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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明显的缺点,首先不听调度就是矫兵悍将,实在让主将头疼。
袁应泰道:“咱们已招募了不少蒙古人为攻击三岔儿的先锋,要是在城中大量屠杀蒙古人,招募的人如何用命?而且现在建州也在拉拢蒙古,咱们犯不着把人往敌人那边推吧?”
杜松叹了一口气,“恕末将直言,军门那仁义之道在辽东是行不通的。咱们就算是屠杀了蒙古人,只要强盛,蒙古人照样会臣服;如果咱们在辽东吃了败仗,您就是年年送粮食,他们照样会倒向建州。一切都得用实力说话,仁义没有任何作用。”
袁应泰有些怒气道:“杀伐只是手段,治乱安民才是根本,你与本官想法不同,只管听从命令便是。这次本官不是看在你的功劳苦劳上,只要上一本折子,你这兵也甭带了,到诏狱呆着去。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误了军机,本官绝不宽容。”
袁应泰将事情平复下来,叫杜松释放了捉拿的蒙古人,又找人安葬了被炮轰死的人,调拨钱粮安抚其家属,并下榜安民。同时命令蒙古前锋并部分明军向三岔儿堡开进,攻打建虏。
此时已经到冬月,天气寒冷,张问依然坚持早起,到各地巡察了解兵事。时蒙古兵从沈阳出发,张问又到东门观看,并记录下人马数目,装备,士气等情况。
张问忙乎这些事情的时候,常常遇到秦玉莲,有时是凑巧,有时肯定是她专门来看张问。张问自然对她那点心思很明白,想劝她几句,但又怕被她那张刻薄的嘴挖苦,也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渐渐地见的次数多了,就混成了熟人,张问对她的反感和恼怒已经淡忘,有时还问她一些关于军事上的问题,秦玉莲很乐意解答,每次都详细阐述,尽量与张问多说话。
这会儿张问正在东门外观察蒙古兵,秦玉莲又骑马走了过来,招呼道:“张大人在看什么呢?”张问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在估算蒙古前锋战力……秦将军,你看看,觉得这蒙古前锋比我大明官兵战力如何?”
秦玉莲见张问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下有些恼怒,她今天早上刚换的新衣服,虽然穿在盔甲里面,但是领子那些地方还是能看见的。秦玉莲生气地挡在张问面前,张问这才看到了她的表情。张问顿时感觉到娇嗔,心下好笑,仔细一看,觉得这女将看久了还是挺耐看的,虽说皮肤没有张盈寒烟等人娇嫩,不过小麦色的紧凑肌肤看起来很健康,很有活力,从头盔里落出来的几缕青丝泛着太阳的流光。
张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笑道:“我说今天秦将军怎么不一样,原来是穿了新衣服。”
秦玉莲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想起先前张问的问题,这才说道:“这些蒙古饥民,不过为了一口吃食打仗,能有多大战力?要和咱们白杆军比,三个都比不上一个。”秦玉莲知道张问是个工作狂,只要和他说军事上的事,他就会说很多话。
不料张问今天没有继续谈论军事,却看着秦玉莲道:“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我是认真想说清楚,可不是开玩笑,你听了别口是心非地说些没意思的挖苦话。”
秦玉莲有些怒气道:“我何时口是心非了?”
张问头大,摆摆手道:“好,好,咱们不纠缠这种小问题。我就是纳闷,这么多官员将领,秦将军不和他们攀关系,成天介找着我干甚?秦将军既然是行伍中人,为人肯定喜欢爽快,免得相处起来别扭得慌,咱们就直话直说,你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秦玉莲听罢脸色顿时绯红,与东面初升的朝阳颜色有得一拼,眼神慌乱,不知如何作答。
张问见状说道:“虽说咱们认识那会有些小矛盾,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知道秦将军心眼挺好,却是个可以相交的人,所以不愿意看着你白费心思、浪费时间……”
秦玉莲不等张问说完,满脸怒火道:“自作多情!我何时看上你了?我对你这样的小白脸可没兴趣。”说罢跳上马背就走。张问也懒得管她,正好说明白了省去一桩麻烦事,免得和这女将有啥关系,引人注意。
这时城门那边一队官兵看到秦玉莲和张问在一起,顿时起哄起来。本来军中女人就少,秦玉莲模样耐看,而且是年轻女子,自然会被军士们关注,对她和张问之间的那点事,大伙茶余饭后都要笑谈一番。这时又看到秦玉莲和张问在一块,那些人干脆唱起四川民歌来:高高山上一树槐,手把栏干望郎来。娘问女儿呀,你望啥子?我望槐花,几时开……以前刘铤唱的那山歌,在川军中好像很流行。
秦玉莲骑马冲过去,操起马鞭就打,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谁叫你们唱这样的词……”
张问做完自己的事,便上了马车,进城去了,也懒得去管那秦玉莲。却不料没过几天秦良玉就找上门来了,张问考虑到要和将领们处好关系,忙迎到门口,以礼相待。这时候张问已经明白了秦良玉和秦玉莲的关系,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是那小女将的姑妈。
张问将秦良玉迎到客厅,找幕僚黄仁直、沈敬相陪,唤人上茶,分宾主入座。张问客套寒暄了几句,秦良玉笑道:“算起来末将与张大人也是旧识。”
“是啊,当初在浙江的时候,咱们就见过了,多蒙秦将军与刘将军出手相助,才顺利平定了那帮盐匪。”
秦良玉四十来岁,其先夫马千乘也是将领,两人婚后夫唱妇随很是恩爱。可惜后来马千乘因得罪税使被下狱而死,秦良玉成了寡妇,但是并没有因此谋反,而是继承了丈夫的职务,继续为明朝效力。
秦良玉听了张问说的话,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她看了一眼陪客的幕僚,说道:“末将今日叨扰,不为公务,是为一点私事,可否与大人单独谈谈?”
张问这才叫黄仁直等人下去,心里寻思着,我和你能有什么私事,恐怕是秦玉莲的事。老子虽然好色,幸好没碰她,不然这会还脱不了干系。
果然,等黄仁直和沈敬告辞之后,秦良玉就说道:“是关于末将的侄女玉莲的事。”
张问点点头,坦然应对,以待下文,他也没什么可慌的,一个指头都没碰,关老子何事?秦良玉见张问的神色,以为他是坦荡君子,心中生出一丝好感,说道:“张大人请勿见怪,我们那西南偏远之地,对礼教不甚严格,风俗使然,男欢女爱并非禁忌。也有丰收之后,集会让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风俗。”
“这个我倒是理解。男女之欢本是人伦自然,诗经中多有记录……”张问乱扯一通废话,心道你侄女怎么样关老子鸟事,回家管教她去,找我干甚,如果要把每个看上我的女人都娶回去,那我每天也不用做其他事,一心侍候女人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秦良玉十分尴尬,最后终于吸了一口气道,“我看咱们还是直说吧,玉莲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滴米了,末将从将官们口中知道一些情况,好像与大人有关……”
张问愕然道:“秦将军请明鉴,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她。秦姑娘身体要紧,还是抓紧时间开导开导比较好,年轻人容易干傻事。”
秦良玉看了一眼张问,心道你不是年轻人么,口上却说道:“我和她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今日前来,就是想求张大人帮忙开导开导,就怕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愧对她爹娘在天之灵。”
“我……我能如何开导?但是既然我也有责任,自然应该实心用事。只是有一点,我已有妻妾,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道理还是要秦将军去说比较好,秦姑娘就算愿意做妾,哪里赶得上找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的好?这样的终身大事,秦将军作为她的长辈,应该让她慎重处置。况且本官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请劝说秦姑娘不要被臭皮囊迷惑了。”
张问确实是不愿意娶秦玉莲这么一个武将为妾,家里的张盈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弄个强悍的回去,不打起来闹得鸡犬不宁才怪。
秦良玉道:“可玉莲心里只有大人,我能有什么法子?”
张问:“……”
秦良玉又道:“玉莲说并非在意大人的面貌,而是喜欢大人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没有因为是进士出身就自命清高,反而虚心下问。她知道地位有别,但是做妾总是配得上的,大人何不再考虑一下?”
张问脸色难看,放低声音道:“不瞒秦将军,我要是到处沾花惹草,夫人可不是好说话的。我瞧着还是算了吧。”
秦良玉好话说尽,却见张问死活不领情,心里也有些羞恼,心道咱们的人自己送上门做妾,你装什么大,多个女人有甚关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