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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之间;紫燕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抬眼看着潞州镇军的一众将领;凌厉的眼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她知道;用不着向他们解释;而且解释也不一定能让他们相信;毕竟此人与这些将领们相处多年;自己陡然之间说奢文庄是征北军奸细;根本无法取信这些人。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奢文庄这一跑;至少能说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将领还是可信的;如果其中有一人被奢文庄收买了;奢文庄就不必跑;而是会等到征北军来攻城;即便从忠在此;也有可能惹出大麻烦;这是唯一能让紫燕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职方司!紫燕的心在抽搐着;与对方的直接交锋之中;自己无不是一败涂地。先前在卫州;想要歼灭了对方的水师陆战队;啄鹰不成;反被鹰啄瞎了眼睛;被对手暗算;损失了无数人马。豫州;自己的得力臂助林齐全军覆灭;五百罗网的精锐只逃回了百把人;其余的全被征北军一口吞了;而现在;奢文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地跳了好几天;末了还耍了自己一把;逍逍遥遥地扬长而去了。
奢文庄布置的城防肯定有问题;但是紫燕自己却看不出来。现在只能祈祷从忠快点过来;以他的经验;对安陆的城防重新作出安排了。
安陆必须得守住;否则阔海可就被堵在通州;无路可退了!紫燕半闭上眼睛;在心中对自己道;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得让阔海安全地回去;儿子不能没了父亲。如果被堵在通州;那一切就完了。
云昭中军大营;一众高级将领齐聚在此;江陵一战;大获全胜;除了贾云与周斌两部损失比较大之外;其余各部的损失极低;坛子岭本身便易守难攻;对手又是江陵守军之中最强的曹氏军队;损失在情理之中;与这一次的收获相比;损失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下一步便是攻略通州;拿下通州;便等于是拿下了通往上京的大门钥匙;马踏上京已是指日可待了;所有人都极其兴奋;这些天来;哨探连绵不绝的被派将出去;打探通州虚实;探听敌人应变;众人兴奋地讨论着如何攻打;甚至还会谁是先锋而急得面红而耳赤起来。
云昭微笑着看着众人;他还有好几张牌没有掀了;帐内将领把从良当成了一只大老虎;卯足了劲想要大干一场;只有他知道;从良现在已经是一支纸老虎了;就算不是一戳即倒;但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了。
吴凡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伏在云昭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云昭问道。
吴凡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真的!”
云昭大笑着站了起来;”各位将军;随我一起出去迎接一位客人;不;不是客人;是一位游子;一位在外面漂泊了很久的游子;今日回家了。”
听到云昭的笑声;所有将领都愕然地看着云昭;不知云昭所说的这人是谁?
“敢问王爷;这位能让王爷降阶相迎的奢拦人物是谁啊”霍震霆不解地问道。
“你见了便知;此人一人可当十万兵;这几年;我征北军在南边所向无敌;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战绩;此人当居首功;走走;各位将领;随我出营吧!”云昭大笑着向帐外走去。
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众将随着云昭向外走去;等出了大帐;看到云昭居然一直走向辕门;更是惊奇不已;在征北军中;能够享受到云昭如此礼遇的人当真还没有见过;也许蒋丰算一个吧;不过他已经过世很久了。
立于辕门之外;众人翘首以盼;心中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位奢拦人物是谁;值得让云昭如此?也有人悄悄向吴凡打听;吴凡却是笑而不语;云昭不说;他当然也不会说;即便自己说出来;在场的人也只怕觉得太过于诡异而不敢相信。
十几个黑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渐渐奔近;那是十数骑征北军骑兵;在这些人当中;一个青袍绾巾的老者夹在其中;看来这人便是云昭迎接的人了。
渐行渐近;青袍人的面容在众人的眼前也变得清晰起来。
“奢文庄?”札木合发出一声惊呼;”怎么是奢文庄?”在场的高级将领除了周广益;霍震霆以外;就是札木合;马里汉;脱里等人;而见过奢文庄的也就是札木合与脱里两人;年代久远;脱晨对奢文庄映象也有些模糊了;看到札木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发出探询的问声;有些怀疑地问道:”好像是吧?末将计得不太清楚了。”
“肯定是奢文庄!”札木合肯定地道;当初司马瑞入卢城;札木合与其交道的时候;多次见过这位司马瑞的头号谋士。
“王爷;此人是奢文庄?司马瑞当年的谋士?”札木合问道。
“札木合将军好记性!”云昭笑道:”你应当是十年前见过奢文庄吧;十年不见;你居然还能一眼认出他!”
第一零一一章:十年之谋
奢文庄在隔着辕门数十步的距离之上;已是翻身下马;看到云昭带着一众高级将领亲迎到辕门之前;不由大为激动;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巨大的礼遇。
因为激动而面红耳赤;他大步走向云昭;云昭亦是急急地迎了上来。
“奢文庄见过王爷!”奢文庄一撩衣襟;就要大礼参拜;云昭抢上前来;双手抓住奢文庄的两臂;大笑道:”不必多礼;欢迎回家。”
“多谢王爷!”奢文庄一介文人;被云昭一抓;便动弹不得;只能连连道谢;因为过于激动而使得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手携着奢文庄的右手;一手指向身后的一众将领:”霍震霆将军;周广益将军!”
“久闻大名;今日终得见真容!”奢文庄点头笑道;当年他在潭州司马家族郁郁不得志的时候;周霍二人已是在名鼎鼎的将领;说是久闻大名;倒也不为过。
“奢先生安好!”见云昭如此礼遇奢文庄;周霍二人虽然还不明就里;倒也不敢怠慢;双双抱拳行礼。
“这是札木合将军;马里汉将军;脱里将军!”云昭向对方介绍着自己麾下的三员蒙人大将。
奢文庄看着札木合;笑道:”札木合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札木合细细地打量着奢文庄;当年在卢城见到此人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十年过去了;此人两鬓已添白发;额头皱纹林立;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还要大上一些。
“奢先生;想不到十年之后重逢;居然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之下;大出札木合意料之外。”札木合双手抱拳;眼中仍是带着浓浓的疑惑之色。
“好啦;回帐再说;回帐再说!”云昭大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坐在云昭的右首;奢文庄连连摇头;不胜遗憾;”文庄实实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罗网紫燕突然亲临安陆;迫使娄湘留下一万兵马守安陆;为了稳定军心;此人甚至留在安陆不走了;我看她神色之间;已对我起疑;不得不漏夜而走;可惜;如果此人不来;王爷兵临安陆;便彻底卡死了从良与雄阔海的退路;现在;却给对方留出了一条疑隙了!”
“已经很好了!”云昭大笑;”娄湘没有到江陵;使我们得以顺昨拿下江陵;从良欲守通州而不可得;只能退守卫州;卫州已无险可守;一马平川;如何还能抵达我征北大军;一路退到上京已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奢文庄仍是摇头叹息不已;”王爷;十年之力;最后却未能一竟全功;如果不是紫燕突如其来;我本来是要随着娄湘一起到上京城的;那个时候;王爷一举歼灭了从良雄阔海;娄湘必然会得到上京朝廷的重用;守卫上京城;那时候才会是致命一击;现在;却是半道而废;怎能不让人叹息?”
“世事哪有十全十美;正因为有缺憾;才会让我们去努力追逐;如果什么事儿都遂了我等心愿;将来回忆起来;也不免不美;紫燕突然到了安陆;有偶然因素;也有其必然因素;不要忘了;雄阔海是她的丈夫;为了救夫而自陷险地;此女倒也算得上有情有义;我们谋略天下;能算得出大势;但却无法算得出人心;能有如此结果;我已经非常开心了。”云昭笑道:”今日我与先生接风;不醉不休。先生十年如一日;苦心孤诣;也该好好地醉一场;放心大睡一觉;养养身子了。这十年;辛苦了!”
“不敢言苦。”奢文庄躬身道。
札木合站了起来;”王爷;我有一事不明;十年之前;奢文庄奢先生不还是司马家族的谋士么;怎么就成了王爷您的人呢?”
云昭嗬嗬大笑;”此事说来就话长了;你们想听?”环顾着帐内大将;众人都是点头不已;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一个字;要知道;当年司马家族与云昭可谓是生死仇敌;云昭取胜之后;将司马家杀得一个不剩;但当初司马瑞的头号谋士怎么就成了云昭的人了呢?这着实让人不解。
“这可得从十年之前说起了;当初奢先生可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不错吧?奢先生?”
“对对!”奢文庄有些赫然地道:”当初文庄年轻气盛;一心想要辅佐司马瑞成就一翻事业;鹰嘴岩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