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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看了一眼冯西楼,冯西楼也没什么意见,好像也很赞同王体乾说的道理李芳现在是彻底没主意了,只得对王体乾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您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王体乾端起茶杯,故作高深地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儿咱们是太监,别看有时候权力很大,实际上那是皇权,是皇爷想那么办,咱们才有能耐那么办现在皇爷没话,咱们能怎么样?这事儿得找外廷大臣商量,把山芋丢给他们。”
“妙这个法子妙”李芳脸色一松,就犹如走在柳暗之处,忽见花明一般。
王体乾笑了笑:“现在没内阁,也没宰相,奏章宫里头直接处理,那是皇爷在做,现在皇爷不处理,咱们也拿不定主意,拖又拖不得,只得让大臣们来办了。”
一旁不动声色的冯西楼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人家王体乾熬了那么多年,可不是一般人能算计到他的。
李芳说道:“这么着,明儿一早皇爷如果要上朝,咱家就把折子送到皇爷跟前;如果皇爷又不上朝,咱家宣旨的时候,就把那些爵爷留下,把折子给他们。”
王体乾点点头:“这么办很好,而且他们也不会不接,反而会抢着要掺和。”
“为什么,折子不是块烫手山芋么?”李芳愣道。
“烫手自然是烫手,可是山芋原本也是块吃食不是?”王体乾笑道,“这份折子拿下去让他们来商量,然后司礼监再批红,你不觉得这过程和熟悉么?票拟啊谁才能票拟,内阁辅臣啊,咱们大乾的内阁只有顾秉镰一个老头子呆在里面吃闲饭,顾辅年纪大了,干不了那么多事,迟早不得增补阁臣么阁臣直接手经军国大权,但凡有点抱负的人当官,目标不就是阁臣?这次票拟,如果参与的人表现得好,可就为以后进内阁打好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铺垫。”
李芳恍然大悟,虽说王体乾是他的对头和挡路石,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有些佩服起王体乾的见识来了,冯西楼这样的人虽然同样读断句,但缺少历练,比起来始终还是差了点。
段二五 缎子
第二天一早,李芳来到涵春室的时候,见张问已经起床,正提着重剑在那里独自练习又宽又长的铁剑舞得虎虎生风,锋利的剑锋走向时而悠长缓慢,时而如急电而至,划得空气丝丝作响李芳不会武功,但见如此娴熟的姿态,也大概觉得张问的剑术是越来越厉害了。
奴婢们应惧怕宝剑的威势,都远远地站着,看着张问的袍衣飞舞时刮起的阵风,吹得旁边的草木轻轻摇曳。
李芳见张问精神头好起来了,心道今儿肯定会去上朝,那折子就直接交给皇爷好了,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也不敢去打搅皇帝的雅兴,便站在一旁看着练剑约半个时辰后,张问把剑丢到边上的石桌上,让宫女们收拾,另外有两个宫女端水上来侍候张问洗手洗脸趁着宫女们服侍张问的当口,李芳便走了上去,跪倒道:“奴婢给皇爷请安。”
张问用手做了个让他起来的动作,然后说道:“今天朕不去上朝了,你一会去传旨,让诸大臣各司其职奏章还是送到司礼监去批红。”
“是,奴婢遵旨”李芳一面说一面想,皇爷精神好了,怎么还不上朝,今天的奏章也不批,他一整天要做什么呢?
李芳又想起习梦庚上海禁的那份折子,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都在皇爷面前提两次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皇爷烦了可不好他正想这事儿呢,却听得张问主动问起来:“上回你好像说有份上海禁的折子,批了么,怎么批的?”
被这么冷不丁一问,出乎李芳的意料,他先是愣了愣,后急忙说道:“回皇爷的话,还没有批复因事关重大,王公公说得皇爷拿主意,但前两日皇爷心情不好,奴婢说了一下就没敢再烦皇爷,正寻思着让朝中重臣商量一下,然后奴婢等再酌情批红呢。”
张问听罢心道:让大臣票拟?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以从中看出点名堂来当即便嘉许道:“你现在办事儿,朕越来越放心了,就按你想的办,拿去让大臣们议一议再说。”
李芳被鼓励了一句心中大喜,忙说道:“皇爷交代的事儿,奴婢一定上心了办好。”
张问点了点头,回身走回东梢间,从柜子里拿出上回画的罗娉儿那张没有五官的画像只见画中之人直挺挺地躺着,就如一具尸体,张问脑子浮现出昨日在枯井中看到的样子,就想补上五官他也没叫人侍候笔墨,亲自拿出砚台磨墨调色。
等一切工具都准备好了,他提起笔的时候,却想:画中之人是罗娉儿,特别是她的那副曲线流畅的姣好腰身,自己是着墨细致雕琢的,现在却在这么一副身子上画上别人的五官……他觉得有些别扭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不想画出来,而且他有个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奇怪心思:很不愿意别人看见小绾的样子。
想罢张问便又将那副没有五官的画像收好,但颜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他现在心情也没前几天那么压抑了,一时手痒真就想动手练练。
正巧这时宫女陈沅沏茶上来,张问便说道:“你去把帘子拉上,然后把衣裳脱了。”
陈沅:“……”
……李芳从涵春室出来,正遇到一个名叫金莲的宫女,这宫女便是上回李芳选进来侍候张问的三个近侍之一,一个乐呵呵那个一开始李芳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结果这宫女的名字叫金莲,真是俗到家了。
金莲是李芳选进来的,自然认得他,见李芳迎面走来,她忙屈了屈腿儿,给李芳行了个礼李芳见状笑道:“好,不忘本”说罢上下打量了两眼金莲,只见她长着鹅蛋型的脸蛋,肤色浅黄细腻,名字俗了点,好像也不识字,但模样儿还看得过去。
李芳道:“在宫里过得习惯么?”
金莲乐呵呵地说道:“习惯呢,连被子都是缎子的,奴家还是第一次摸到缎子,真细滑啊娘给奴家做的那件红衣裳是绸的,可从来不让奴家碰,现在倒好,用不上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趣”李芳笑道,“缎子细滑可比不上你自个身上细滑,有机会多再皇爷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皇爷一喜欢,封你个选侍美人之类的,不仅能穿缎子,还有人侍候,吃好的穿好的,你说安逸不,啊?”
金莲道:“我听二祖宗的。”
李芳又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皇爷昨儿回宫之后在做什么?”金莲道:“睡觉。”
李芳愕然,又道:“晚上咱家要过来值夜,你再告诉咱家皇爷今天一天做了些什么。”
说罢,李芳一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便不再和宫女罗嗦,急忙出了养心殿,然后坐轿子去御门传旨。
当他当着文武百官说皇帝的龙体欠安,仍需要调养的时候,想到刚才在养心殿看到张问生龙活虎地舞剑,心下就想笑,以至于传旨的时候声音有点走调,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来……传完了旨才想要是刚才不慎笑出来,可就麻烦了。
皇帝已是连续三天不上朝了,大臣们都有些隐忧,眼看大乾初立,且名正言顺也比较牵强,危机仍然存在,如果此时不能继续励精图治,政权是不是稳当也说不定,政权不稳,大伙到手的巨大权力和利益就不稳,所以不得不感到忧虑。
已有大臣嚷着要看皇帝了,李芳不允,大伙还闹了个不太愉快这时李芳说道:“咱家这里有一份折子,是皇爷口谕让大臣们议一议再报上去一会六部部堂各寺卿以上的官员都到内阁衙门去,开个小会。”
众人听说皇帝有旨意传出来,这才稍微安心了点,起码皇帝还在管着朝政不是,李芳当然不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假传圣旨,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政治嗅觉敏感的人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一起议奏章,不是票拟么?看来皇上是要选阁臣了毕竟一个人扛起所有的政务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前段时间张问从早操劳到晚的消息也传出宫了,大家都能理解皇上的辛苦,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设宰相或者重扶起内阁,当然后者的可能最大。
大伙散伙之后,纷纷从皇极门离开,而部堂寺卿大臣们向南走了一段路,过了玉河之后,便从会极门协和门出去,向南走不到一箭之地,便是内阁大堂路上沈敬便设法套李芳的话,沈敬问道:“是皇爷亲口说让咱们到内阁大堂议事的?”
李芳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