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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摆好碗筷,李逍果然走了进来,坐在心湄的对面。
“昨晚没有睡吗?两个眼圈都是黑的。”挟了一筷子小菜放在李逍面前的小碟上,心湄关心地问道。
“昨夜与冯从义一夕长谈,心里很沉重,与蒙人这一战,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你说我能睡得着吗?要是我要在边境呆上三五年的话,上京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李逍喝了一口粥,摇摇头。
“温神医那里有消息传来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更希望他那里不要传来任何消息。”李逍沉吟道,眼光一转,“咦,怎么没有看到念云?她没有过来么?”
心湄看了一眼春红,“春红,去看看念云姑娘起床了没有,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应当过来了。”
“是,娘娘!”
“四爷还真是关心念云,不怕我吃醋么?”心湄吃吃地笑着,看着李逍。
“我的夫人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对念云可没什么想法了,这个女子,嘿嘿?”李逍摇头道:“不过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帮手。这一次我要带一夫先生走,京城里这一摊子事,家里的事有你我用不着操心,外面的事我准备交给她来管。”
心湄吃了一惊,“四爷,京城里这一大摊子事,念云只怕没这个能力。”
李逍摆摆手,“你小看她了,这两年她跟着我历练,倒是让我发现自己当初为了照顾你的心意而不经意留下来的一个小女子,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也好,她不愿意嫁给我,做一个伙伴也不错,她想通过我报仇,便正好使她的才能为我所用。”
“可是四爷,我昨天还在为你说合你呢,据我看来,念云可能已经动心了。”心湄有些忐忑地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应承
原创第二百一十二章:应承
“四爷,娘娘!”春红一溜小脆步地奔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怪怪的
“怎么回事?念云呢?”心湄问道。
春红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的李逍,轻声道:“昨天念云姑娘回去后,便将侍候的丫头秋儿与两个侍卫都赶出了小院,一个人呆在房里,秋儿与侍卫有些不放心,说看到念云姑娘的神情有异,便在外面呆了半缩,早上秋儿进去后,发现念云姑娘竟然穿着一袭大红的婚衣坐在窗前,看样,倒是坐了一夜。”
“婚衣?”心湄吃了一惊。
春红低声道:“娘娘,这件婚衣是念云姑娘原来便随身携带的。是她与她的男人成婚时穿得那件。我以前见过,念云姑娘当宝贝一般收藏着,说这是她男人唯一留给她的念想了。”
当的一声,李逍将筷丢在了桌上,脸色难看之极,看着心湄,“心湄,你昨晚对她说什么了?”
“四爷,我……”心湄叹了一口气,将昨天对念云说得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你以后不要逼她了。”李逍叹道:“强扭的瓜不甜,我虽然喜欢她,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得到她。虽然她不能成为我的爱人,但却能成为我的伙伴,就这样吧!”李逍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四爷!”心湄站了起来。
李逍脚步顿了一下,“我今天要入宫,去面见父皇,希望能得到多的支持,出宫之后,我会再去拜会一下关大将军,然后去兵部户部转一转,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你不用等我了。”
看着李逍大步而去的身影,春红怯怯地问道:“娘娘,念云姑娘那里?”
心湄仰头盯着屋顶的雕梁,褰着眉头,“没来由的,怎么穿上了这件旧婚衣呢,我记得那上面还梁着血迹斑斑呢?为什么呢?念云是想表达什么?”慢慢地,心湄眼角眉梢露出了笑意,“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娘娘,您明白什么了?”看到心湄笑了起来,春红胆也大了起来,问道。
心湄端起粥碗,笑道:“我当然明白了,春红,我们王府要办喜事了,你把大管家给我叫来,我得先预备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春红惊道:“办喜事?难道是念云姑娘她?”
“当然!”心湄笑道。
春红又惊又喜,“可是四爷刚很生气。娘娘,要不要追四爷回来。”
“不用!”心湄格格地笑道:“还是等我这边一切都妥了再说吧,让他也惊喜一下。”
李逍自然是喜欢念云的,不仅是念云的青春貌美,王府里的美女多了去了,对于美人,李逍是免疫的,他喜欢念云,多的是因为她的性格,那种温顺而又野性的完全不同于李逍以前所见过的女,心湄极美,性格也好,但她从来不会拒绝李逍。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长,李逍惊艳于念云的情,这个以前在政治之上完全就是一张白纸的女,二年的时间里迅速地成长起来,,如今已成为李逍幕府之中一位重要人物,能在与美人相处之时,还能一起聊到共同话题,而不是鸡同鸭讲,李逍感到很乐。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嫉妒,因为嫉妒,所以恼怒,但他不能因此而去指责念云,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对于念云的坚持反而有了一种敬意,于是这个恼火便转而倾泄到了心湄身上。
李逍本也是惊绝艳之人,但摊上这种事情,自然是关心则乱,有些情难自抑,反而是心湄看得透彻。
恐怕这是念云在与自己的过去作一个彻底的告别吧。
“都不许去打扰念云姑娘。”心湄吩咐全府的人,“即便是四爷书房那边的事,也不许去打扰她,放在那里,等四爷回来后再作处置。”
念云静静地坐在窗前,身上的大红婚衣上血迹斑斑,有好几处都有被缝补的痕迹,是在那一夜被撕破之后,念云重将他缝好。这件婚衣的料并不好,只是乡间为普通的红布,除了细密的针脚,上等的手工之外,几乎没有称道的地方。这件婚衣是念云自己一针一线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为自己制作的。
窗外雪花轻轻飘落,院里的梅花红白相间,正自怒放,淡淡的香气袭来。一枚雪花飘来,沾在念云的脸上,一股冰冷直沁心底,念云身微微一抖,从伤痛之中惊醒过来。
纤手缓缓地抚过大红的婚衣,面料虽然粗糙,但它却是现在念云为珍贵的东西,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脱下婚衣,将头紧紧地进埋在衣服里,肩头耸动,无声地抽泣。
再抬起头来时,泪痕宛在,但她的神情已变为坚毅,仔仔细细地将婚衣叠好,放进了衣柜的深处,走到墙边的八仙桌上前,跪倒在地上,向着桌上的灵牌三拜九叩,站起来,拿起灵牌,轻轻地擦拭着本来就一尘不染的灵牌,父亲的,婆婆的,念云小心地擦拭着,再一个个地放进小盒之中,装进衣柜的深处。
后拿起先夫云昭的灵牌,灵云将灵牌紧紧地搂在怀中,眼泪再一次如雨珠一般地掉落下来。
“云哥哥,对不起,我要为你报仇,我要为父亲,婆婆报仇,我要为云家村数百条性命复仇,我只是一人妇道人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只能将自己卖了,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等你我在九泉这下相会之时,你要记得,我的身虽然脏了,但我的心却是纯净的。”呜咽着,将云昭的灵牌放在盒中,将其置放在衣柜的深处。
转过身来,打开房门,寒风夹带着雪花吹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秋儿!”她叫道。
秋儿是府里专门配给她的贴身丫头。
“姑娘!”院门之外,一直等在那里的秋儿应声而入,在秋儿的身后,两名侍卫也紧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念云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门中,秋儿不由慌乱起来,“姑娘怎么穿这么单薄,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小鸟一般扑进房中,从衣架上取下裘衣,给念云披上。
念云跨出房门,仰脸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两名侍卫说,“屋里重打扫一下。”
“是!”两名侍卫躬身道,念云初进府之时,身份只是一个丫头,但随着时间推移,念云在府里的地位越来越高,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四爷李逍对她的一番心事,念云在南方打四爷的那一巴掌虽然在府里不敢议论,但私下里却是大伙之间的笑料,再加上主母心湄也并不禁止大家议论,相反却是有意无意地在纵容,四爷对念云的优容有很多便是从心湄的贴身丫头春红那里传出来的。
“秋儿,跟我去见王妃娘娘。”念云淡淡地道。
从早上李逍出门,已经过去了一天,心湄的房间已经燃起了巨大的牛烛,李逍既然说过不回来,那就肯定不会回来。心湄一个人坐在房中,正在吃着晚饭,春红在一边小心地服侍着。
房轻轻轻地被叩响,“姐姐,我是念云。”
心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