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厕所。黏在木头两边了,没落下去,用该不止一包,其他的落到海里了。”
我了然。这船上的厕所不比地上,都是在甲板上开个洞,让排泄物落入水中,直接滋润大海。这人可能是把这些纸扔进了厕所里,又没注意到这条漏网之鱼。
我点点头,又冒出一个疑问,“你不怀疑我吗?”
闷油瓶很快的点头,不带一丝犹豫。我更纳闷了,怀疑我还拉住我,又告诉我这些这小哥不是有病么?难道这是他的反间计,想以此逼我现出原形?又或者他看我平日待他不错,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事情已经败露要我自己招供?
我立刻举手澄清,“小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不是你。”我“啊”了一声,这是闷油瓶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我,眼神似乎有点软化,“我搜过你的东西。”
我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只差没爆个血管四脚登天。我完全可以理解闷油瓶对我的怀疑,甚至可以接受他因为怀疑给我两刀子,可他妈的像这样在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就是罪犯也有人权的,老子一没杀人二没强(百度)奸,凭什么遭受这种待遇?我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咯咯响,我揪住闷油瓶的领子将他按到船舷上,捏紧的拳头随时待发。
闷油瓶只是一脸淡定的看着我,眼神镇定而专注,就像在等着这拳头一样。
最后我怒极反笑,也顾不得看起来像不像神经病看着他笑了几声后又停了下来,一脸平静而淡漠的看着他。他要的就是这个,我偏不给他,他以为不道歉这么容易就可以过了?我知道就算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代表他就会觉得我没鬼,一码事归一码事,像他这种人就是把什么都看的无比清楚,真他娘的比老子还适合做商贩。
我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再也没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字
第二天下午终于到达西礁的碗礁附近,这里到处是星罗棋布的暗礁船只稍个不注意就会触礁,所以古代丝绸之路上这是最为凶险的一段,但讽刺的也正是这点,在这附近很多沉船,海底的青花瓷器遍布都是,渔网下去随便一捞就上来几个。我们的工作也正是打捞和清理这些瓷器。
为期二周的考古工作开始了。
第一天下水的是我、三叔、解连环还有闷油瓶,我们潜下水去拿着竹筐将沉船上的瓷器放进去再捞上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捞上来几大筐的青花瓷器,它们在水底无声的沉了几百几千终于得见天日,我们一干人全看直了眼。
我的姥姥,这些可全是价值上千万的宝贝啊!所有人都很兴奋,我和三叔更是看得心痒痒直忍不住上去摸两把。我是职业使然,干这一样久了难免不落下职业病的,三叔更是不说,土匪气一下子就从脚底儿窜到了天灵盖,和考古队员的眼光不同,三叔一想到这些他辛苦打捞的宝贝要被充公他就恨不得将这些全吃进肚子里。我看到三叔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好笑,一直觉得三叔成熟稳重,现在看来这三叔怎么倒和胖子有几相像,都是看着明器就不要命的。
不过当发现这些瓷器大多都是烂的三叔似乎平衡了很多,随手捡起几个瓷器开始从唐宋元明清讲起。我有时候觉得三叔真是个奇才,正正统统的他都不吃,偏偏喜欢钻这些冷门,只要是旁门左道都要去插一脚学一下,倒也真学了个样子出来。我老头不止一次当着三叔说,幸好他有爷爷打有奶奶教,不然定成为一个邪恶滔天的大混蛋。
三叔对历史和瓷器十分熟悉,只有涉及到这方面,哪怕边边角角,他都可以给你拓展开来,嘎嘎喳喳讲一堆。三叔倒也将讲的头头是道,把那帮愣小子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心里好笑,心说你干脆去摆个台讲故事会得了。
与打捞工作相比,清理工作要困难许多,常年在海底下泡着,瓷器上面大多数都寄生了海生物,很难清洗干净,这些细致的姑娘活儿基本都交给了几个女孩子,李四地也被留在了水上面帮忙清洗,这正合我意。
这时,李四地忽然“嘿”了一声,“三—三省哥,你—你们快来看这—这个。”三叔这几天在他们面前很好的树立了一个“老大哥”形象,俨然成了他们的中心骨,这些人都叫他“三省哥”。我们听闻全凑了过去,我们捞瓷器的时候一并也捞进了不少海草,李四地从一堆海草里取出一条皮带,指着皮带扣上面的钢印问道,“这串数字是什么?”
02200059。
这不是阿宁公司的统一标志吗我正是用这串从外国佬身上发现的数字打开了三叔的紫玉匣子找到了蛇眉铜鱼,促成了现在这一切。但是这数字怎么会出现在海底的,难道又和阿宁公司有关系?我“哈”了一下,这缘分是要前世同多少次船才修得来的?那这么说阿宁公司在这个时候就成立了?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在着手海底墓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前前后后二十年都在这块打转,究竟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牺牲这么多时间去得到?
我头都要炸开了,这一件件事情,一个个疑问像无数根细小的线头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也编不出个形状来。有时候不是我想多想,是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出现摆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去正视。我开始有些抗拒思考,于是去看三叔,想看他怎么说。
三叔凝着表情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用一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哪个潜水的掉的吧,那些外国佬不是喜欢搞这些冒险游戏吗。”
我觉得三叔说得很假,但我又不可能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这还不吓死他们。这时我听见旁边的解连环冷笑了一声,“外国佬在西沙潜水?他怎么不干脆去越南枪零弹雨里洗个澡?”解连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要知道西沙这块又不是你家门前的游泳池要去洗洗就可以跳下去的。
三叔听罢这话沉下了脸,因为解连环时常和文锦走得很近,他早就看不惯解连环很久了,当下冲了句:你又懂个屁。老子十几岁就出来跑江湖,什么神仙没见过,什么妖怪没砍过?大爷我在阎王殿里见世面的时候恐怕你还在你老娘怀里啃你娘的奶嘴吧!
这话一出几个女孩都羞红了脸,文锦更是红了脖子当下两步走上去一把揪住三叔的耳朵。
“你净胡说八道些什么?”文锦很少在有人的情况下这样对三叔,这样做就表示他很生气了。三叔嗷嗷叫唤了两声,知道文锦是真生气连忙丢盔弃甲举起白旗。
他咳嗽两声,道:“我也不是说你不对,只是我们谁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再怎么猜测也只能是瞎子摸灯,更是浪费时间不是?”听三叔这么说我着实吃惊,要知道三叔从小就是死个舅子都不认错的人,虽然没明摆着道歉,但在这种情况下能主动退这么大一步也算是变相赔不是了。解连环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台阶下,于是笑了笑,“吴三哥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刚才我也是脑子发热才这么说你,你别往心里去。”
所有人都起来活跃气氛,三叔也自然道是。我觉得无趣。这两人明明就是貌合神离的,还要做出这个样子,我看着都累。闷油瓶站在最外面,完全没有融进这气氛里,就好像外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似的。我想起之前也是这样,当我和胖子潘子他们说说笑笑时,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发一言的坐在一边,永远都是一个人呆着。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在乎什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高兴快乐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行动
那一天终于来了。
我们连续在水里转了三天,打捞了几箩筐的瓷器,陶俑,玉器,其中有不少唐朝的秘色瓷,唐三彩,还有一些丝绸,不过都被泡成了烂布想用来当裹脚布都不行。
这是第四天,如果三叔没说错的话,私自行动的那个人会在今晚出手,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人是谁。那天工作结束后,考古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一切风平浪静的样子。这几天战果很不错,再过两天又可以回去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还喝了酒。我和闷油瓶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