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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纳,你在那里的吧。
我最重要的兄弟啊,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你了。
就像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一样,你也不断的在寻找我吧?
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我期待着你啊,一直一直都等待着,哪一天可以再次与你见面。
雷亚停下了脚步,他站在距离马戏团并不遥远的地方,晕眩感再一次窜了上来。
又怎么了,是快要醒过来了吗?
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啊,我的马纳,我的兄弟,我真的想你了。
雷亚闭起眼睛,再次睁开时,表情却是变得茫然了起来——
“……这里是……”
洛克感觉到一阵冰凉,雪落在了脸上,融化成水。
冰冷的水就像是眼泪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
洛克站在帐篷的后面,看着那个小丑转过身来,他的手里沾着鲜血,一条带着许些棕色杂毛的狗躺在那里,脖子上挂着彩色丑角,但已经不会再有人看见它在狗的脖子上旋转的模样。
突然忘记要怎么才能思考了,那条狗躺在那里,洛克甚至还记得那光芒毛皮的触感,跳起来咬住球时的矫健,舔着左手那热热的感觉,但现在都不会再有了。
那一天的那一条狗,真想再摸摸它的毛,那样做的话,它还是会像离开马戏团时的那样,用舌头舔他的吧。
狗已经死了。
而他,原本应该睡在房间里了,维维安给他治好了眼睛,但是现在他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那条狗死了。
洛克突然感觉到好冷,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肩膀,口袋里的东西落到了地上,他低下头去看,那是一跳金属制成的项链,前坠是一块小小的插着细剑的铜色盾牌。
眼睛上的痛感逐渐消失,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维维安,那个将自己带出马戏团,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孩子脸上带着疲惫,笑容中流淌着暖意,这条铜色的项链在他的脖子上晃动,锁链卡擦卡擦的碰撞,微微反射着金属的光芒。
洛克捡起了这条项链,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又要怎么回到那里去,为什么他会站在这冰冷的雪地里,维维安又怎么了,洛克突然有些不敢想起,他抬头看着那条死去的狗,暗红色血液浸在白色的雪地里,早就已经凝固。
那个小丑看到了洛克,他大声的喊了起来——
“可恶……喂,快点来人啊!那个打杂的把狗杀掉了!”
……不是我杀的……
但不会有用的,在这个马戏团里,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这里温度太冷,而仅有的那一点温暖却已经消失了,洛克被人粗暴的抓住手臂,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拖向了帐篷后面的兽笼。
那条项链留在手里,细剑划破了掌心,洛克感觉到了疼痛,意识到眼前这一切就像是出闹剧。
明明之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样子呢?
缺少了什么,遗漏了什么,那天的那条狗也是,笑着维维安也是,一瞬间就全部失去了,就像是闭上眼睛做了一场美梦,在醒过来之后,他依旧还是要面对现实。
刺骨的大雪从天上落下来,猛兽笼里的味道可以让人窒息,洛克被狠狠塞进去,少年有些想哭,但是流不出眼泪,仅仅只是眼前浮动着奇妙的白光,那一只猛兽向着他的位置前进了一步,却突然发出畏惧的呜咽声。
鹅毛一样浓密的,冰冷的,白色的雪,堆积起来,后背贴在铁栏上,夺走了身体里所有的温度。
或者全部都是幻想吧,如果没有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里,从来都没有摸过那一条狗,感受不到那样的温度,那现在是不是会变得稍微好受些。
洛克有些累了,他整个身躯都缩成一团,挤在铁笼的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猛兽没有上来吃掉自己,男孩只是紧紧抓住那一枚项链,尖锐的细剑镶到皮肤里和血丝冻结在一起,项链上感受到的不知是自己的温度,亦或是项链本身的温度,但这确实是洛克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温暖了。
但现在,他只是有些困倦了,不管之后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不知自己是否依旧还能感觉到这样逐渐消失的温暖。
真的,这一场雪,好冷啊……
××××
温热的布料,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暖暖的包围了起来。
“你在哭吗?”那个声音轻轻问他,洛克睁开眼睛,眼角流下咸咸的泪水,沾满了尘土的脸颊被泪水沾湿,他抬起了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厚实的肩膀所背负起,一步步的在积雪里前进。
“……”
这是真的吗?或者只是在做梦?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现实或者虚假,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有疼痛,那面盾牌状的项链握在右手心,细剑未开刃,却因为自己握得太牢而切进了皮肤里,刺刺的感觉到痛。
“亚连,你看你看,就算这一次躲了起来,我还是找到了你哦。”
背着自己人继续用那种跳脱的语气说着,他轻轻得笑着,天空依旧还是在下雪,但暖暖的感觉,透过布料传出来,让人无所适从。
“你是……”这个人是谁?
洛克张了张嘴,他的右手好像和盾牌坠黏住了,手指无法张开。
“我是马纳,亚连的马纳。”厚实的肩膀晃了晃,然后洛克听见马纳的呼吸。
“亚连啊,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一个城市呢?啦啦啦……”
搞错人了吧。
确实不是在与我说话吧。
但是为什么,却会是感觉这样的温暖呢。
洛克闭上眼睛,趴在马纳的肩膀上,眼泪一点点流了出来。
温柔的,温暖的,和那个时候维维安伸出手,带着他一步步离开马戏团时一模一样的,可以带来的希望的,光芒。
××××
十年后——
“亚连,你居然还收集这样的东西啊?”
打包行李准备搬家的时候,拉比也来帮了忙,他看着摊了满房间的杂物扶额,黑色教团里最年轻的临界者,在收拾房间打包行李方面,一直都是苦手。
桌上放着那样的一条项链,铜色盾牌状的前坠,背后吸附着细剑,锁扣状的颈链,古朴中带着神秘的味道。
“哦,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恩,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亚连看到拉比摆弄着的那一条项链,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唔哦,很重要的人啊……”拉比意味深长的笑了,他伸出小指晃了晃,“难不成是你的这个……”
“拉比,不可以乱想奇怪的事情哦。”亚连额头立刻便布上了一层黑色的诡异气息。
“我知道了!”见到全身都开始冒出黑气的亚连,拉比立刻学乖了……囧……这样的亚连他好像只有打牌出老千的时候才见到过。
“别闹了,拉比,把放在那边的本子递给我。”
“是是是……啊,亚连你看窗外,开始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亚连出神地看着窗外,白色的飞雪落下,明天的户外,又会积上厚厚的雪层吧,踩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个时候,他也或许会被拉比拖到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然后结束工作的李娜莉也会加入进来,再过上一会儿,书翁过来出手将玩疯的拉比揍一顿,科穆伊翘了班和李娜莉一起堆雪人,最后一起用雪球,把路过的神田也一同拉下水。
雪,一年一年的下,每年都会很大,积得很深,冰冷刺骨,但是在最后,却总能够找到那一份温暖。
……
……
……
……
……
……
……
……
……
……
“咦,阿优,你刚才手上拿着的那条项链,我好像在亚连那里见过啊……”
“死兔子,砍了你!”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统统给我忘掉!!!!”
“救命!阿优杀人了啊——!!”
<Fin>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咦?我没有说过吗?真的没有说过吗?这篇综漫其实是主亚神的文哦!
61
61、整装 。。。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以为还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回意大利见见好久都不见的黛丝与古索尔,但是却没有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圣诞节假期就要结束了。
维维安被圣芒戈医院里的主治医师勒令休息,胸口刺穿的伤势在他昏迷的期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维维安坐在病床上,整理着他的魔药教授给他从破釜酒吧那里打包过来的闲杂物品和行李,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