今晚你就是拓跋部落的首领,希望阁下不要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
“石将军请放心,只要本人即任拓跋部落的大单于,绝不会忘记匈奴的恩情。我们草原儿女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拓跋六修也知道他今晚这一动等于是晋朝翻脸了,在这种情况下除了与并州匈奴结盟他也没有其他出路。
一盏茶的时间,一万三千名骑兵部队突然来到盛乐城下。突兀的,毫无征兆的,在靠近盛乐城门的地方传来阵阵呐喊声:“有敌军,有人袭击,有敌军来偷袭,快,快通知大单于。”
滔天的喊声,随着塞北的寒风四下扩撒,也传到了拓跋部落大单于的大帐内,拓跋猗卢放下酒盏,左手紧握腰中佩剑,正眼神充满愤怒地质问前来禀报的卫兵,“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启禀大单于,盛乐城突然出现不少骑兵部队,他们见人就砍就杀,如今正朝着这里杀来,请大单于赶紧撤离!”来人急的一头白毛汗正急急地向拓跋猗卢禀报事情的经过。
拓跋猗卢右手一挥,不以为意道:“区区叛逆,有何可惧,本单于倒要亲眼看看这群叛逆是如何被杀死,如此方可泄我心中之恨。”
拓跋猗卢穿上铠甲拿着武器,领着一帮亲卫走了出来,直到走到大街上他才发现整个盛乐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盛乐城内外早已是火把如林,人影憧憧,铠甲与兵器金属相击声,马的嘶鸣声,鲜卑人的惨叫声,各种声音声声入耳。
看到大单于出来,早就守候一旁的护卫们赶紧围过来,这时候拓跋猗卢身边已经聚集了近千人,他领人朝着喊杀声最激烈的地方冲去,一边询问身边的护卫,“右贤王在哪儿?搞清楚是什么叛乱了吗?”
“启禀大单于,右贤王已经不见了踪影,至于叛乱者是……是,”一名护卫小心翼翼地看了拓跋猗卢一眼吞吞吐吐地回答。
“嗯?!到底是谁?说!”拓跋猗卢把眼一瞪逼问道。
“是,大单于,叛乱者是左贤王。”
“什么,你说是谁?”
“是,是,是左贤王。”
“拓跋六修你这个逆子!老子要把你抓起来碎尸万段!”
拓跋猗卢一听说是自己儿子在造他的反,顿时怒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大儿子,这下子更是将对方恨到骨子里了。可惜的是,他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了,这一次他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拓跋六修与石勒两人正指挥着精锐大肆屠戮着自己的族人,三千羯族人果然厉害,在整个盛乐城里几乎没有敌手,一批批的鲜卑人倒在了羯族骑兵的刀下。拓跋六修举目望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不下千人的骑兵正朝这里杀来。
走在前面的一个人不就是他一直恨得牙根痒痒的亲生父亲,虽然一开始他恨不得杀了对方,但当他真正面对自己父亲时,拓跋六修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这边拓跋猗卢也发现了正领兵厮杀的大儿子,一见对方他就迫不及待的大骂起来,“你这个逆子!还不快下马受缚,难道你真要弑父不成?”
拓跋猗卢这一骂,顿时让一些精明者脸色突变起来,眼下的局势可是拓跋六修占据着主动,若拓跋猗卢说点软话说不定还能留一命,他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只能进一步激怒拓跋六修,将其逼到毫无退路的地步。
果然听了拓跋猗卢的话,拓跋六修脸颊一阵抽搐,眼中突然露出一丝疯狂之色,只见他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大喝一声,“杀!杀!杀!”
喊完拓跋六修打马提刀冲着拓跋猗卢杀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一大批羯族骑兵和他的心腹之人。彪悍的羯族骑兵果然不是拓跋猗卢的手下能对付的,双方刚一交手,拓跋猗卢的部下就被杀地连连后退。
拓跋猗卢连杀了几个军官也无法止住颓势,在不断地厮杀中,不时有士卒在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中到下,而后又被后面蜂拥而至的大军踩成肉泥。
拓跋六修一直注意自己父亲的动静,他也在寻找机会靠近对方,终于在石勒的帮助下,拓跋六修终于在战场上与自己的父亲拓跋猗卢相遇了。这就是石勒的聪明之处,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只有让拓跋六修杀了拓跋猗卢才能将拓跋部落完全拉到汉国这一边。就在刚才他早就暗中吩咐了自己的族人骑兵,让他们将拓跋猗卢让给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望着阵中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抓起佩刀朝着对方砍了过去。或许拓跋猗卢从来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会真的向自己动手,在这一刻他傻眼了,甚至忘记了还手。
大刀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奔若闪电般地砍向拓跋猗卢的脖子,眼看拓跋猗卢就要命丧当场,只见一个护卫奋不顾身的将拓跋猗卢撞开,而他自己却被拓跋六修一刀劈成了两半。
“噗嗤!”一股热血顿时喷了拓跋猗卢一身,被热血一激之后,拓跋猗卢终于清醒过来,他的大儿子真的是要杀他啊!反应过来之后,拓跋猗卢忍不住心头涌起一股悲哀,望着如同受伤野狼一样的大儿子,他觉得是如此的陌生和冷漠!(未完待续。)
第222章 草原巨变(下)
拓跋六修在砍了自家老爹的脑袋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兴奋给代替。一想到自己将成为拓跋南部的大首领,他体内的血液就像燃烧起来一样。只见拓跋六修对着拓跋猗卢的尸体轻蔑的一笑道:“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在拓跋六修正在**大单于亲信卫队的时候,拓跋南部右贤王拓跋普根却躲在一旁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拓跋普根早就有预料。
拓跋普根乃是拓跋猗卢的侄子,他对于大单于偏爱幼子的行为十分看不惯,拓跋部落早晚会因此而发生叛乱,果然今天发生的一切印证了他的猜测。
虽然他早就察觉到了拓跋六修的野心,但他并没有提醒拓跋猗卢,拓跋普根有自己的野心。若拓跋猗卢一家不发生内乱,这拓跋南部大单于之位绝对轮不到他来坐,但是眼下就不同了,他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叛乱一发生,拓跋普根就领着自己的心腹远远躲开了叛军的锋芒,在拓跋猗卢被杀之后,他迅速领兵朝着拓跋比延的府邸跑去。此时拓跋比延府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从得知大哥举兵反叛之后,拓跋比延就惶恐不已,正当他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门外的侍卫们喊道:“右贤王到了!”
这一声呼喝声提醒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