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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任发现城头上的骚动,赶过来镇压的时候,许多人已经将捡到的书札藏了起来。书札上的内容也口口相传,不胫而走。
荆州军还是没有发动进攻,但随着甘宁在江州后方扎下营寨,江州城与外界的退路已经完全被掐断了,而守城士兵的信心已经开始动摇。张任的精神高度紧张,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又过了一天,到了中午,守城的军士、民壮都有些昏昏欲睡,城外的荆州军营突然号鼓齐鸣,辕门开处,一队队士兵如潮水般涌向江州城下。队伍随即散开,紧接着从后面推出几辆车子出来,既不是冲车,也不是箭楼,而是一种守军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奇怪车子,这些车上都竖着一根长长的像大勺子一样的东西。许多士兵、民壮都趴在城垛上像看风景一样的盯着这些奇怪的大家伙,还有无聊的人数了一数,总共十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张任提了长枪,在城墙上来回喝令士兵、民壮安心守城,却总是按不住那些人的好奇心。
研究院开发出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大批量生产,因为刘欣总觉得暂时还用不上,而且今后还有进一步改进的可能,所以投石机也只造出了十辆。刘欣这次将投石机拿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知道不久的将来,曹操也会开发出这种武器。但是,刘欣的投石机借鉴了后世的知识,有点类似蒙古军队使用的配重式投石机,而且组件经过特殊设计,可以拆卸组装,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操作更简便,投掷更准确,运输维护更方便。
就在城头上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的时候,城下的荆州军开始行动了。那些奇怪机器上的大勺子缓缓弯了下去,然后迅速弹起,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十块巨石呼啸着飞向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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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愧疚之心
随着投石机的一次又一次发射,巨石接二连三在砸向江州城,有的落在了城墙上,有的落在城头的守军中间,有的直接越过城墙落到了城内。 江州守军从来没有想到过,城下的攻城部队可以把这么重的石块“扔”上城来,本就动摇的军心瞬间崩溃。
城下的战鼓声“咚咚咚”的响起,荆州军扛着长梯呐喊着冲向城墙,弓箭手们再次向着城头射出利箭,所不同的是,这次的箭矢上没有绑什么书札,而是锋利的箭簇。城头上的守军在张任的逼迫之下,刚刚探出头来,便被乱箭射中,惨叫着摔下城墙,那些被巨石砸中的更是非死即残。
吴兰拉住张任说道:“将军,此城已经不可守了,咱们赶紧走吧,西门外只是荆州水军,从那里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张任在吴兰的连拖带拽之下,出了西门,随行的不过两三百骑兵。行不多远,前方一阵锣响,涌出无数人马,当先一员大将,手提大刀,高声喝道:“甘宁在此,张任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吴兰大吼一声道:“将军快走,我来挡住他。”
张任勒马向北便去,回头再看时,吴兰的坐骑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张任叹息一声,打马狂奔。
甘宁只一个回合,便讲吴兰打落马下,众士兵一拥而上,将他生拖活拽,捆个结结实实。但被吴兰这一阻,张任等人去得又远了些。甘宁大喝一声,率军紧追不舍。
张任马不停蹄,一路向北,随行的军士越来越少。前面来到一处山坳,只见旌旗招展,一将威风凛凛,手提大刀,大笑道:“张任,还认识黄忠吗?”
张任不敢与他对敌,返身向东而行,才走出去数十步远,又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个少年将军,白衣白甲,手提亮银枪,胯下白龙马。张任欺他年少,也不打话,一催战马,迎上前去与他战在一处。
来将正是赵云,他轻抖长枪,与张任战了有十多个回合,心中暗赞,好枪法!两人又斗了三五个回合,黄忠、甘宁已经各自率军赶来,将张任围在中间。
张任知道今天终难逃脱,索性停住枪,仰天长笑,双目圆睁,喝道:“大丈夫有死而已,你们一起上吧。”
赵云也住了手,说道:“张将军武艺高强,气度不凡,如此死了,岂不可惜,何不弃暗投明?”
张任怒道:“叫我投降,门都没有!”
赵云冷哼一声道:“执迷不悟,自寻死路!”
两人又战在一处,斗了约有二十个回合,张任渐渐气力不加,而赵云的枪法越来越快,只听他一声大喝:“撒手!”
张任只觉虎口一麻,那杆枪拿捏不住,早飞出三丈开外。
赵云银枪一抖,枪钻照着张任的背脊轻轻一点,叫一声:“下去!”
张任身子晃了一晃,“扑通”一声栽下马去,还没等他爬起来,早有七八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将他死死按住。
攻下江州,刘欣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巴郡其它县城无险可守,刘焉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会收缩兵力,以广汉郡的雒城为依托固守不出。这一仗足够令刘焉胆寒,刘欣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应付北方的乱局了。张任、雷铜、吴兰都不肯投降,刘欣也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都关进大牢。
心情轻松下来的刘欣,不由想起巧儿说过,灵儿姐妹已经怀有身孕,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蔡琰的小院,因为灵儿姐妹现在还是蔡琰的贴身丫头。而那天晚上在花园见到巧儿的一幕似曾相识,这时蔡琰已经步履蹒跚地迎了出来。
看到蔡琰,刘欣突然明白了,这个场景不就是《三国演义》中描写的王允看到貂婵,后来设定连环计的那一幕吗。想到这里,刘欣没头没脑地问道:“昭姬,你认识王允吗?”
蔡琰没想到刘欣一见到她,却问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笑着说道:“王允我当然认识了,他和我爹原先同为东观侍郎。”
刘欣点点头,又问道:“东观侍郎是做什么的?”
蔡琰捂着嘴笑道:“难怪姐姐常说你不学无术,连东观侍郎是什么官职都不知道。东观是皇上收藏典籍的地方,东观侍郎的职责就是帮皇上整理典籍。”
刘欣这下明白了,原来蔡邕和王允都曾经是国家图书馆的高级研究员啊。现在两个人早已经分道扬镳,蔡邕在荆州做了受人敬重的书院院正,而王允更厉害,他先是做了豫州刺史,现在又担任尚书右丞,以后还会升任司徒,那可是位列三公了。没想到蔡邕和王允还是老同事,蔡邕无论才学还是名气都要远远大于王允,想必当时在东观,蔡邕始终都要压着王允一头,难怪王允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蔡邕这个老同事痛下杀手。
蔡琰见刘欣沉默不语,推了推他问道:“老公,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啊?”
刘欣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家和王允家是不是很熟?”
蔡琰的思绪不由回到了童年,她从小聪颖好学,父亲经常带她参加各种文人聚会,王允在洛阳的府邸也是他们聚会地点之一。王允也是洛阳的士族世家,蓄养了许多歌伎舞姬,每次聚会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便会出来伴歌伴舞。那时候,蔡琰年纪还很小,但她对艺术天生有一种敏锐的感觉,不仅音律,对歌舞也非常有兴趣,经常跟在后面唱唱跳跳。在蔡邕一家被流放前的那段童年时光,蔡琰的生活绝对是非常幸福,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
刘欣看着她的脸上泛起的阵阵红晕,问道:“想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蔡琰羞涩地说道:“没什么啦,就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那时候我也常到王大人家去玩。王大人家有许多女孩子唱歌跳舞,那时候我玩得好开心啊。”
刘欣心头一亮,王允果然喜欢蓄养舞姬,随口问道:“那这些舞姬里面有一个叫貂婵的,你可认识?”
蔡琰两眼瞪得大大的,嘴角浮出一丝坏笑,说道:“老公,你快如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有个人叫貂婵的?难怪姐姐总说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刘欣摸了摸头,这还真没法和她解释,只得板起脸说道:“那你就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有没有这个人?”
蔡琰看他变了脸色,小嘴一嘟,气呼呼地说道:“当然有啦。我最后一次去王家,还是随父亲刚刚流放结束,回到洛阳,那时候王大人也刚刚从谯县回乡过春节。他那一天请了好多客人,还有许多大人的家眷也在他府上做客。王大人就将我一家也请了过去,还请我在内宅为他们弹琴助兴。就是那一次,我见到一个叫貂婵的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年纪,听说两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王大人府上,一直在他们家里学习歌舞。你怎么想起问她来了?不过,当时她虽然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