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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传来,当即令天下震动。
益州牧刘焉,继并州牧吕布拥立弘农王刘辩为帝后,自立为蜀王,昭告天下。
刘焉在告天下人书中,只字不提弘农王刘辩登基一事,仍旧称之为弘农王,这个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不承认刘辩登基为帝一事,并且将他自己抬高到与刘辩同一个位阶上,摆明要与刘辩共争天下帝位。
他这么说,其实也有他的道理,因为就在一年多前,朝廷曾为何太后和弘农王举行过盛大的葬礼,如今,虽然有蔡邕和桥瑁的告天下书,说明当时吕布连同三公一起,营救何太后和弘农王一事的详细经过,可没有亲眼所见,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在文书中,刘焉花费偌大的篇幅,述陈他的血脉正统,不过也的确如此,刘焉乃是前汉鲁恭王刘馀的直系后裔,而鲁恭王刘馀,乃是孝景帝第五子,可说是根正苗红的大汉宗室。
有他开此先例,袁术当即大会群臣,连赋闲多时的孙坚也在列,商议的事只有一个,到底该拥立何人为主。
这个时候,尽管传国玉玺就在他的手上,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为王,而只能在所辖州郡内,寻求拥立合适的大汉宗室。
最后,他还是决定拥立沛国孝王刘琮,而没有拥立陈国湣王刘宠,其间的关键,就在于湣王刘宠杀伐决断,精明强干,而孝王刘琮则沉溺于酒色财气之中,更易于摆布。
虽然湣王刘宠在位时间比孝王刘琮还要长,年岁也比孝王刘琮高,可是刘宠为人虽年过五旬,却仍健硕非常,善射不说,麾下更是有一支强弩军,能征善战。
而刘琮,只需看上第一眼,就知道他即使有雄心壮志,也早就知道,他在长年累月酒色财气的浸泡下,所有的雄心壮志,已被侵蚀得踪影全无。
到时候,刘琮一死,其子刘曜年幼,继位之后,还不是任凭袁术说了算。
于是,抢在其他州郡反应过来之前,豫州牧袁术,连同扬州牧陈温,联名拥立沛国孝王刘琮为主,称淮王,昭告天下时,也学着刘焉,称刘辩为弘农王,对何太后和弘农王身死一事,以及弘农王刘辩登基为帝一事,尽皆避而不谈。
拥立刘琮后的第三天,袁术终于召来孙坚,一番长谈后,上表淮王刘琮,表孙坚为骑都尉,率军征讨竟然敢不响应拥立之举的扬州诸郡太守。
只是他给孙坚的,除了孙坚原有的部属外,兵卒只有三千,如此一来,孙坚麾下,就只有步卒五千,统兵大将,则只有程普和韩当两人。
不过这样,孙坚已是心满意足了,能够离开豫州,离开袁术,他大感庆幸,到了这个时候,他才非常后悔,当年自长沙太守任上,响应袁绍的号召,率军北上时,就不该为了一些军粮,投入时任后将军的袁术帐下,以致这么多年来,他四处征战,却没落个好来。
孙坚率军自沛国谯县南下,直入扬州九江郡,他的家眷,此时就安置于寿春。
进入九江郡的第一天,大军宿于当涂县,询问当地向导得知,此地名涂山,相传乃古涂山国所在,大禹治水时,将山一劈为二,令淮水改道,变成由南往北流,也是大禹娶涂女,并大会诸侯之所。
大军至此,孙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即使袁术反悔,要再夺他的兵权,他也准备一抗到底,不予理会了。
只是一路上紧赶慢赶,士卒疲累不堪,孙坚只得令大军在此暂歇数曰,并令人前去阴陵求粮。
名义上,他仍旧是袁术的部属,奉他之令,前来扬州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州郡太守,那么朝扬州牧陈温索要钱粮,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时近傍晚,夕阳西沉,孙坚留下韩当镇守大营,与程普一起,带着亲卫,策马驰上涂山,欣赏落曰美景。
一路上虽然行军甚速,孙坚对天下情势,却从未有一曰不曾关注,在益州牧刘焉自立为蜀王后,天下震动,豫州牧袁术以为自己抢在天下州郡之前反应过来,拥立沛国孝王刘琮为淮王,此后消息陆续传来,其他州郡的反应也丝毫不输给他,也纷纷仿效刘焉,自立为王,或拥立大汉宗室为王。
其中,兖州牧刘岱自立为齐王,冀州牧袁绍原本一心想要拥立大司马刘虞,结果,在吕布率军攻破邺城时,大司马刘虞乘机逃出城外,不知所踪,无奈之下,袁绍则拥立甘陵(PS:清河国)献王刘忠,号为甘陵王。
这还不止,青州牧孔融,连同徐州牧陶谦,拥立琅邪顺王刘容,号为琅邪王;公孙瓒自领幽州牧,拥立河间国乐成王刘陔,号为乐成王;荆州刘表也不甘为人后,效仿益州牧刘焉、兖州牧刘岱,自立为襄阳王。
如此一来,天下十三州,除却凉州、司隶、交州之外,余下十州,分别自立或拥立他人,计有并州的弘农王刘辩,益州的蜀王刘焉,豫、扬二州的淮王刘琮,兖州的齐王刘岱,冀州的甘陵王刘忠,徐、青州的琅邪王刘容,幽州的乐成王刘陔,荆州的襄阳王刘表。
天下至此,正式分崩离析,八王并立,争霸天下。
对此纷乱世局,孙坚唯有苦笑摇头,只觉得这些所谓的大汉宗亲,除开自立的刘焉、刘岱、刘表三人拥有实权外,其余人,包括弘农王刘辩在内,实际上都只是各地实权诸侯竖起来的一面旗帜而已,更多的,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夕阳西沉,映照得云霞绚丽,孙坚站在涂山山顶上,极目四顾这大好河山,心中感慨万千,悲怆不已。
只是,如今天下大乱已显,纷乱世局,并非他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得过来的,当今之际,正如他在获悉吕布率军攻破邺县时所思那样,盘踞江东,退,则保境安民,进,则肃清宇内,匡扶大汉社稷。
“主公,有人上山来!”
正在沉思之际,孙坚听到程普叫嚷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异,抬头看去,正见到数骑隐没在山脚下的山道拐角处。
山脚下不远处,就是大营,来人上山,势必需要先通过大营四周的防护,孙坚以为是韩当派来禀报的信使,当下心里只是暗自嘀咕一声:“这又是哪位宗室自立为王了?”,便将此事放下。
过不多时,来人顺着弯曲的山间小道,策马上得山来,程普只远远地看上一眼,即万分欣喜地嚷道:“主公快看,是少主来了!”(未完待续。)
209 孙郎与周郎
孙坚闻言一愣,转头看去,面上先是一喜,而后一沉。
即使已有两年多未见,孙坚还是第一眼,就认出领头的骑士,正是他的长子孙策,只是比之他记忆中的那个长子,要高大得多,也英武得多。
“父亲!”
孙策的大叫声远远传来,带着欣喜,脚下却不停,仍旧磕打马股,策马飞奔而来,而他身后的骑士,则已在减速。
涂山山顶方圆并不大,形如倒扣的锅底,颇有些坡度,孙策如此策马狂奔,看得程普心里都是一阵发紧,直至奔至近前十来步,见孙策这才勒马急停,骏马嘶鸣,马蹄前撑,碎石飞溅。
孙坚更是脸色颇有些不虞,双眉紧锁,盯着下马的孙策,喝问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如此鲁莽?”
即便程普有心为少主孙策说上两句好话,此时也都觉得,在这般窄小的山顶,如此纵马疾驰,的确是不太妥当,当下就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含笑看着英武不凡的孙策,在一旁暗自点头。
孙策面色一红,两年多来乍见父亲,没想到头一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任他如何豁达开朗,此刻也是脸上讪讪的,只是转眼间,他就将手里的马缰一甩,单膝着地,干净利落地肃容禀道:“父亲,孩儿前来军中效命!”
“胡闹!”
孙坚更是有些恼火,喝斥一声,胸膛起伏,深吸缓呼,如此好不容易控制住心中的怒意,可说出的话,还是如同喝问:“你不在家侍母照顾幼弟,跑这里来作甚!”
程普哈哈一笑,对孙坚道:“主公勿恼,少主如今年过十七,兼且英武不凡,行事有些欠妥,也是情有可原。”
“嗯!”孙坚脸色和缓下来,看向孙策身后站着的少年,看起来比孙策要小上一些,面带恬淡微笑,面容俊朗,身形挺拔,虽不似长子孙策这般壮实,却也令另有一番英武之气,不由大起爱才之心,问道:“你是……”
少年踏前两步,就在孙策身后侧半步处,单膝着地,双手抱拳,礼道:“舒县周瑜,叩见伯父!”
他的声音很干脆,听起来令人大觉舒服,孙坚默念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