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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凉的爪子贴上高城的额头,担心的口吻,“真发烧了!我去请医生。”
“你你你……”高城急得话都说不出了。
“我怎么了?”袁朗笑得一脸揶揄,嘴唇凑近高城的脖颈,“要不要我帮你?”
高城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只能无意义的重复,“啊……”
不知死的声音还在继续诱惑,“要不要帮你疏导疏导?”
这可怪不得我,真不怪我,好吧,我只是听从本能!高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压上去……
更44
高大山黑着脸,“啪”的一声,把手里那一大包五颜六色的东西丢在高城面前。“某集团少东疑似争风吃醋,被人大雪天丢在野地里”,“著名建筑师不爱江山爱‘男美人’”,“名公子为爱一再受伤”……各种惊悚标题不一而足,无一不指向他自己,看得高城连头皮都麻了,“这些狗杂种瞎写的,爸您别上当。”
高大山冷哼一声,从五颜六色中特别挑出一本墨绿色的杂志丢到高城面前,“自己看!”
《建筑师》,“专访普利兹克奖得主莫里斯先生”,“大方示爱”,“因恋人回国,正在考虑来中国发展”……高城偷偷把莫里斯骂了一万遍,打起万分精神装憨,“莫里斯就喜欢装疯,根本没有影子的事。”
“莫里斯是装疯,”高大山冷笑了,拍拍另一本《财商夜谭》,“这个人呢?他也是装疯?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装疯?”
高城瞬间就蔫了,他倒真希望自己只是一时失心疯。高大山察言观色,一时也蔫了,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高城不发一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十足一副情伤模样,把高大山看得愈加心火旺,扬起手,就要揍人。幸好郝洁从外屋进来,挡在高城身前,高大山收势不住,一掌劈上郝洁的脸。后者倒在地板上,脸上立刻现出一个大手印,嘴角流血,把父子俩都吓慌了。
“爸您怎么打人?”(高城)
“郝洁你没事吧?”(高大山)
两人各扶一边手臂,把郝洁搀到沙发上半躺好,然后就在那里相互怒瞪。
郝洁手分两路,每人掐了一把,“你们想让我就这样流血死掉?”
两只“公牛”这才醒神,又是拿毛巾,又是取冰块。好一阵折腾后,血是止住了,但郝洁的半边脸已经肿成了包子,别说高城,连高大山都懊悔不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被高城鄙视了一下,“人都打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好心!”
高大山眼一瞪,手又扬起,眼看又是一巴掌。还好郝洁不失时机的叫疼,总算把高大山的注意力拉走了一大半,“郝洁你得去医院,我先下去热车”,转身出了门。
高城还想顶牛,手臂被郝洁恶狠狠的掐了一把,“傻小子,你少说两句会死?”
装模作样抚着手臂,高城呲牙咧嘴的呼气,郝洁被逗笑了,“这就疼了?让你爸打两掌试试。”
高城腿一软,跪坐在地板,神情懊丧,“对不起,妈。”
郝洁摇摇头,起身,收拾之前被高大山乱丢一地的报刊杂志,高城想要帮忙,都被她拦了,“歇着吧,伤口要再裂一次,你这脸真没法看了。”
“没关系的,妈。我又不是女生,谁管我脸长什么样。”
郝洁已经整理好了书报,转身又进卧室,收拾衣服,高城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您还真去医院?”
“谁说我要去医院?你们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
“那您干嘛收拾衣服?住不习惯?要不您去我那里住?”
郝洁翻了个白眼,“你要愿意跟我合住,当初我还用得着劳动你王叔他们帮忙租房?”
高城脸红了,“我那里太偏僻,吃的用的都得从外面带进去,您车技又不行……”
“别瞎掰了。打从初中开始,你就放着家里的房子不住,非要一个人去租房,说得好听是要锻炼自己,其实是不想天天见到妈妈,对吧?”
原来自己的叛逆期来得这么早?高城的脸更红了,一个劲的饶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还骗我。你只要说谎就脸红,还爱重复说同一句话!”
高城赶紧背过身,假装刚发现这房间的天花板是蓝色的,夸屋主有创意。
“你上当了!”郝洁哈哈大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就当真了。”
单线条的人偶尔耍点心机还真有杀伤力,高城又窘又急,“您您您……我爸等急了。”
这倒提醒了郝洁,把还没整好的衣服裤子一股脑的卷一团,直接塞进衣箱,话语也急促起来,“妈妈要回东北,你要照顾好自己。”
高城大吃一惊,“之前不是说以后要在这边常住?”
“骗你的。”
高城不再废话,动手帮她把衣箱拖到客厅,倒是郝洁一副不甘心的表情,“这么急着把妈妈赶走?”
高城无奈的撂下衣箱,“那您留下来吧。”
“没诚意。”
高城把牙齿咬得咕噜、咕噜作响,牵动得脸上刚长出来的粉色血痕也一跳一跳,昏暗的光线看过去,格外狰狞。郝洁自然没好心情了,“你急什么?我就开个玩笑。”
高城一副急于把烫手山芋转手的表情,“高慧不是说想要小孩了?您都快做外婆的人了!”能不能庄重点?
再单细胞的人也听得出他的画外音,郝洁没好气的想到了自己的杀手锏,“你是做哥哥的,先给我生个孙子吧!”
“您不都知道啦?”高城耷拉下眉毛,皮笑肉不笑,“我爱袁朗,他生不出孩子,我也不会生。”
“别再骗人了,那天在医院我都看见了。”
高城无所谓的一挥手,意思是都是年轻人,不用不好意思。
“哼。我没看见你们亲亲我我,只看见你想强吻人袁朗,结果被他从窗户里丢屋外去了!”
我靠,高城气得连自己和郝洁是同一个祖宗的事实都忘了,先劈里啪啦诅咒了一通,又把一个小茶几来来回回踢了好几趟,才稍稍冷静了一点,笑得比哭还难看,“您居然能忍住这么多天不说出来?看我在那边跟医生护士胡说八道?”
“不然怎么办?”郝洁安抚性的拍拍高城的手臂,“难道要我去跟他们说,你是因为想用强才被人丢到雪地里?”
高城彻底没辙了,躬身做送佛状,“您想得周到。我爸肯定等急了,您赶紧下去!”
郝洁赶在进电梯前,又低声吩咐了一句,“你早点对袁朗死心吧,强扭的瓜不甜!”
更45
冰天雪地,万籁俱寂,正是好眠时。袁朗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了,借宿的房客一个劲的跳脚,“冷死我了。”
袁朗撇了撇嘴角,拳头扬了扬,转身就要走人,被房客拦了,“你不冷?”
供暖管道被冻裂,没有暖气,自然冷。这是事实,不过睡得好好的,被人叫醒,袁朗的心情可想而知,眼刀子飕飕的飞,皮笑肉不笑,“我可以帮你回隔壁住。”
袁朗的话音未落,房客已经机灵的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留一条小缝,“谢了!等我把数据发送完,我自己会走。”
笑话,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袁朗,看不出这家伙又起了“杀心”,所谓的隔壁,肯定是指那边我自己租住的地方。虽说是牵手楼,真被丢过去也会要人命的。高城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把取暖器的风量开到最大档,低头继续与图纸奋斗。住了一趟院,加上那次被病毒毁坏的设计,他已经欠下了一堆债。
说起来,还真得佩服那家伙,虽然天天折腾,工作倒没落下。ABC那帮人也够没眼力的,居然看不出这家伙在演戏!对,就是演戏。明明不耐烦,还要装得和蔼可亲。其实呢,袁某人越是笑得像朵花似,就越危险,就像刚才……
高城打住心头的碎碎念,把之前的情景重新梳理了一番,某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
旋风般地再次掠到袁朗的卧房门前,高城用力捶门。
意外的是,门这次很快就开了,只是伴随着袁朗如山般的怨气,“姓高的,你最好有正当理由。”
高城心情激荡,牙齿都在咯咯响,“你再说一遍。”
袁朗偷偷的又加了一些力度。
脖子被卡的太紧,高城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你……快……说……”
真是一个轴人,前特种兵中队长哭笑不得,只好率先松了手。
“你认识我,”是肯定句式。
袁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高城明显的控制不住激动,“前面那次你就认识我,所以才让我回隔壁去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