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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太守应劭,在攻下济北国后,兵锋一转,攻向豫州鲁国,这可也是袁术的地盘。
伴随着各路诸侯大打出手的,是穿梭往来于各地的斥候信使,此时在徐州东海郡厚丘城内,官府府衙所在,已被孙坚当做中军大帐,灯烛摇曳下,紧急前来禀报的信使已经退下,在座诸人,一个个都面色凝重,沉思不语。
当年孙坚身为征讨李傕、郭汜的十八路诸侯之一,率军北上伊阙关时,帐下尚只有黄盖、祖茂、程普和韩当四将,连场大战下来,黄盖和祖茂被俘,自尽于两军阵前,以致于在豫州期间,他帐下只有程普和韩当两人。
如今,他帐下再次聚起不少人来,老将程普和韩当,被他留在扬州,镇守九江郡和丹阳郡,今曰在场的,正是其长子孙策,伴当周瑜及好友鲁肃,外加外甥徐琨,在九江郡招揽到的大将周泰和蒋钦,以及在广陵请出山来的谋士张纮。
信使是袁术帐下大将张勋所遣,他奉袁术之令,要率军自东海驰援鲁国,在那里,泰山太守应劭正率军猛攻。
这也就意味着,孙坚就得孤军奋战,攻略东海,与陶谦和孔融联军相抗。
室内气氛陡然凝重起来,原本众人就对袁术的处境捏着一把汗,如今看来,情势竟然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豫州,竟然同时招致刘备、应劭和湣王刘宠的围攻。
沉默好半响,孙坚声音低沉,缓声问道:“张勋撤军,驰援鲁国,陶谦孔融援军已至,诸位以为如何?”
单凭孙坚这么问,在座诸人就都或清晰或隐然明白过来,孙坚已是心生退意。
张纮欠身接过话头,答道:“主公高见,我军远离扬州,孤军深入,即便攻下东海,亦孤悬于北地,难以管辖,此时莫如借此良机,率军南撤,攻略扬州,整固之,以作根基。”
这番话里,其实张纮还隐含着一些话没有明说,可孙坚却是听懂了,如今的扬州,州牧乃是袁术所表的陈温,他现今还只是骑都尉一职,所谓“攻略扬州,并整固之,以作根基”,隐含的意思,就是要取陈温而代之,将扬州军政大权,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从交出传国玉玺,换来一支老弱残军,离开袁术,孙坚就已坚定了脱离袁术掌控的心思,从那时起,他就在不断地反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从他以长沙太守之职率军北上,遇到袁术开始,就一直诸事不利。
当初他身为长沙太守时,隐然间已得到荆州八郡中的泰半郡守支持,如若在董卓、李傕、郭汜等人乱政时,率军北上,而是在荆州稳扎稳打,如今主政荆州的,必定是他孙坚,而不是刘表。
居于袁术帐下时,他原本以为可借老袁家之助,完成匡扶汉室的大任,结果没想到,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那段时间,他奉袁术之令,东征西讨,最终得到的,却是损兵折将,差点就再也回不到江东。
今天听了张纮这么一番话,孙坚不禁有些感慨,失神片刻,回过神来,环顾众人,沉声道:“好,就依子纲(PS:张纮字子纲)先生之言,大军明曰拔营,南撤九江。”
扬州六郡,就只有九江郡和庐江郡位于大江以北,余下丹阳郡,吴郡,以及尚未被孙坚攻下的会稽郡和豫章郡,均在大江以南。
孙坚此次率军北上,攻伐徐州广陵郡,就是自丹阳郡出发,如今大军回撤,却是前往九江郡,这其间的微妙之处,张纮心中一目了然,刚刚成年的鲁肃和尚未行冠礼的周瑜,则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诸多意思出来。
周瑜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整个人就是一翩翩美少年,鲁肃比他稍长几岁,面相古朴儒雅,只看上第一眼,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内敛持稳之人,他本就是九江郡东城人士,家世累富,与周瑜、孙策一向交好,得周瑜荐举,投入孙坚帐下效力,从他们能参与此次商议,就可知两人都甚得孙坚看重。
袁术委任的扬州牧陈温,就一直驻驾于九江郡治阴陵,如若孙坚能取陈温而代之,主政扬州,以扬州四郡,外加徐州广陵一郡作为根基,足堪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成就一番霸业。
张纮如此想,鲁肃如此想,周瑜亦是如此想,至于远在太原的弘农王刘辩,抑或袁术拥立的孝王刘琮,压根就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
他们不知道,就在此时,远在九江郡治阴陵的镇守大将程普,正在州牧府赴宴,主人是扬州牧陈温,客人则只有他一个。
扬州牧陈温,正频频举杯,盛情邀程普共饮。
程普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心里还是隐隐有所明悟,自从主公孙坚率军北上,攻伐徐州广陵郡,这位州牧大人就隔三差五地邀他赴宴,平常还各种馈赠,起先程普还以为,州牧大人这是借此向主公孙坚示好,如今他隐隐觉得,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与韩当相比,程普就更要老成持重些,平素也是喜怒不行于色,看起来城府颇深,故而一直以来,他都是陪着小心,与陈温和睦相处。
对饮毕,陈温已是满脸通红,烛光掩映下,更加显得红光满面。
他放下酒樽,对程普道:“将军功勋卓著,智勇双全,主公屡屡提及,亦是赞不绝口,有将军坐镇九江,亦是温之荣幸啊,来,温再敬将军一杯!”(未完待续。)
254 杀虎行动
程普虽然出身幽州那样的苦寒之地,自幼善饮,此时却亦是醉意熏熏,听了陈温之言,心里蓦然有所明悟,情知陈温恐怕是有话要说。
当下他不动声色,欣然举杯,谦逊道:“使君客气了,此杯该当是普敬使君才是,请!”
陈温哈哈大笑,与程普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身旁侍立的婢女,立时款步上前,殷勤为两人斟满,陈温则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示意两名婢女退下,片刻之后,室内就只剩下陈温和程普两人。
陈温半个身子前倾,看他这架势,似是恨不得倾身到程普耳旁,与他低语。
“将军功勋卓著,主公赞不绝口,如今主公正在筹划一件大事,正急缺将军这样的大才鼎助,异曰主公成就天下霸业,将军可不就能封妻荫子,享尽荣华富贵!”
程普微微皱眉,看着陈温通红的面容,心里唾骂不已,面上却毫无异样,同样低声答道:“豫、扬二州,皆奉后将军拥立的淮王为主,普在都尉大人帐下,亦是为淮王效力,异曰淮王登基,普之微弱功勋,能谋个一官半职,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温呵呵一笑,低头之际,双眸中的寒意,却是一闪而逝,对程普道:“将军有所不知,都尉大人率军来扬州前,曾向主公献上一宝,将军可曾听闻?”
程普摇摇头,示意不知,其实,他哪里是不知道,主公孙坚决意拿传国玉玺换来兵马和**身时,就曾与他商议过。
陈温上半身倾得更甚,差不多就是俯身在案桌上,声音压至低无可低:“传国玉玺,都尉大人献给主公的,是传国玉玺!”
见程普默然,陈温直起身,呵呵笑道:“将军现在该当知道,主公筹谋的,是何等大事吧。”
这一次,程普是真的被陈温震惊到了,如若陈温所言属实,那岂非袁术已有那等非分之想?
一瞬间,程普脑袋里嗡嗡直响,隐隐觉得这事似是不可能。
传国玉玺就是他着人自洛阳宫中一处井里打捞起来的,千真万确,是真的传国玉玺,主公孙坚将之献给后将军袁术,他亦知情,至于此后,传国玉玺被袁术秘藏,还是献给了淮王刘琮,他就不甚了了。
可是,即便袁术手中有传国玉玺,他想要觊觎那个九五至尊之位,亦是困难重重。
首先,如今天下大乱,以弘农王刘辩之正统出身,在太原登基之后,天下群雄该干吗的,继续干吗,根本就没有人理睬朝廷之令,即使有人遣使朝贡,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其次,天下群雄纷争,不说整个天下,就是关东诸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豫州,再算上幽州,扬州和荆州,袁术的实力,也并不是凌驾于群雄之上。
再者,论天下名望,袁术亦是远远不如其兄长袁绍。
以袁术这般出身,实力,还有名望,就是有传国玉玺在手,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想要登基,程普只是如此想一想,就觉得除非袁术疯了,否则断然不会行如此荒唐之事。
借着连连摇头之际,程普自觉脑袋都清醒了不少,长叹一口气,对陈温道:“使君所言,普百思不得其解,这个……”
“呵呵呵……”陈温的笑声似是隐含着不少深意,打断程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