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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门的援军此时才匆匆赶到,从人数上说,他们还是要超过攻入城中的和平军,但远远看到大片的紫色和平军战旗,他们便军心大乱,此时又没有一个够份量的领导者出来收拾残局,几乎没有人还愿意冲入这个生死难卜的战场。
正迟疑间,城外马蹄声滚滚而来,一队骑兵踏着被血染红的道路进了城,为首者头戴紫色龙首头盔,身将暗红色的铠甲,大红色的披风在烈日狂风中象是一团熊熊的火。不用他报名,只要看到他这凝聚如山的气势,看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众人就明白,是李均到了。
“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骑兵们的高呼彻底催垮了守军残存的斗志。大多数人丢下武器投降,其余的也默默退却,承认余阳已经失守这个事实。
攻克余阳的战役就这样结束了,李均这一役中与彭远程斗心机占了上风。他先以各种各样的假动作让彭远程起了疑心,彭远程其实猜得一点也没错,李均确实在余阳城外,而且兵力也不是很多,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彭远程虽然料到了李均,却没有料到自己,没有料到庞武对他的疑心使得余阳城失守,从这方面来说,李均并没有在正面战胜彭远程,如果彭远程是真正的余阳之主,如果余阳军民与彭远程的关系就象和平军与李均的关系一般,那么战争的结果,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李均仅有八千军马、还留下三千人屯在河边虚张声势,如果彭远程不是一个足智多谋,而只是个好勇斗狠的鲁莽之夫的话,李均也是必败无疑了。
“智者多疑,便可用疑兵之计。”李均笑吟吟的对孟远道。此时二人站在城头上,正等待彭远程的到来。
孟远完全没有他那么轻松,他皱眉道:“我有点担心留在那的苏晌,如果彭远程不顾一切向他们进攻,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这你尽管放心。”李均眼中闪出狡猾的光,这种光芒看到纪苏眼中觉得分外可恶。个狡猾的男子,他的心真的难以推测,他这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而丝毫没有想到别人的存在?这些日子来,自己按陈影所说的去做了,虽然与他的争吵少了许多,但为何他就从来没有温柔地待过自己?
“彭远程见苏晌他们毫不戒备,担心其中有诈,便不会冒然进攻,而会缓缓前进。”李均终于没有继续隐瞒下去,将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只要接近了,我军再向他一招呼[517z小说网·。517z。],彭远程必然会亲自上前问话,当得知我不在营中时,他的全部心思全在了我身上,哪还会再去想营中毫无威胁的和平军?此时苏晌再告知他我已经得余阳人之助夺取余阳,你猜他会怎么样?”
“你不卖关子不行吗,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纪苏忍不住插嘴,虽然话语仍有些不善,但语气却是尽可能的平和下来,甚至在她唇边还挤出一丝笑意。
李均瞪了她一眼,本来是准备与她大吵一架的,近来两人吵得比较少了,李均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她唇边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怔了下,便将到嘴的刺人话咽了下去。
不过,若是以为李均就此能说出几句温情的话来,那便大错特错了。虽然与纪苏的关系日趋缓和,可李均仍无法象对待墨蓉或陈影那样对待她,从某种意义上说,纪苏在他心中仍只不过是个人质,而非一个可靠的朋友或部下。虽然这个人质很漂亮且是个女子,但这正是根结所在,李均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和身份如此复杂的女子之间的关系。
“换了是我,我绝不会杀了苏晌他们,一则于事无补,二则自断后路,因此,我会假意要降,同时请苏晌领着部下全力急行,赶回余阳来见我。对了,彭远程的家小如何了?”谈到这里,李均忽然问了一句。
“依统领吩咐,有两个百人队专门保护彭远程家人,不准任何人前往打挠。”一个军官应道。
“彭远程回来之后,他又会如何?”孟远紧接着问道,听李均的口气,彭远程的降伏极可能是诈降,等到进了城之后,他的兵力仍占优势,如果突然发作,那和平军便会遭遇大败。
“他会见机行事,如果我没有准备,他便会诓我们开城放他进来,然后再突然起兵杀了我们。”说到这,李均忍不住笑了一下,开始他们就是用这一计来攻破余阳的,如果又被彭远程用同样的计策所骗,那就会贻笑大方了。“因此,他来之后,我们请他家人与他讲话。走,我们去见他家人去。”
众人来到了彭府,彭家人口并不众,除了一些仆人外,就是彭远程的夫人孙氏、小妾及两个儿子。闻说身为征服者的李均前来求见,彭夫人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但仍只是托仆人婉言道:“家无成年男子,不好见外客,请李统领自便。”
李均与孟远相视愕然,在和平军辖区内,男女之妨很多都被打破了,遇上彭夫人以这样的理由婉拒,让他们颇觉有趣与无奈。
“呵呵。”李均摇了摇头,再次让家人回禀道:“请告诉彭夫人,事关彭城主与彭城主家人安危,也关系和平军与彭城主部下数万人的性命,她还是见见我们为好。”
家人进去不久又匆匆出来,脸上显出为难与惧怕之色,显然彭夫人让他带来的话语并不怎么好听,在李均盘问之下,他才吞吞吐吐地道:“夫人……夫人说无非一死罢了,李……李统领在战场上从他丈夫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也无法从她这里得到。”
“什么!”一个和平军将领气得伸手纠住那家人,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这彭远城的妻子仍如此口硬,如果和平军不是军纪森严,象她们这样败军的家属,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住手,什么时侯和平军将领会吓唬起百姓了?”李均厉声喝止他的行为,又对孟远皱眉道:“有妻如此,其夫英雄可想而知,我们还是离开吧。”
“等一下。”纪苏忽然道,“让我来吧,我是女子,她总没有借口不见我。”
孟远与李均都吃了一惊,虽然和平军中关于李均与这戎人公主的关系有种种传闻,但他们再清楚不过,纪苏是为了复仇才呆在李均身边的,可是现在她却提出为李均解决一个难题,这让他们比开始听了彭夫人的拒绝更为吃惊。
“不放心我吗,我正是要向她说如何对付你!”纪苏看到李均眼中的错愕,心中一酸,自己不惜如此助他,他却仍旧不懂自己的心意,甚至不肯相信自己,这个人的心肠,莫非是铁石所铸的?可是为何偏偏是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为何偏偏是他,战胜了自己?
“啊?不……不,谢谢。”李均忙不迭地道,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心中如何想的,他求助一般望身孟远,孟远却走开了两步,同一个和平军将领闲聊起来,似乎要将这个难缠的问题完全交给他自己解决。
“一句话,要不要我去同彭夫人说?”纪苏逼视着李均,李均一直没有把她当自己人,因此从来不曾交待给她什么任务,也没有吩咐她做什么,这几个月的形影不离,她已经有些了解李均的性格了,只要他同意请自己帮这个忙,也就意味着他要将自己当自己人。
李均只觉得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在戎人女子利箭一般的目光中,他看出了几许特别的意思,但他又不明白那意思竟味着什么。“伤脑筋啊。”他心中想,颇为不甘地垂下自己目光,嘴中道:“嗯,那就拜托你了。”
纪苏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道:“我知道该怎么说的,你放心。”
她随彭家家人进了后屋之后,孟远才笑嘻嘻又回到了李均身边。
“如何,你是怎么样对她说的?”他一脸不怀好意的问道。
“什么?什么和什么?”李均故作不知,希望能以此摆脱这个让他尴尬的问题,但显然孟远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军帐中他们虽然有着上下之分,但平时,李均与孟远,包括与姜堂他们相处时,却没有丝毫上下级之间的界线,在某种意义上,李均更把他们当作自己共同战斗的战友,自己冒险过程中同甘共苦的伙伴。
“没有什么,我只是说拜托她了。”在孟远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目光之下,李均再次屈服,不得不说了真话。孟远报以一声轻轻的唿哨,似乎觉得意犹未尽。
时间缓缓过去,等待的感觉便如北方来的寒流,一阵阵袭来直至将最后一片忍耐的绿叶也吹下。李均虽然不动声色,但他的部下却逐渐有些焦虑不安起来。
终于,纪苏在一个年长的仆人陪同下走了出来,道:“彭夫人让这位老人家来听你的差遣。”
老仆人向李均弯腰施礼,李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