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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兮忍刀斩出的红线,里恩卓特手指一松,失去支撑的小臂从两人之间坠落。
切口平滑齐整,在这个过程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两三秒后鲜血才争先恐后的从动脉中喷涌而出。
里恩卓特:“……”
“说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这东西原本是属于一个叫做晴天的死鱼眼来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您手里。忍耐了这么久我实在抵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呀。”取下母戒,最好把他手砍了,这就是我的第一计划,没想到成功简单的令人不可思议。或者说,感谢我那在里恩卓特心里占据了白月光朱砂痣地位的母亲?
“哼……哈哈哈!”出乎意料,里恩卓特的反应不是我最佳判断中的任何一种,既没有发怒,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伤口,他只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被戳到了么万年G点般大笑起来。
我冷眼瞧着,不在我的预料内,那么肯定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判断才会不全面。从我提起晴天他才有这反应来看,八成跟晴天有关。
“……德川晴天,对哦,你很喜欢那个人吗,咳咳,”里恩卓特简直要笑呛,“看看你那倾慕不已的眼神,怎么,他对你很好?那么你肯定不知道晴天对你隐瞒了多少事吧,你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吗?”
“什么?”这次换我愣住。
“被一直当做守护神仰慕的男人欺骗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不过你可没有质问他的机会了,呵呵,真可怜。你一点也不比我好。”
里恩卓特不回答,我也没指望立刻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只顺着他的话题试图套出更多消息:“他死了?”
“他不要你了。”里恩卓特的神情充满了轻蔑,“独身一个人回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国度,抛下还在苦苦等待的你,永远也不会回来。”
“你在追寻的,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至少我比你强,我知道我等的人虽然铁石心肠,但她没有骗我,而你,却活在谎言里!”
“……那又怎样。”鬼见愁的对话,可我至少提炼出了一个比什么都更值得开心的消息:晴天还活着。
至于其他?不管了,总之绝对不能让里恩卓特高兴!啧,他想看我为晴天的去留而痛苦,那么我就微笑给他看好了。
“不管怎么说,您就要结束在这里了,而我,还有着漫长的未来。”
我将惊蛰没柄插/进里恩卓特的胸口,利刃从背后透出来,数不清的鲜血涌流如柱。他奔波数日,疲惫不堪,又失去了一只手臂,而且,对手是把杀人手法练得炉火纯青的我。
没有什么比结束一个该死的人的生命更简单的事情了。
对于我,就像呼吸似的弹指挥来。
没有理会里恩卓特的尸体,也许几天后会被国王军发现然后成为头等大事吧,这已经不在我工作范围内了。沉默着捡起断手,将苍白中指上焰红的隶属对戒摘下放进口袋里,我走入地窖,这里有修建来通向庄园外面的隧道。
兮擦着刀上的血迹问我,“小哥,接下里你打算怎么办?”
“啊,我们去杀人。”我将帽兜罩好回头冲他招招手,“兵分两路,总之见到里恩卓特家族的人就杀好啦。”
都是杀手组织的精英巨巨,这种活儿眼睛不眨手到擒来,兮走出十几米便唰的消失在了原地,而我则是背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穿过小巷接起路边某个商店的电话:
“喂,云叔吗?我忽然听说自己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妹妹,这事您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 阿诺德:别闹,你才是流落在外的那个!
菲尔:怎么会,我明明是男主角嘛,有爹有娘拖家带口的,当然是她流落在外啦,呵呵呵。
阿诺德转身走人:行了,自己闹去吧,我不管。
☆、那个女仆,潜入
高塔,阁楼,厚重的窗帘。
隐约透过微弱的阳光可以窥见少女纤瘦的轮廓,窝在墙角,黑乎乎一团。
“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苍蓝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茶点放在红锦装饰着的床头柜上,正要转身。
“……小姐,这两天都几乎没吃什么,请您至少喝点东西吧,空腹药会伤胃的。”
轻吁了口气,苍蓝小声劝道。
“滚出去。”少女身形不动,手指却抠起握紧了身下柔软的羊绒毯。
“……总之请您好好休息。”无奈,唯一能压制大小姐怪脾气的阿诺德先生不在,整个格拉狄奥地都没有谁能劝得了她。
苍蓝知道少女心里苦,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子,生来就没有双腿,而且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随时都可能死去。硬要要求她笑对人生,似乎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使遍访名医,有着整个欧洲最好的医疗设备,甚至招来中药古方调理,少女依旧被诊断为活不过十五岁。
古怪的脾气、桀骜的言行,这些都可以理解。几乎亲手照看着少女长大的苍蓝十分明白她究竟有多痛苦,如果向周围人胡乱指示可以让少女开心一些,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无非辛苦点罢了。
可是少女始终不曾开心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自己关在这间见不到阳光、阴冷,昏暗的阁楼里,就像一株缺水少晒的夹缝植物,自暴自弃着等待终有一日迎来的死去。
在其他人都怀抱着可能也许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的情况下,少女便先一步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任由它在一天又一天的冷暴力中渐渐枯萎。
只有阿诺德先生能让少女多说几句话,而除了他,城堡里所有的女仆都是少女随心所欲指使辱骂的对象。
可是……
无论怎么样,这次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苍蓝肃穆着容颜,伸手推开眼前的门。
黑色的轻纱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一口棺材静静停放在中央。
“苍蓝姐……”守夜的粉橙揉揉眼睛抬起头来,脸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子,看上去颇为滑稽。
但是苍蓝没有笑。
“换班了,最后一程由我来送。”她只是轻轻拍了拍粉橙的肩膀,这孩子才做事不久,还很年轻。
棺盖已经钉死,今晚过后就是下葬的日子。
苍蓝抬眼瞅了瞅那黑白遗像上女人的笑脸,突然一把捂了脸,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太过分了,哪怕是小姐……”
因为手帕被风吹落在天窗,就命令别人一定要立刻爬上去捡……真的太过分了,她们并不是训练有素关键时刻可以拿来当士兵使用的侍女啊。真的……
“……”
门外少女扳着面孔注视着那个几乎陪伴了自己将近十年的女人靠在棺木上哭的一塌糊涂,依旧是那么冷若冰霜。
“小——!”
少女竖起食指,指了指楼梯,女仆会意的走过来,弯下腰一用力将她连人带绒毯一齐抱起,走下一层的大厅,才将她搁置在特质的带伞轮椅中。
“要晒晒太阳么,小姐?”新来的女仆有些胆大,换做以前那批,是绝对不敢这样自作主张对少女形成提出意见的。
不过这次少女没有发怒,而是轻嗯了声,任由女仆推着她走向一个月也不曾出来一次的草地上。
“今天的阳光很美呢,小姐。”
“……青蓝。”
少女瞥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女仆一眼,后者露出聆听的眼神。
“为什么?”
“嗯,小姐有什么烦恼吗?”青蓝笑了笑,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我害死了苍红,”少女神色坦然,似乎并不为此觉得自己应该躲避或者掩饰些什么,“为什么苍蓝不生气?其他人也是,而且比以前更烦了。”
“……在那之前我能问小姐一个问题吗?”青蓝眨了眨眼,“小姐你该不会是因为觉得苍蓝姐姐她们烦人,所以才故意杀鸡儆猴,想让别人对自己敬而远之吧?”
“不是。”少女皱眉,“只是心情不好……”
“那样就没问题了啦!”青蓝嘿嘿一笑,“因为小姐没有怀着一颗愤恨之心啊。只是,坦诚的有些过头了而已。”
“坦诚的……过头,吗?”少女微微瞪了瞪眼,回头像是初次见面般审视着青蓝。
而后者也大方的笑着任她打量。
少女的目光令人不舒服,就像鹰隼似的寒气凛冽,如同一道冰凉直接摄入人心。
半响,她撇过头去,“回去。”
“唉,不多呆一会儿吗?今天阳光很暖呀。”青蓝夸张的抱怨着,行为上却并没有得寸进尺,听命将少女带回她的阁楼。
“那么,要记得吃东西哦,小姐你太瘦啦,我简直一只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