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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朕,朕……”
武则天抽泣个不停,李治只好安慰道:“皇后啊,还是立即召裴行俭谨见吧,或者他去了青海,能想出来解救弘儿的办法。哭不是事儿。”这时候也不顾虑裴行俭去青海如何折腾,先将儿子捞回来吧。
“那你立即传旨啊。”
“好,朕立即传旨。”一边传旨,一边拿手帕替武则天擦泪花。
一会儿裴行俭被召传进来。
施过礼后,李治说道:“青海出事了。”
裴行俭身体摇晃了一下,立即问道:“殿下如何?”
李治皱了皱眉头,这才是他一直担心的。这个儿子笼络大臣的能力太强,从朝中的大臣,再到青海的将士。看到没有?青海数万将士都象发了疯一样。但立即一种苦涩涌上心头,虽然儿子的这种能力让他忌惮,可作为帝王,何尝不是父亲那种级别的?若登基,大唐中兴指日可待,甚至比自己做得还要好。
“这里是这段时间青海的战报,因为形势不明,朕一直压着,没有公开,你看看。”
裴行俭将战报一一打开看,看完了,整个过程,在他心中已经明了,心中很是担心,但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陛下,将臣召过来,看这些战报,看何旨意?”
“朕想命你立即前去青海,收拾残局,另外无论如何,也要将太子营救出来。”
裴行俭忽然伏下来,说道:“陛下厚爱,可恕臣能力看限,难以遵从。”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勇临寒碛(三)
PS:今天还会多更更,武则天如何VS噶尔钦陵,必须更出来。
“为何?”李治立即恼了。
“且听臣一言。越是此时,越不能冲动。
殿下深入到那绿驿;这是想走那绿驿;破逻真谷;汉哭山;到乌海一线。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吐蕃大军在后面追赶;前方伏俟城必然派出伏兵阻拦。走这条道路是正确的选择。”
听到这里;武则天又在帘后垂泪。
裴行俭没有去看帘后;但心中想到若是太子能侥章回来;雍王的倒行逆施;与太子相比较;能在皇后心中作一个选择。这倒是一个时机;有了皇后相助;太子继位会变得顺利起来。
可太子能不能逃出来?想到了各条行军路线;裴行俭心中又是黯然。继续说道:“这份奏折到了京城已耽搁了数天;臣再去青海;还要调兵遣将;又是许多天。到时候殿下说不定已经到了乌海。乌海之路漫长遥远;夏天之时;我朝军行都十分困难;况且冬月到来;吐蕃军队又是我军的数倍之众;就是人数相仿佛;此去一行;亦是凶多吉少。再者;殿下到了乌海;会不会驻足不行?”
李治无言。
“殿下就是在大非川;臣是不是论钦陵的对手?当年薛仁贵大败破晓神灵手打;说法众多;有人说将帅不和;有人说是薛仁贵挟勇轻进。当真如此?为什么薛仁贵寻找敌人主力;一直没有找到?为什么郭待封在大非岭上据险而守;突然抢功前往乌海是不是与今年这次情况十分相似?孙子有云;上兵伐谋;次者伐交;次者伐兵;次者伐城。所以殿下前去青海;没有急着进军大非川;而是抢占九曲吐谷浑富饶之所就是逼吐蕃人失其短;攻我之长;损其兵将。这种计策看起来是那么完美无缺;休说是论钦陵;换卫国公前来也难以破解。最后呢?臣也在想;自从得到殿下捷报;就觉得不安可想了多久;才得以悟此节。以前殿下问臣何如论钦陵臣说;到了平原地带;论钦陵不及臣;到了凉州西域一带;能遑让平手;上了高原;臣不及他。此言都过矣;凭借这一点;臣就不及论钦陵。”
“难道吐蕃有论钦陵在;我唐朝就不能攻克青海?”
“若强行攻;不可能。在青海之土,我朝无一将乃是论钦陵对手。但不是没有方法;为什么论钦陵会知道我汉将会主动出兵?这是从内部瓦解的;陛下还记得吐蕃王妃一行?”
“朕记得;只是当时恍然”李治后悔地说道。现在李治终于默认了这个事实;不是薛仁贵打不过论钦陵;换谁硬打;也不行。于是想到没禄氏进长安的事。
当时儿子也窜夺的;然而皆没有动态,甚至都没有让这个王妃谨见。
“论钦陵虽然勇猛过人;终不是卫国公;是一个无君无父之人。其父禄东赞刚刚去世;兄弟二人只注军功;连孝也不守。”
这句话说得有失公平了;吐蕃因为所处之地贫瘠;人口繁衍困难;所以养成了一个好不的习惯;老者践;少者贵。人老了;若生一个病的啥;恨不能用刀将你砍了;省得拖累家庭。人家就那风俗;谈不土什么孝不孝的。
又说道:“其实李相公说涛将驾空他的权利;虽有逾越;但诸将听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的指挥,好过李敬玄率领的百倍。实际上若不是有此事发生;我朝大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李谨行、契芯明、黑齿常之恰恰接了上来;是我朝第二个契芯何力、阿史那社尔、李思摩、执失思力。最难得的是一颗赤诚之心……”
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眼用滚滚而下。
李治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说道:“朕这一次做错了。”
又暴怒道:“李敬玄可恨也!”
“陛下;此言错也;当年太宗皇帝曾说过;尺规自有方圆;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用其长避其短。曹操八十万大军下江南;孙权没有听从托孤重臣张昭的建议;而是询问了周瑜。若是听从张昭之议;那该是如何?陛下让李相公前去青海;本来就是错误。”
“是”李治又软软地答道。提及此事;他很是心虚;不仅是让李敬玄前去破晓神灵手打青海;还有二帅;还有监军使;才是这次大败的真正原因。
“陛下若是让臣前去青海;臣自当从命。可若是强行让臣解救太子殿;臣万难奉命。非是不解救,须见机行事。再说青海李敬玄失权,乃是好事;正是将士簇拥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摩下;才不会出现重大的失误。若是李敬玄继续指挥,岂只是殿下生死不明;数十万大唐将士还会继续葬送;河涅将会彻底糜烂。”
“裴侍郎说得有理;武则天在帘后说道。
“赤胆忠心该奖;指挥有方该奖;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该罚。”裴行俭下了一句评价。
“可是弘儿那怎么办?”
“臣也不知;若是臣知;那么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是”李治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如果裴行俭在长安能猜到;那么论钦陵在前线必然会猜出来。
“不过陛下需下诏书;从南诏到姚州、篱州、雅州到松州各州府官员立即准备好军队迎接太子。另外再下一份诏书从甘州到肃州数州刺史也要做好准备。”
“为何没有西域与河涅?”李治惊诧地问;此一行逃向乌海;从乌海到且末有一条道路;虽然崎岖;特别是在深冬;难以行走;但是唯一的生机,否则只好调头南上,孤军去逻些城。听起来很勇烈,可实际上无异是以卵击石。
“是有道路去西域然而论钦陵能想不到?这条道路很险恶,只要从西域调派一干精兵;扼守一些险恶的山道;大军缺破晓神灵手打少攻城器械;就不得渡;还是死路一条;只是将河西山岭的局面又推后了一些时更]新间。况且从伏罗川到且末城有数条大道直通消息。论钦陵岂能不防?殿下此路必不会选。”
“那么他如何选择?”
“臣还是那句话不知;若臣知;殿下将无一钱生机。最后脱困更是难说;松州可能性是最小的;有可能从泥婆罗杀出逃向天竺;然后从南诏回返;都未必可知。”
“我的儿啊“;武则天一下子大哭起来。
裴行俭对这两口子无语在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打压;不在的时候又开始痛哭。
不过他们心理;裴行俭倒能理解;若不打压;那么只有一条后路;禅让;这又是皇土不肯的。
“皇后莫急;河西那个山岭是何等凶险;弘儿不是杀了出来。”李治安慰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又问道:“那么为何又要肃州准备?”
“西域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青海也不可能的;论赞婆分驻了许多大军;分守各个要道;论钦陵又率大军在后面苦追不舍。可这是一场运垩动战;若是殿下能成功将吐蕃追兵调开。或者陛下让臣前去青海;能在适当的时机;吸引更多的吐蕃军队前来进驻河谨;让大非川、伏俟城兵力空虚。那么从乌海再次返回,杀出伏罗川;前往肃州,不是没有可能。肃州刺史是王方翼;观此人用兵;也非池中之物。”
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可你让我去青海可以;但不可以强行要我去营救太子。不是不救;不大好救;一旦挂上了这个名义;后面会有人大做文章。到时候不是不救,因为这些人掣肘;想救都救不得。
但裴行俭这一解释;李治对青海战局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说到底;还是李治现在越来越变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