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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就在于,他能否抢在城门关闭前,抢下城门!至于城外的伏兵,有曹姓率领的大队并州兵卒,届时完全可以给伏兵来个意外惊喜,反过来将伏兵包围起来厮杀!
“杀!”
吕布怒声狂吼,如此多的盘算,其实也就是在奔出几步的工夫,身影掠过十多步的距离,右手一抖,方天画戟发出嗡嗡的脆鸣,在黑夜中如一条出洞的毒蛇,闪电般飞进尚未合拢的城门缝内。
“啊!”
凄厉的惨呼声响起,拖得老长老长,听得人耳根发麻,仅凭手上传来的感觉,吕布就知道,方天画戟已猛地戳中守城士卒,将之击飞出去。
方天画戟被卡在城门缝间,吕布当机立断,右手松开,脚下劲力迸发,身子微侧,左肩重重地撞在城门边缘处,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吕布肩头也隐隐作痛。
一撞之力,左侧城门被撞开数寸,被卡住的方天画戟掉落在地,门内响起一阵惊呼,旋即吕布感到门上再次传来一股推力,正是守门贼众合力推动沉重的城门,试图将城门合拢关闭。
吕布怒极,低喝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顶住城门,既不能推开一寸,也没让城门合拢一寸,仅凭一人之力,竟然就与门内的白波贼众顶了个旗鼓相当。
“杀!”
郝萌等人的喊杀声终于响起,旋即三千锐卒纷纷吐掉口中的枚木,喊杀声震天响,骁勇异常地往城门冲来。
与此同时,北城外传来一阵喧闹,喊杀声,怪叫声,吼叫声,交杂在一起,正是城外的白波贼伏兵。
“咚!咚!咚!”
郝萌四人也知道情况紧急,一个接一个地重重撞到左侧城门上,每个人撞一次,都能将城门撞开数寸,五人合力,终于推得城门咯吱咯吱响,非常缓慢但又坚定地打开来。
“顶住!”
吕布大喝一声,右手反手拨出背上长刀,脚下用力,身形一晃,已自错开的城门缝内侧身窜进去,这个时候,左右城门错开,堪堪可容一人侧身而过。
看都没看清,吕布长刀一抖,朝着身前的黑影斜斜闪电劈落,惨叫声都没有响起,一股温热而又带着咸腥的鲜血泼溅过来,洒了吕布满头满脸。
吕布没有余暇抹把脸,一个旋身,左拳击出,“噗”的一声闷响,正中一人的面门,就连鼻骨折断的喀喇声,如此轻微,夹杂在四周响起的惊呼声中,都被吕布敏锐地捕捉到耳内。
他旋即踏前一步,右手长刀再次劈落,干净利落地再次带走一人的姓命。
左拳右刀,吕布左右开弓,如虎入羊群,左侧城门内外力量对比顷刻间发生逆转,城门被推得越来越开,终于轰隆一声,重重地被郝萌等人推得重重地撞在城门洞上。
城门洞开,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城门洞里的守门士卒,不知何人发一声喊,率先往城内奔逃,引发所有人放弃抵抗,争先恐后地往城内窜逃。
“杀!”
吕布顺手一刀,砍翻一名慌不择路朝他冲撞过来的白波贼兵,振臂高呼,悍勇无比地率先衔尾追杀,在他身后,郝萌等人已腾出手来,拔长刀在手,高声呼应,城门外,三千锐卒如怒波狂潮般,朝城门涌过来。
而在南城拐角处,一片亮晃晃的火把蔓延过来,同样地喊杀震天,朝着三千并州锐卒的背后掩杀过来。
城门内外,乱成一团,以致当曹姓率并州军大部闷不做声地杀过来时,白波贼伏兵仍旧沉浸在计谋得逞的狂喜之中,士卒个个奋勇当先,以为只需一个冲杀,必能将官兵杀他个落花流水,浑然不知道,再过片刻,他们就会被更多的官兵衔尾冲杀。
吕布却知道这一切,冲杀之际,整个战场上的态势,犹如一幅画卷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三千锐卒无法及时尽数入城,被白波贼伏兵从背后杀入,损失肯定是有,可惜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无法号令,不然,完全可以号令城外的锐卒就地转身列阵,凭借良好的艹练,和娴熟的配合,以及精良的装备,完全可以挡住伏兵的冲杀。
他所率的三千锐卒,可是并州军的菁华所在,每损失一个,都像是割了他的一块心头肉一样,让他心疼得小心肝直颤,心疼转化成满腔的怒火,尽数倾泻在身前窜逃的白波贼兵身上,杀得他们哭爹喊娘,连头都不敢回。
“杀!”
城外的怒吼声如涛如潮,响彻夜空。
吕布松了一口气,情知是曹姓发现南城门处的动静后,提前号令兵卒靠拢过来,所以才能这么快地投入战斗,可以大大地减少抢占城门的并州锐卒的损失。
城门已失,伏兵又被内外绞杀,大势已定,不管守城的白波贼大将是谁,此时都已无力回天。
战斗结束得比吕布预想中的还要早,天色麻麻亮,城内城外的喊杀声渐渐止歇下来,贼兵纷纷抛弃兵刃,跪地请降。
这也正是贼寇的一贯作风,在他们心目中,根本就不会存在死战不退的可能,一旦战事不利,投降和逃窜,就是最为可行的两条路。
吕布大马金刀地坐在城内的县衙堂上,令魏续带着一队人,押着俘虏,去将被俘的高顺等人释放出来。魏续率人前脚刚走,曹姓就率一队人赶来,他亲自扭押着一人,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身上满是血渍,虽然甚是狼狈,却依然倔强地昂着头。
“你就是守城贼将?报上名姓,本都尉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吕布想起自己就是中了眼前这人的诱敌计,不由怒火中烧,手提长刀,快步迎上前去,厉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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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河东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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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来人以一记响亮的鄙视,给了吕布最为直观的答复。
“放肆!跪下!”
曹姓勃然大怒,长刀刀柄在来人后背上猛然一击,右腿连弹,踢在来人膝盖弯处,扑通声响,来人被踢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可他高高昂起的头颅,显示着他的不屈和内心的愤怒。
吕布长刀扬起,毫不停留地一刀劈落,劲风吹拂起凌乱的发丝,来人却双眼眨也不眨,紧盯着吕布,只是双眸中闪过一抹温情,一抹黯然,许是临死之前,他想到了家中的父老妻儿。
手起刀落,人头飞起,热血喷溅,嘶嘶如劲风吹过。
如此熟悉的场景,并没有在众人眼前出现,吕布手腕一抖,长刀堪堪停在来人颈脖三寸处,稳稳当当的,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众人同时哈哈大笑,吕布更是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闹得来人睁开双眼,一脸的不解。
可就在来人睁开双眼时,那一闪而过的庆幸,还是被吕布敏锐地捕捉到。
吕布手腕一抖,长刀在来人背上划拉几下,指头粗的绳索纷纷断开。
“他娘奶奶的,起来!不怕死,有胆识,是条汉子,不像李乐那厮,蠢得像头猪,没什么本事,还贪生怕死!”
来人应声而起,稍稍揉揉手腕,抱拳嘶哑着声音道:“多谢都尉大人不杀之恩。”
吕布大大咧咧地将长刀回鞘,下巴一摆,轻笑两声,问道:“怎么,还不愿报上名姓,可是败得不服?”
见来人并未答话,可昂首挺胸站在那里,双唇紧抿,吕布不由得笑骂道:“你娘奶奶的,还真是倔强得很……”
话未说完,堂外传来声声高呼:“都尉,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喊话的正是高顺,当他一阵风般奔进堂内时,见到众人都一脸愕然地看过来,再看看此人仍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面带诧异,不由心头大喜,咧嘴一笑,单膝着地,高声道:“都尉,刀下留人!”
吕布只是瞥了一眼,见高顺衣衫虽然破开几道口子,但还算齐整,并未因被俘而遭受折磨,点点头满意地对来人道:“嗯,起来,不错,没有折磨高顺,光明磊落。”
“哼,折磨俘虏,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不是……”
吕布打断来人的话,哈哈大笑:“要不是城门未曾及时关闭,要不是官军比你预料中的多,要不是贼兵太不中用,就连我们,都会成为你的阶下囚,对吗?”
尽管吕布这话中带着浓厚的挪揄之意,可观来人的神情及眼神,可知他对吕布此言,深表赞同。
“放屁!”
吕布突然一声断喝,手指来人,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战场之上,刀枪无情,形势瞬息万变,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何来那么多的“要不是”……”
此话如醍醐透顶,如一道闪光,在来人脑海中耀亮,他默然片刻,终于低下原本高昂着的头颅,认可吕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