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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逸文伸出手拉开黏在身上的蝶衣,偷偷瞄了瞄隐月,见隐月还是如刚才的样子才松一口气。他一口拒绝:「不行。」
隐月微微一怔,不解的看著丰逸文。
「为什麽?」蝶衣撅著嘴,装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双手拽著丰逸文的衣袖左右摆动。
雅诗拉著蝶衣,轻轻地说道:「蝶衣,不许这样。」
「蝶衣,听雅诗的话。别惹王爷心烦。」站在中间的雨铭向前走了几步,低著头说道:「王爷,妾身没能管好蝶衣妹妹,是雨铭的错。请王爷恕罪。」
丰逸文叹息的说道:「雨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本王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他瞅了瞅拉著蝶衣的雅诗,继续说道:「雅诗,帮我看好蝶衣。」
「是的。」
蝶衣双手动来动去,一手挣开雅诗的束缚,不满的喊道:「放开我,雅诗。你自己不想去就别拉著我,我要和……」
「蝶衣,你就乖乖的留在王府,陪著雨铭和雅诗。知道吗?」丰逸文走到蝶衣的身前,轻轻的却让人震怯的说道。
望著微怒的丰逸文,蝶衣只好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後眼睛冷冷的狠狠的瞪著隐月。不是有他在,王爷才不会这样对我的。
感觉到一道刺眼的视线,隐月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蝶衣,可是他还是帮她说好话:「王爷,隐月有个不请之请。」
丰逸文转过头看著隐月问道:「隐月,你说。」
「不如还是带著蝶衣娘娘出去比较好。」
早料到隐月一定会这样说,可丰逸文还是不解的盯著他,问道:「为什麽?」
「蝶衣娘娘多日没见王爷,对王爷挂念得很,可是王爷一回来却对蝶衣娘娘不闻不顾,令娘娘伤心。隐月觉得这似乎不太好。」
蝶衣怔了怔,诧异地盯著隐月。
丰逸文走了过来,轻轻的在隐月的耳旁细语说道:「本王对隐月也挂念得很,为何隐月冷漠的对待本王?」
隐月後退了一步,耳根子刷的一下子红透了。他深呼吸,镇定自若的说道:「王爷,请自重。」
丰逸文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望著惊异的蝶衣,说道:「蝶衣,下次本王再带你出去,你可愿意?」
蝶衣面如苦瓜,略微欠身,应道:「蝶衣知道。」又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瞟著隐月。
雨铭略有所思的看著隐月,然後转过头望著丰逸文笑道:「那妾身不打扰王爷和隐月。」
「雨铭,你不用多礼。」
雨铭点了点头应道:「是。」
走出了二王府,映入眼帘的是当初入城的景色,热闹喧嚣,繁华盛世。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丰逸文拉著隐月的手穿过大街小巷,拐个角,来到了一家卖吃的竹棚小摊。
他一直拉著隐月的手走进里面,选了一个比较靠外的位置坐下,然後站起身来,走到了忙得一头是汗的老板礼貌的说道:「老王,要三碗紫米豆花羹。」
六七十岁的老王摸了摸把汗,见到丰逸文喊道:「好!!」
丰逸文又走了回来,笑道:「隐月、昔照,这里的豆花羹挺好吃的,一会上来,你们尝尝看。」
隐月茫然的望著丰逸文,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屈居於此吃一碗豆花羹。他一点也看不透丰逸文,正如他看不透他自己的心一样。
昔照甜甜的一笑:「谢谢王爷。」
没过一会,老王就捧著一个托盘上来,轻轻的将热乎乎的豆花羹放在他们仨前。他眯著一双眼睛,乐呵呵的笑道:「丰公子,好久没见你来了。」他望了望隐月和昔照,继续说道:「今天还带了两位小兄弟过来。」
丰逸文微笑著说:「老王,你的豆花羹是全京城最好吃的,我不来还有谁来?」他又分别指了指身旁的隐月和昔照,介绍道:「老王,这是隐月和昔照。」他又转过头,说道:「这是老王。」
隐月微笑的说道:「王老板你好。」
昔照笑眯眯地说:「王老板好。」
「别别别,隐月公子,你就和丰公子一样叫我老王就可以了。」老王拍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的说道:「隐月公子,我老王从来不说假话。我这里的豆花羹虽然比不上一品香的山珍海味,可是也别有一番风味。你尝尝看。」
隐月笑了笑,拿起勺子,拨了拨碗子上面的淡紫色的泡沫,舀了一勺轻轻一吹,轻轻的含入嘴里。一丝丝香甜的随著舌尖蔓延,幼滑香甜,而且还甜而不腻。
隐月放下勺子,抬起头赞叹道:「挺好吃的。」
「谢谢隐月公子,既然好吃,就吃多点。」老王乐呵呵的笑道。
「老头子,你在那里做什麽,赶快过来帮忙。」一把苍老的声音唤起了老王视线。老王转过头直视著厨房里面穿著浅灰色的衣服的老婆婆。然後回过身,笑道:「不好意思,丰公子你们慢慢吃,我先过去一下。」
丰逸文轻轻说道:「老王,去吧!」
於是老王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他和那老婆婆说了几句话,老婆婆直点了点头,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丰逸文打个招呼,又转回去继续和老王说。老王说了说,老婆婆笑了起来,见老婆婆笑了起来,老王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很平淡,却很幸福。
丰逸文一直顺著看著隐月的视线,望著老王他俩。
「对不起。」
隐月回过头,不解的看著丰逸文。可丰逸文又继续说道:「对不起。」
「王爷为何要和隐月道歉?」
丰逸文歉意的凝视著隐月,眼神深情却有点无何奈何:「因为我给不起。」
「王爷给了隐月很多,先是帮我还有昔照赎身,後来是带我们回王府,现在还拉著我俩游京城吃豆花羹……」
「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丰逸文顿了顿,「你想要的我给不起,所以我只能给你一颗爱你的心。」
隐月怔怔的望著丰逸文,眼睛微微湿润。
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内心,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柔弱,第一次,有人可以懂得他。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与他有关,丰逸文。
他抿了抿嘴,紧紧的拽著衣服的下摆,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丰逸文上前抱著隐月微颤的身体,轻轻的拍著他的後背,像照顾孩子般那麽温柔。「隐月,想哭就哭,别忍著。」
隐月靠在丰逸文温暖的胸膛,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地动山摇,哭得忘却自我,哭得只有他抱著自己。
多年来一直压抑的感情,终於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不管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是我还是选择他,相信他。即使他说的都是骗我的甜言蜜语,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不想再错过,更不想再失去。
失去了太多,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拥有。
至少这一刻我是拥有的。
第十六章 花月夜
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黄昏,斜阳映照,云彩合拢。丰逸文带著隐月和昔照穿街过巷玩了足足一整天。
这一天,不同寻常的一天,改变了隐月对丰逸文的看法,也改变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他渐渐改变?
踏入王府,丰逸文和隐月手牵手走了进去。德叔一见到丰逸文,连忙走了过去微微欠身,说道:「王爷,你要办的事都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点了点头,挥袖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德叔说完就转身离去。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王爷,什麽事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一笑:「你一会就知道。」
「王爷,昔照想先下去。」憋了好久,昔照终於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昔照,怎麽啦?」
昔照瞧了瞧丰逸文,回过头说道:「公子,我想去看看霜华。」
原来是霜华。一听到霜华,隐月欢乐的脸一下子变得忧愁起来。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了。他的肩膀小小,却被这麽多东西压著,好辛苦。
不知道他的伤现在怎麽样。隐月抿著嘴轻轻说道:「昔照,你去看看霜华吧,他需要什麽就尽量帮助他,知道吗?」
昔照点了点头,应道:「我会的。」他转过身来,面向丰逸文轻轻的弯腰:「那昔照就先行离去。」
等到昔照离开的时候,丰逸文眯著眼睛瞅了瞅隐月,担心的的问道:「霜华怎麽啦?病了吗?严不严重?」
隐月摇了摇头。他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丰逸文,也不能让他发现。他害怕丰逸文知道後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