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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吩咐下去;关在大牢里的人只要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统统都放了。自己也得去劝一劝娘娘;这事儿堵是堵不住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要不理会;过上几天;风头过去;自然便淡了;但现在一抓一杀;可就闹得大了。反而不好收场。还是早点结束这场闹据;想来这些天过去;娘娘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该想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了。
娘娘一向睿智;这一次却是下了一招臭棋。
上京城里乱成一团;宫里也是乱得不可开交;皇后娘娘心湄的病情陡然加重;这几日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眼看着便不行了;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
乾清殿之中;李逍握着北地檄文;脸上阵红阵表;时怒时喜;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闵怜儿乖巧地坐在尾;替他揉捏着双腿;似乎她一直便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太极殿配殿之中;秦柔娘接到了一个小太监突然投井死了的消息;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看到天空的明月;任由泪水横流。
第八百六十一章:潞州之谋
云昭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中横扫相州;击毙相州知州彭忠俊;相州兵败如山倒;除了尚在大杨山跟随着孙传亮的两万士兵之外;其余的被云昭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而在横扫相州的时候;征北军更是在荆州大败谢士林蜀军;全歼蜀骑五千骑兵;谢安一万步卒;只余两千余人狼狈逃走;如此之兵势让潞州知州杨宏发魂飞魄散;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征北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潞州。
杨宏发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征北军的步伐;潞州满打满算;称得上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有三万出头;这还分散在潞州各地;而统领这些军队的镇将娄湘这一辈子就没有打过一场真正的战事;想想横扫相州的王强;还有胡泽华;哪一个不是死人堆里爬里出的将领;一想到这里;杨宏发就有挂冠而去的念头。
他不想落个与彭忠俊一样的下场。但是细细想起来;自己又能去哪里呢?潞州就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啊!
想到这里;不由格外痛恨起杨青来;家族煞费苦心;派他去北地;一举中了状元;但这家伙从此再无音讯;连他的亲生父母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一夜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想都不用想;他们都去了北地;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杨青跟对方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以杨青的能力;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的;只有职方司才有这个能力。
借着这个引子;投降北地?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杨宏发便连连摇头;现在潞州虽然危急;但南北之争远远没有到分出胜负的时候;这个时候将赌注完全压到一边;很有可能最后什么也不会剩下;更何况;从眼下来看;占了上风的倒是南朝;如果从良一举击垮朴德猛;南朝便可以集中庞大的人力物力;与北地抗衡。
如果形成这种局面;北地的胜面便会极小。
但是硬抗;杨家却会马上面临灭顶之灾。
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火坑;让自己往哪里走?杨宏发几乎捻断了所有的胡须。
“大人!”镇将娄湘带着一个人走进了杨宏发的书房。
“娄将军;军队调动如何?”杨宏发急急地问道;虽然潞州镇军不堪与征北军对征;但好歹也有几万人;聚在身边;总是会安心不小。
“军队正在调集之中;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我们便可以在潞州城周边聚集起三万镇军。”娄湘道。
“那就好;那就好!”杨宏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跟随着娄湘进来的那个人。来人青衣绾巾;年约五十出头;一副落弟秀才的模样。
“这位是?”娄湘问道。
“大人;这位是娄湘同乡;姓屠名文庄;是个胸中大有才学之人!”娄湘笑道;”这几年屠先生一直在我府上委屈;今日我潞州危急;如此人才;娄某可不敢再将他藏于府中;再三相邀;才能请得屠先生再次出山。”
“屠文庄?”杨宏发依稀记得此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敢问先生以前在那里高就?”
屠文庄微笑着踏前一步;”不敢有辱大人清听;屠某以前辅佐的却是潭州司马氏。”
“司马氏?”杨宏发眉头微微一缩;司马氏在大越朝可是一个禁忌;此人降了蒙族;是当时大越朝投降蒙族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可谓是遗臭万年!听到这个屠文庄此人是当年司马氏的谋士;心中已是不乐。
“大人;当年屠先生辅佐司马瑞;一举帮司马瑞夺得卢城的控制权;两年之前;便在卢城建起了一支两万余人的边军;只是后来司马瑞地位渐高;便视屠先生如无物;再后来司马氏投降蒙族;屠先生因为此事;不屑再为司马氏效力;悄然远去;可是因为这段曾经辅佐过司马氏的往事;无人敢用;只能来投末将;一住经年。”
“这也是娄将军念着同乡情谊;让我有一口饭吃罢了!”屠文庄笑道。
“当年屠先生为何要离司马氏而去呢?”杨宏发心中略为舒展;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道。”坐!”
“多谢大人!”屠文庄拱手道谢;与娄湘一起坐了下来;”辅佐司马氏;做一翻事业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但要我辅佐他们做蒙人的走狗;屠某却弯不下这个腰去;但司马仁其意以决;小人只能隐去。”
“屠先生;不说这些废话了;你还是替杨大人说说眼下这个难题吧?我们应当怎么办?”一边的娄湘急急地道。
杨宏发看着娄湘;心中微微一动;娄湘倒也不是饭桶;他如此推崇这个屠文庄;显见这个家伙还是有几分才学的。
“当前时局;先生何以教我?”
看着杨宏发;屠文庄微微一笑;”知州大人现在想必很纠结吧;是投奔北朝;还是与其决一死战!”
杨宏发脸上微微变色;投奔北朝这只是自己想想而已;被人一口叫破;不免太过于难堪;那怕与娄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也使人极端不快;脸上不由已是带上了怒气。
“大人不必发怒;征北军势大;横扫相州只不过用了一月时间;潞州兵力比起相州犹有不如;怎能不怕?此乃人之常情!”屠文庄道。
“照先生这般说来;我们便檄械投降罗?”杨宏发沉着脸道。
“非也!”屠文庄连连摇头;”此时论胜败;为时过早。南北之争;便得看从良将军能否一举拿下朴德猛;如果朴德猛粘住了从良;苏灿等人;则云昭胜;如果从良速胜;则云昭便极有可能败北。”
“这是废话;我现在就想知道;谁会胜?”
“知州大人;这就是一场赌局;骰盅没有打开之前;谁都不知道是大是小。我们只能选择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
“那你认为我们要选谁?”
“如果先生问我;我会选南朝!”屠文庄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选南朝;云昭大军打来;我潞州首先不保!”杨宏发道。
“未必见得!”
“为何如此说?刚刚先生还说我潞州之军难比相州镇军;连相州镇军亦不敌征北军;我们拿什么抵挡?”
“相州之败;有几个缘由不得不提;首先;从良抽走了相州镇军精锐驻守小孤山大杨山;使得相州空虚;其二;彭忠俊大人才得知对方攻击相州之时;又匆匆率军返回为敌所趁;特别是他本人的战死;更是对相州的打击巨大;征北军之所以如此轻易拿下相州;便是因为这两点;而潞州镇军论精锐不敌相州;但是却胜在对征北军的动向早有判断;可以集中兵力防守重要城镇;征北军野战无敌;但攻城并不见得就很厉害。”屠文庄缓缓地道。
杨宏发神色稍霁;”先生接着说。”
“与云昭之战;大人的首要之策便是拖;不管云昭在潞州怎么打;我们只坚守几个重要的城镇便可以;绝不分军;绝不出城。坐等从良与朴德猛一战。而且;潞州不是没有援军的。”
“援军从何而来?”
“第一;便是孙传亮所部。云昭攻打潞州;如果得手;则他驻守大杨山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回援潞州是他唯一的选择;在小孤山虽然孙传亮损失较大;但手里边加上彭忠俊留给他的相州军队;二到三万人还是有的。”
“就只他一部么?”
“当然还有;朝廷下发的允许各地门阀大豪组建私军的命令大人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
“不论是潞州;还是相邻的通州等地;这些私军都有可能来援;这就看大人怎么操作;还有朝廷能不能下决心了;潞州若失;云昭有可能挥兵进击陕州;但也有可能直接攻击通州;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云昭会攻击通州;通州镇军不会动;但这些私军却是可以过来的。守住潞州;通州就会无恙;我想通州那些人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如果让云昭打了过去;他们的家业还保得住吗;让战火在潞州燃烧;也许这些人会愿意投入兵力和财力的。”
杨宏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潞州成为战场;自己的家业可就没有了。
“而且就算在潞州本地;杨大人您也大有文章可作。”屠文庄慢慢地道。
“有何文章?”
“不知大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