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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主任摊手,“我不得不再重复一次,因为事情实在是比你能想象得到的更糟。”
铁路从座位上一冲而起,“你是说他还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比我更有发言权。”方主任拿起一卷录像带放进播放器,“自己看,特意整合起来的监控录像。我来解说,那玩意不带录音功能。”
插花番外 三
闪回五
画面显示时间为:XX年6月12日凌晨4时45分。
护士站。
护士A:什么声音?
护士B:口哨声,720房间的。
“720房间?难道他醒了?”护士A立即站起身,同时吩咐护士B,“你赶紧通知方主任。”
720房间,袁朗从病床上起来,走到摄像头下,然后镜头一片漆黑。
(方主任插话:“臭小子把摄像头遮住,又回去装睡。刘护士进去的时候以为他还没醒,就回护士站通知我。我因为已经动身了,还是决定去720看看。结果等我到了那里,才发现袁朗不见了。”
铁路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发现现场情况不对劲,先隐蔽起来了。话说老方你没第一时间通知我。”
方主任一挥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通知个屁。”)
画面显示,各个路口的保安和值班人员都被发动起来。方主任沉着脸,神色沮丧的回到办公室门口,然后画面又是一片漆黑。
(“他没暴力逼供?”这次是铁路先开口。
“你徒弟显然比你文明。”方主任一脸的悻悻之色,“不过我发现他的情绪明显比平时更紧绷,眼神也更尖利,就像是一把随时等待出击的利剑。”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里。”
“是的。他只记得自己在西南,任务完成得很好,准备归队,出车祸的事一点都没印象。”
“这是脑震荡引起的失忆?”铁路的声音明显又有点控制不住火气了,“你上次还说没问题。”
“太轻微的内出血现象,机器不一定检测得出来。”
“你!”
方主任歉疚的点点头,“我错了。”)
方主任亲自压阵,袁朗被带到各种不同的检查室,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画面接着显示的是各种脑部扫描结果图片。
(方主任指着其中的两处对比给铁路看,“高倍放大后,这里有新增的疤痕组织。”
“导致他想不起事情?”
方主任摇头,“这不是关键。”)
画面接着显示时间为:XX年6月13日凌晨4时45分。
除值班护士不同外,其他的基本都在重复前一天的内容。
(铁路彻底傻眼,“袁朗在搞什么鬼?”
“他又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车祸、自己的病情,统统都不记得了。”
“那他为什么连表情和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铁路的牙齿抖得咯咯响。
“他的记忆停留在车祸前的那个晚上。他说他一醒来,只记得反正今天都是要早起的,干脆就跟大家开个玩笑。不过我们医院他以前来过,所以有印象,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直觉反应,先来找我了解情况……”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情况超出了我自己擅长的范畴。在通知你的同时,我还向上头提交了专家会诊的申请。唯一的麻烦是,我国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刘心妍医生没有军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批。”
“谁敢不批?老子先毙了他!”铁路一拳砸裂了一张小茶几。)
插花番外 四
闪回六
转业报告……自主择业……铁路大约瞄了两眼就勃然变色,冲着袁朗怒吼,“收回去!”
“格式不对?”袁朗的笑容平静,“那我再改改。”
“我不同意。”
“这只是副本,正式的我已经发给总部谢主任了。”
“你……”铁路拿烟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半天才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也不用放弃工作安排。”
“头您说说,像我这样的,去哪里比较合适?”
“你去那里我都觉得合适。”
“精神病院呢?”
铁路被烟头烫着了嘴巴,捏紧的拳头又松开。
袁朗一直盯着他的手看,平静的面容慢慢变色,末了挑衅的一笑,“您出不了手,因为觉得我可怜?”
回答他的是铁路的一记右勾拳。
袁朗不躲不闪,任那拳头贴上来,嘴角开始渗血,也不擦拭,只管笑,“教官,我们再来比一局吧。您赢了,我就听您的。”
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因为铁路的坚持,多维持了一段时间,也因此头脸多挂了些彩。铁路朝地上“呸”了一下,袁朗促狭的打趣,“打落的牙齿得和血一起吞下去,您教过的。”
铁路已然释怀,哈哈大笑,“老子的教官可没教。”
袁朗面对铁路,也在地板上坐好,尤在抱怨,“我有点亏。”
铁路伸手在他已然青肿的嘴角轻抚了一下,有点伤感,“明天你再看到这里,还会记得今天这一架吗?”
袁朗起身,在病床上掏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烟盒,一捏,空的,脸就皱成了苦瓜状,“忘记让您带烟了。”
铁路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再追问了。袁朗丢开空烟盒,来到窗户前,脸朝窗外出神。
阳光西斜,映照在袁朗身上。他人最近消瘦了不少,背影也就愈发显得单薄。铁路不忍心再看,一直没说过的安慰话冲口而出,“袁朗你别灰心……”
被袁朗打断了,“您先听我说。”
“说吧。”
“您教会了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
“是。”
“这么多年来,我这样要求自己,也这样要求我的兵。”
“对,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兵。”
“那就帮我保住这份荣誉。”
“这是你的请求?”
“是。”
铁路倒抽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袁朗倏然转身,立正,右手伸至眉梢处,一个标准的军礼,“请大队长答应!”
“你这都计划好了,”铁路长叹一声,眼神黯淡,“我还有什么好说。”
袁朗把手放下来,身体放松,又换上了一贯的嬉笑之色,“以后肯定还有很多要麻烦头的地方,咱这叫先打预防针。”
铁路低着头不吱声。袁朗拍拍他手背,反过来劝慰他,“刘医生的话您也听到了,一般的失忆症,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言行,有助于患者恢复记忆。”
“对你却相反。”
“嗯。”
铁路起身,一手拍在袁朗头上,“你刚才用一句话就想收买我?没门。走。”
“干嘛?”
“至少得请我喝顿酒。这么多年都被你逃过去了!”
疗养院会让我们喝酒?袁朗撇嘴笑,到底乖巧的换成了另一句,“行,我们不醉不归。”
“臭小子,还想将我的军?”铁路仰起头,让眼泪流不下来,大笑道,“别的不说,今天先把你那全基地赖酒第一的帽子摘了!”
更35
袁朗乐得哈哈大笑,“快起来呀!你也失忆了?先申明,刚才本人只揍了你的肚子,这点我还没忘。”
“没忘最好,”高城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抡胳臂甩腿,还好都没断折,逼到袁朗身后,理直气壮的伸手,“你茶叶呢?快拿出来!”
这一根筋……袁朗差点没让衣柜磕了腿,没好气的揶揄,“您还真执着。”
“那是。”高城呲牙咧嘴,揉着肚子,嘶嘶的抽气,“这对价都付了,不喝更划不来。”
刚才出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袁朗不自在的摸摸鼻尖,“肚子没事吧?”
“能没事吗?”高城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你不还手,让我揍一顿试试?”
“刚才你不是不想还手吧?”袁朗假装咳嗽,为了照顾某人的面子,后面那句没有还手之力的话就不说了。
谁知高城眼一瞪,自个主动往下跳了,“你没给我还手的机会,这就不对。”
咳咳,袁朗这次真心被口水噎了,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想怎么样?我让你先出几招再打一架,如何?”
“傻子才跟你比这个,”高城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先请我喝茶!”
妈呀,看上去挺灵光的一个人,怎么就跟许三多一个德性呢?袁朗牙疼似的呲牙。丢开衣柜,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把卧室翻了个底,终于在一张小角橱里翻了个食品袋出来。拍到高城手上,顺道把人请到卧室外,袁朗皮笑肉不笑,“您请随意,老子要换衣服。”关门落锁,第一时间翻出记事本,写上“通知齐桓,近期严禁许三多外出”的词句……
谁准你还有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