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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资金上也不需要你特别关照,有大汉钱庄这个强大的后盾,现在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整个大汉钱庄现在就是由马芸负责动作的,这几个月发展势头确实迅猛,库存现银已经突破四千万两,造纸术、印刷术都是研究院的核心机密,大汉钱庄银票所用的特殊纸张和独特印制方法,外界是不可能获得的,因此这种银票也就无从伪造,在大宗交易中,使用银锭不仅需要鉴别真假,还要考虑成色问题,如果全部使用铜钱,数量又十分惊人,这样一来,银票反而成了进行大宗交易最安全方便的“货币”,尽管它还只是一种凭证,而非真正的货币。
现在,每天拿着真金白银到大汉钱庄去兑换银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这样做已经不单单是为了能够购买白瓷,而是在刘欣管辖范围里从事各种贸易的人更愿意接受银票,在这种情况下,马芸已经将发行银票与库存现银之间的比例从一比一悄悄调整到了一比一点五,也就是说现在发行的银票达到了六千万两,她凭空就可以多出两千万两白银的可用资金,当然了,这是大汉钱庄的绝对秘密,只有刘欣、马芸、沮授等几个为数极少的人才知道。
当然了,银票也不是可以无限制发行的,这需要掌握好一个度,否则一旦造成信用体系的崩溃就会永世不得翻身了,马芸设定的这个度就是一比二,等到大汉钱庄的规模发展到足够大的时候,她就可以再次调高发行比例,直到接近一比二,这也是她极力发行报纸,再通过报纸来宣传大汉钱庄的重要原因。
孙策等人在襄阳一住便是四个多月,他身边仅余的百余名士兵倒有一大半适应了襄阳的生活,并不愿意再离开,韩当刺伤刘欣以后,孙策、程普、黄盖、朱治以及所有的士兵都被控制了起来,不过,刘欣也知道,这些普通士兵都是无辜,他特意让人征询是这些士兵的意见,对于想继续留在襄阳的,专门嘱咐蔡瑁妥为安置,愿意务农的,可以租给他们土地,愿意经商务工的,也保证他们可以找到活计可做,对于不想继续留在襄阳的,由他们随孙策自去。
当孙策等人被刘欣释放以后,仍然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士兵只剩下二十多人了,孙策明白自己一家现在落魄了,对这些自谋出路的士兵也强求不来,不过,由于刘欣为这些士兵安排了出路,他心中对刘欣的恨意便更深了一层,其实他哪里清楚刘欣这样做的一番好意。
在襄阳的这四个多月,这些人的衣食住行的所有费用全部是由州牧府负担的,刘欣知道,孙策他们现在丢了地盘,便没有了收入,如果离开了襄阳,一百多人的吃喝用度,不是现在的孙策能够负担不起,真到那时候,不要说这些士兵还会不会继续跟着他们,恐怕就连他们自己的生活都要成问题,所以刘欣才会尽量让孙策的身边人少一些,减轻他一些负担,而且临行时还送给他马匹、马车以及一大包金银。
刘欣为他们设想得这样周到,是因为《;文;》刘欣在《;人;》内心还是《;书;》十分敬重《;屋;》孙坚父子的,觉得他们是一代英雄,可是孙策并不领情,他带着一行人垂头丧气出了襄阳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去郊外拜祭孙坚、韩当,无论是孙策、程普还是吴淑、吴贤姐妹,心里都非常清楚,这次离开了襄阳,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离开了孙坚、韩当二人的坟地,众人护着马车一路向东而行,程普不禁感慨地说道:“过去常听人说刘欣此人贪财好色,是投靠阉竖一党才有今日的地位,昨天才第一次看他出手,武艺着实深不可测,少主,你贸然挺枪刺他,有些莽撞了,要知道以他快如闪电的身法,你根本不可能刺中他,幸亏他没有深究,放过了我们,否则末将等还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于九泉之下!”
孙策摇头道:“可惜他身边的两个丑汉反应太快,不然那一枪定然取了他性命,此次错失良机,恐怕以后天下再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了!”
黄盖也是高手,自然看得真切,出言相劝道:“少主,你不要再遗憾了,你那枪未到近前,恐怕他已经闪过一边了,如何能够伤得了他,以后遇事不可冲动,还请三思而行!”
孙策摇头道:“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我那一枪刺过去,刘欣绝对不会闪避的,因为他要挡住后面的女人,如果刘欣闪开了,那么后面的女人必死无疑,否则,以刘欣的身手,韩当又如何能够伤得到他!”
程普、黄盖仍然心存疑惑,朱治在一旁却唏嘘不已:“少主说得对,不过,这次机会虽好,却也不值得可惜,刘欣手下高手如云,他若死了,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跑不掉!”
说到这里,孙策等人都不觉黯然低下了头,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他们现在就剩下这几个人,不要说和刘欣斗了,就算随便出来一个诸侯也能将他们全部拿下,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争夺天下,完成孙坚的遗愿呢。
孙策一行漫无目的地走到黄昏,已经进入江夏地界,前方便是鄂县。
鄂县县令郑爽上午就得到刘欣的命令,对孙策一行要尽量给予方便,自从投靠刘欣以后,郑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舒坦,刘欣的话现在对他就像圣旨一样,而且郑爽并不知道韩当刺伤刘欣的事,得知孙策他们到了鄂县,早就将驿馆腾了出来,收拾干净,食物饮水一应齐备。
刚刚进入驿馆安顿下来,吴淑便将孙策一个人叫进了房间,沉声说道:“策儿,你给我跪下。”
第225章 艰难的抉择
自从孙策出生以来,吴淑都是以一个慈祥母亲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对他红过一次脸,更不要说将他唤进房内,厉声让他跪下了,孙策看着一张脸因为过分激动而变得通红的母亲,心中忐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尽管有些不服气,但最终,孙策还是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孩子们都被带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吴淑、吴贤姐妹和孙策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周围顿时寂静下来,吴淑突然走到孙策面前,“啪”的一声,抬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吴贤艰难地挺着大肚子,用力拉着吴淑的手,说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策儿的身体刚刚复原,有话好好说啊!”
吴淑的手再次扬起,却担心动了吴贤的胎气,只得又重新放下,愤愤地坐到椅子上,双眼忍不住一红,眼泪已经哗哗地便流了下来。
这一切让孙策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脾气虽然暴躁,却不敢对母亲有丝毫顶撞,只能继续跪在那里,吴贤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忽然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淑长叹一声,说道:“妹妹,你说我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昨天他用枪去刺刘大人,我只以为他是因为韩将军的死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一时无法控制自己,是下意识之间所为,谁知道,今天听了他与程将军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是处心积虑地要杀死刘大人,没有刘大人相救,他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做人不知恩图报,反而要以怨报德,难怪夫人要说我们是那条冻僵的毒蛇!”
孙策连头都不敢抬起,喃喃地说道:“娘,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父亲的遗愿!”
吴淑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之下勃然大怒,甩手又给了孙策一记耳光,厉声喝道:“你爹有什么遗言,我怎么不知道,你爹的遗愿就是让你恩将仇报吗,自己不长进,还要赖到你爹头上,我倒要听你说说看,你爹到底有什么遗愿!”
吴贤从来没有看到过姐姐生这么大的气,连声劝道:“姐姐,你听策儿把话说完啊,也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策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咬了咬牙说道:“娘、二娘,父亲在洛阳的时候曾经得到一件宝贝,乃是传国玉玺,父亲得了这件玉玺,便有志争一争天下!”
这件事是绝对机密,只有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知道,后来才悄悄告诉了孙策,却瞒着吴淑、吴贤姐妹,吴淑、吴贤姐妹乍闻这个消息,也都是大吃一惊,齐声问道:“传国玉玺,你说得是真的,那玉玺现在何处!”
孙策摇摇头,说道:“父亲回转庐江,路过徐州的时候中了陶谦的埋伏,那枚玉玺也不知所踪,想必已经落入了陶谦之手,我一定要手刃仇人,夺回玉玺,完成父亲未竟之志!”
传国玉玺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吴淑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过去想的都是建功立业,做个威震一方的诸侯,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皇帝,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