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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目的温柔,那么的真实,对着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真的很美,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那温柔的笑容和美丽的海蓝色眸子,都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里。
他拥有一头能和阳光媲美的金色头发,那本来不应该属于吸血鬼的纯洁,却真真实实地展现在了他的身上,他穿着深蓝色的礼服,胸上别着家徽,我认识,那是白蕗家的家徽,白蕗家,仅次于玖兰家和绯樱家的纯血种家族,高贵,美丽。
只是,我最终没有在那里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冷静一下,去后院看看季末的樱花,只有那樱色能够让我的心安静下来,也是这么多年,唯一陪伴我的东西。
只是命运总是在捉弄我,站在樱花树下,任由樱花落在我的身上。
突然,有一只手落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又缓缓移开了。
我回头,看见那个人如阳光般绚烂的微笑,还有……他手里那片樱花花瓣。
他的手真的很漂亮,修长,白的吓人,骨节分明,樱色的花瓣衬得他的手更加的白。
我想,那双手一定很温暖,可我似乎忘了,吸血鬼是不会有常人的温度的。
“抱歉,小姐,我冒昧了,只是看见那片樱花花瓣落在你的头上,所以伸出手摘下。”男人的声音有着魅惑所有人的力量,但是却像是一股清泉一般的澄澈,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掺杂。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听着他疑惑的轻唤:“小姐,小姐?”
这时我才明白我有多么的失礼:“没关系。”
“岸,岸,你在这里吗?”那是玖兰李土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么焦急,看来他很看重这个男人,我正想转身离开,不想跟玖兰李土做过多的接触,但是他已经循着那男人身上淡淡的露水味找到了这里。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眼里的欢喜在碰触到自己的时候立马冻结,他看着我,有着一丝的戒备,一点温柔都没有给自己,真是可笑,他可是自己的未婚夫啊,他冰冷地说:“绯樱闲,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元老院的管理能力下降了?”
“绯樱闲?”男人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我嘲讽的笑,他估计会对自己敬而远之吧,因为我是狂咲姬啊。
“原来是绯樱闲小姐,真是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很客套的一句话,有些官腔,但是我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恩。”细不可闻的回了一句,但是语气算是缓和了。
听刚才玖兰李土叫他岸,那他是白蕗家的,白蕗岸,真是好听的名字,原来他就是白蕗家家主唯一的儿子,据说很不得父亲的待见,但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被父亲冷淡呢?
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外界事情的绯樱闲,只能够在那里猜想。
在那个春末,绯樱闲和白蕗岸的第一次相遇,拉开了缘分的帆,也让绯樱闲满满走入万劫不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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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坐在属于我的牢笼里,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丝,刚刚享用完元老院那群老家伙为我准备的食物,呵,我从来都不把人类当做人来看待,他们只是我们吸血鬼的食物罢了,就算这只是纯血种高傲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没有拒绝。
他们只是不希望我死罢了,吸血鬼的生命是无限的,除非阳光和上帝将他们连灰烬都不留在世间的带走。
有一只手伸进铁栏里,温柔地为我擦去嘴角的那点血丝,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直至地撞进了那双普鲁士蓝色的眼睛里,他将手凑近鼻子,闻了闻,有些厌恶地皱着眉头,说了一声:“人类的血?”
我突然觉得心里闷的慌:“吸血鬼不吸人血难道还吃什么?”我当下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因为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痛苦和挣扎,只是他不愿意让我看见,他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一点人类的血液,情绪波动就这么大,是在回忆什么吗?
“呵,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的母亲是人类,我根本没办法接受,接受自己必须吸人血这个事实。”他有些颓废地低下头,那忧伤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愿意对我说这些,我居然有一丝的欣喜,但是,原来是这样……
“我……”我想安慰他,可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一直都是这样。”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残破地就像被我捏碎的樱花一样。
“你的眼睛很像母亲,虽然母亲的眼睛是淡紫色的,而你不是,可是我看见了那眼睛里的纯净,我经常会梦到母亲,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带回了白蕗本家,但是我努力地寻找着母亲留下的痕迹,只记得她有一双美丽的淡紫色的眼睛,喜欢给我唱摇篮曲,温暖地笑。就算……就算被父亲抛……弃也毫无怨言。”他慢慢地说着。
就这样,一个下午我都在听他的倾诉,那金色的阳光笼罩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吸血鬼,能拥有那么灿烂的阳光,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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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又为我送来了食物,是一个忧伤的人类男人,可是我一想到那双普鲁士蓝色的眼睛,我就忍下了饥饿,没有去动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白蕗岸那种悲伤的气息吧。
他总是喜欢坐在铁栏杆边,什么都不说,似乎一点都不怕我,就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末日一般,连死都不怕的人类,还会怕什么?
我把这个人类留下来的反常举动惊动了元老院的人,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把这个人类留下来,我也不愿意去解释什么。
他们愿意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知道我有一天发狂,终于咬了那个男人,虽然他没有死,但是我知道他会堕落,被纯血种咬了之后,人类都会变异成“D”,慢慢堕落成失去理性的“E”。
我对他居然抱着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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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蕗岸又来了,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那种摄人心魂的深海蓝,这几年没见到他,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异色,那天蓝色和紫色的搭配,参杂着银色,很美,不变的是他温柔的微笑,手里还牵着一个少年。
我认出那个少年,幼年的玖兰枢,玖兰家二子玖兰悠的儿子,纯血种,玖兰李土的侄子。
“他是小枢,小枢,见过绯樱阿姨。”他温柔的声线还是如此,为我们作者介绍。
“绯樱阿姨?”小孩试探地叫了一声,露出纯真的笑容。
“他是?”他看见了笼里的男人,“人类?”。
“恩。”我淡淡地回答。
并不知道,这将是我们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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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带着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离开了那个牢笼,我想去见见白蕗岸,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只是我却听到了一个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消息:
他,生死未卜,不知去向。
看着白蕗本家城堡外那漫山遍野的金色蔷薇成株成株地枯萎,我笑了,残破的笑容。
我问身边的男人:“你恨我吗?”
“不恨。”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为什么,明明是我把你变成了吸血鬼。”我问他。
“从来没有怨过,何来的恨?”男人突然笑了,我从他的笑容中找到了白蕗岸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点,却足以牵起我所有的回忆。
“走吧。”最终,我带着男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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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陪着我的男人被锥生家杀死了,他死前的那解脱的表情让我知道他是很喜欢这个结局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锥生家,我当时真的没想过我会灭掉锥生家,因为,我在锥生家闻到了绯樱家和白蕗家始祖的味道,为什么一个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