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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骑兵规模,只怕有数千人之众。
“撤退!”吴凡大惊,拨转马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覃家庄,第五营的士兵正在清理战果,原地修整,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如果让勃律的骑兵杀到,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快走,回去报信!”吴凡打马狂奔。
身后的蒙军显然比他们要更快,看着愈来愈接近的蒙军,吴凡一咬牙,对着身边的亲兵道:“你,马上回去向都督通报蒙骑来袭的情报!”
“将军,那您呢?”一边打马狂奔,一边问道。
“没办法,我带其它人冲回去,阻他们一阻!”吴凡道。
亲兵大惊,“将军,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对手几千骑,冲过去,浪花儿也溅不起来一点,就没了,不能去!”
“我必须去,那怕为你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早一点回去,第五营便早一点准备,我们只要列好战争,或者退到覃家庄中,就足以让蒙军无可奈何,如何让他们追着我们的尾马到了覃家庄,那可就完了!快走。”
被吴凡一鞭子抽到马股上的亲兵,箭一般地向前窜去,吴凡却已是勒停了马匹,掉转了马身。“弟兄们,为了都督!”吴凡抽出了马刀,仰天嗥叫。
“为了都督!”一百余骑兵齐声大喝,呛呛之声不绝于耳,马刀已是高高扬起。
“将军!”身后传来大叫之声,“混蛋,怎么还不走?”但就是这一回头,吴凡却是惊喜交加,在他的视野当中,另一股骑兵正风驰电挚而来,旗帜飘扬,正是第五营的骑兵。
“都督来了!”亲兵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骑兵。
“我们走!”拨转马头,吴凡迎向云昭的骑兵大队,这一下虽然没有与敌正式交手,但却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吴凡明白,如果云昭再晚来片刻,自己冲向了蒙军大队之后,只怕连骨头都会被敌骑踩踏成碎片。
距云昭大队还有一箭之地,吴凡再一次掉转了马头,一百余名骑兵在此时,已经成了云昭骑兵队伍的箭头人物。
“杀!”吴凡大声高呼。
“杀!”百余名骑兵齐声拔刀呼应。
“杀!”身后应和的是第五营随云昭而来的近三千骑兵。
云昭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蒙骑,眼中闪烁着冷凛的杀意,看到他们,云昭便明白,覃理丰恐怕一时之间是抓不着了,蒙军来得好快,可惜,自己留了近两千骑兵给姚长坤,否则今日这一战,便可大占上风。
“李将军的英灵在天上看着你们!”云昭一撑身子,双足稳稳地站在奔驰的骏马之上,易水寒在空中映照着日光,光芒四射。“第五营的勇士们,冲啊,为李将军报仇!”
“为了李将军!”一名骑兵军官声嘶力竭地吼道。
“为了李将军!”数千骑兵的吼叫几让天地失色。
勃律只是想去袭击刚刚占领了覃家庄的征北军步卒,存心想占便宜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昭因为对覃理丰的无比痛恨而亲率骑兵衔尾追来,此时两军狭路相逢,双方都没有想到,却又避无可避,退无可退,除了硬碰硬的打上一仗,竟是毫无半点退路可走。
“勃律将军,云昭!”身边,一名将军惊呼道。
“云昭怎么会在这里?”勃律大惊,大漠黑煞的威名,足以让任何一名蒙人将领闻之失色。
“那个站在马上的!”蒙人将领手指着远处,那个身披黑甲,手执黑刀的征北军将领,除了没有那匹大黑马。
勃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忽地涌起一股不祥的兆头。
犹如两股怒潮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两方超过八千骑铁骑杀到了一起。
两股军队都是劳师远征,都不在全盛状态之下,此时的狭路相逢谁都没有想到,正应了一句老话,狭路相逢,勇者胜。第五营骑兵因为李富贵的阵亡而积蓄的怒力,怨气,哀伤在此一刻砰然迸发了出来,心中报仇的执念掩过了身体上的疲惫,手舞钢刀,大呼酣战,云昭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鹰嘴岩充当锥形箭头的时刻,易水寒左劈右砍,带着他的亲卫骑兵势如破竹,深深地嵌进了勃律的军阵,向着勃律高高飘扬的中军旗杀了过去。
看着双方甫一接触,人数上占了上风的己方部队却被对方杀得人仰马翻,整个军阵几乎要被对手切成两半,勃律终于丧失了对战的勇气,在云昭的面前,塔塔儿,扎儿赤兀惕,大帐兵无不铩羽而归,何论他乎?他当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着主将旗的后移,蒙军顿时作了鸟兽散,各自打马向回飞奔。第五营骑兵纵马狂追,战场之下,除了喊杀声,便是羽箭破空的啉啉之声。这场遭遇战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是极快。
第五百一十九章:再会
勃律见机及早;看到云昭出现在他的对面;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退意;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毕竟自己在人数上还占着优势;而且他也看出;对方与自己一样;也是疲兵。但双方甫一交手;对方的气势便彻底压过了自己的部队;听着对方山呼海啸一般的为了李将军的呐喊;勃律明白了原委;这是一支哀军。
兵书有云;哀军必胜;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是先贤从无数次血的教训之中总结的经验;这是一伙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眼下双方都是疲兵;但对方明显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他们的意志;相比之下;去救援他们心中的一条狗;士兵们在作战信念上先就差了一筹;在这种情况下;还与对手拼死作战是不智的;只会让麾下儿郎无奈地死去。
在抛下数百具尸体之后;勃律成功地摆脱了征北军的纠缠。只要摆脱;对手就不会追上来;老于征战的勃律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方也不是铁打的人儿。
正如勃律所料;在击退了勃律所部之后;征北军在原地停了下来;开始打扫战场。
倚着战马;云昭出神地看着战场;勃律所部出动之快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这是不是代表着蒙元会大举干涉他在延州的用兵呢?想着这个可能性;云昭的心中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都督;哨骑已经派出去了!”吴凡拖着血淋淋的马刀走了过来;”我们是不是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再继续向前追击;一鼓歼灭勃律所部?”
云昭摇摇头:”不;停下来;看看再说!吴凡;传令第五营孟高;全军作好战斗准备!”
“是;都督;那我们就地驻营?”
“不必了;我们返回覃家庄!”说完这句话;云昭一翻身跨上了战马;已是向回奔去。
云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感到形式的发展偏离了自己的设计;有一种失控的感觉。蒙人反应的迅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云昭返回覃家庄不久;派出去的哨探一一返回;带回来的消息让征北军上上下下的心情一下子都沉重起来;来的不仅仅是驻扎在延州城的勃律所部;连在苍江岸边受创严重;现驻扎于巩州的扎儿赤兀惕部也来了一万骑兵;这使蒙军在平湖集结了超过三万骑兵;从实力上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第五营的实力。
步骑对战;如果骑兵远远超过了步兵;这仗已经没得打了。至少在野战之中;已经失去了与对手较量的本钱。
让云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勃律如何能使动扎儿赤兀惕部。扎儿赤兀惕部在苍江岸边遭到重创之后;返回巩州暂时修整;然而燕京的突变;使得他们无法返回燕京;只能在巩州长时间的停留了下来;扎尔赤兀惕部的重要人物却都又返回了燕京;是谁能在阿斯兰;札木合都不在巩州的情况下;能自如地指挥这样一支部队?如果这个人能指挥得动扎儿赤兀惕部来配合勃律作战;那么;在巩州的另一支蒙元劲旅脱里的大帐兵必然也会随时加入延州的战事。
心中隐隐约约地浮起一个人影;来自职方司的消息;自从燕京事变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找不到踪影了;如果当真是她;那所有的疑问便能得到解释;只是;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对延州这么有兴趣?应当说此时她的注意力应该放在燕京之上。
覃家庄被打得稀乱的城墙被紧急修复;第五营进入覃家庄设防;命令在陇州的王强的第四营立即向延州靠拢的命令已经发出;原本不引人注意的延州似乎在一夕之间成了蒙元与征北军对峙的中心战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事。
“都督;命令朴德猛的第八营进入卢州随时待命吧!”姚长坤盯着平湖的地图;那上面;已经插了好几面绿色的小旗;那代表着蒙元军队的驻扎地;而位于中心的覃家庄现在成了征北军防守的重点。
“王强的第四营集结;赶到陇延边境需要十天到半个月;朴德猛的第八营赶到卢州所需时间更长;我们必须作好打一场大仗的准备!”姚长坤眉头深深皱起。
“作好准备;但这一场仗不见得打得起来;如果对方的指挥官当真是她的话!”云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