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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感慨一番之后,周卫国问道:“将军,老夫人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古德里安说:“老夫人葬在Darmstadt(达姆施塔特),那里是她的故乡。”
周卫国点了点头,说:“我明天就去达姆施塔特。”
西方人对于夫妻死后是否合葬没有像东方人那么执着,所以周卫国对于塞克特夫人没有和塞克特将军葬在一起并不感到惊讶。
古德里安说:“周,回到柏林后,记得来看看我。”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和钢笔,写了一个地址后递给周卫国,说:“这是我的地址。”
周卫国接过那张纸后,肃声说道:“将军,我一定还会去看望您的。”
古德里安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转身往公墓里走去。
光从他有些伺楼的背影看,谁也想不到他曾经是一个横扫千军的将军。
周卫国突然有些感慨地低声说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
第二天下午,周卫国抵达达姆施塔特。
达姆施塔特位于德国中西部,兴起于中世纪,十九世纪开始成为工业城市,二战中虽然不像柏林等大城市一样是盟军战略轰炸的重点,但也未能幸免,在盟军的轰炸后,城市面积被毁高达52%!不过,这座城市在二战结束后恢复得却很快,至少目前看来,还是比较像一座城市的。
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后,周卫国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塞克特夫人墓地的位置,只是在老夫人的家乡,老夫人本身的名字Dorothea Fabian(多萝西·法比安)显然比塞克特夫人要出名,这倒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本来祭奠过塞克特夫人后,周卫国就打算离开达姆施塔特的,毕竟达姆施塔特虽然有着路易斯广场(Luisen platz)、大公府(Schlo)、御花园(PrinZ…Georg…Garten)等景点,但还不足以吸引周卫国停留太久。
吸引周卫国停留下来的,是几张报纸。
准确的说,是近几天报纸上关于关押在达姆施塔特战俘营中一个名叫“Otto Skorzeny”(奥托·斯科尔兹内)的德国军官的报道。
据报纸上所说,这位德国军官最近将要接受审判,而报社这几天不惜版面集中报道这位德国军官却是因为这位德国军官的经历实在只能用传奇来形容。
这些传奇的经历,自然是报纸报道的重点。根据报纸的报道,这位德国军官领导执行的秘密行动至少包括:1。像树行动(Operation Oak):空降大萨索山(Gran Sasso),成功营救出被囚禁在那里的意大利总理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2。长途跳跃行动(Opation Long Jump):试图刺杀在德黑兰聚会的盟国三巨头——斯大林(Stalin)、丘吉尔(Churchill)和罗斯福(Roosevelt)。3。骑士飞跃行动(Operation Knight's Leap):试图绑架时任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军和游击队最高统帅的约瑟普·布罗兹·铁托(Josip Broz Tito)。4。铁拳行动(Operation Armored Fist):劫持准备退出战争并与苏联秘密谈判的匈牙利摄政王米克洛什·霍尔蒂(Miklos Horthy)海军上将,迫使其退位,并任命亲德的萨拉希为总理。5。格里芬行动(Operation Griffin):在阿登突出部战役中身穿盟军服装混入盟军部队中,试图绑架盟军总司令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Dwight D。Eisenhower)将军(格里芬行动的真实意图并非如此,后文会有详细说明)。
看过这些报道后,周卫国立刻对这个德国军官产生了兴趣——这五个行动中的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以名扬天下,而这个德国军官竟然能够领导执行全部的五个行动,自然由不得周卫国不感兴趣。
撇开报纸上关于这些行动天马行空的猜测、想象和夸张,周卫国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特种作战的影子。不过,周卫国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要论特种作战,自己当年带着特战队执行的任务和这些行动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当天的报纸上,终于登出了这位德国军官的照片。照片上最显眼的就是这位德国军官脸颊上的一道刀疤。看了这张照片,周卫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认识这位德国军官!这位德国军官就是那位曾在啤酒馆和自己谈论过特种作战的奥地利工程师奥托·斯科尔兹内!
周卫国笑了,算起来,这位斯科尔兹内先生还是自己特种作战的启蒙老师。可周卫国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热衷于决斗的奥地利人如今竟然成为了“欧洲最危险的男人”(The most dangerous man in Europe)!
周卫国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想法——见见斯科尔兹内!
第五节
打定主意后,周卫国立刻开始付诸实施。
周卫国首先找到了达姆施塔特战俘营。
由于周卫国是中国公民,还是一名商人,负责看管战俘营的美军怎么也想不到他和战俘营关押着的某个德国战俘竟然会是朋友,想当然地以为这个中国人曾经在欧洲“遭到过纳粹迫害”,所以派了一个少尉负责接待他。想来战俘营安排这么高的接待规格也不排除有深挖“对纳粹的仇恨”,提高最近将要开始的军事法庭审判的道义高度的想法。
所以当周卫国向负责接待他的那个美军少尉说明自己和一周后即将接受审判的斯科尔兹内先生曾是朋友,现在来是想看望看望老朋友之后,那美军少尉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就面露不快,最后没有给周卫国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
对于那美军少尉的答复,周卫国倒也没有觉得太意外,毕竟探视战俘不像普通监狱里的探监,而且习斯科尔兹内的身份和名气,要见他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再说斯科尔兹内马上就要接受审判了,战俘营肯定也不想在这时侯节外生枝。
但既然打定主意要见斯科尔兹内,周卫国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使用了一种很有效的方法——钱。
周卫国用的是美元,但对象却不是那个接待他的美军少尉,而是盟军法庭指派给斯科尔兹内的辩护律师罗伯特·达斯多。
作为一名律师,罗伯特·达斯多先生显然拥有良好的职业操守和足够高的尊严,所以在周卫国刚找到他希望他能带自己去见见律师先生下周的辩护对象斯科尔兹内先生时,达斯多先生抬起高傲的头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No(不)!”
令达斯多先生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遭到自己的严词拒绝后,眼前的中国人并没有露出失望或者是愤怒的神情,而是很没有烟火气地拿出一叠硬邦邦的美元,轻轻地放在了桌上。自从那叠硬邦邦的美元放在桌上后,达斯多先生的眼睛就没有离开那叠美元一秒钟。眼中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出现了狂热的眼神。
周卫国看着达斯多,温和地说道:“达斯多先生,第一,我也是一名学习英美法系的律师。第二,斯科尔兹内先生是我的朋友。第三,您是法庭指定给斯科尔兹内先生的辩护律师,但这是我付给您的律师费。”
说完这几句话后,周卫国将那叠硬邦邦的美元推向了达斯多,又非常诚恳地说道:“达斯多先生,我希望您能尽快安排我见到斯科尔兹内先生。”
那叠硬邦邦的美元立刻换来了达斯多先生软绵绵的态度,这回这位严守职业操守的律师先生还是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周卫国说道:“No Problem(不成问题)!”
“钱能通神”这句话,虽然不一定放之四海而皆准,但古今中外,论起最有效的方法,“钱”显然至少也可以算得上是“之一”的。
所以当天上午,周卫国就以战俘斯科尔兹内辩护律师团成员的身份和达斯多一起进入了达姆施塔特战俘营——马上就要庭审了,辩护律师自然有资格随时和自己的辩护对象见面。至于如何解释一个由法庭指定的辩护律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辩护律师团”,那就不是周卫国的问题了。
达姆施塔特战俘营的戒备并不如周卫国想象中那么森严,他和达斯多仅仅在进门后接受了一次一般性的检查就被放行了。
周卫国刚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就释然了——二战都己经结束三年了,战俘营里的战俘还能翻了天?
不过,在进入战俘营的中心区——特殊战俘关押区后,戒备明显就变得森严起来,检查也极其严格,甚至连达斯多带来的钢笔都被一个美军士兵拧开细看,惹得达斯多直骂那检查的美军士兵看多了间谍小说。
令周卫国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和达斯多通过严格检查深入特殊战俘关押区后,竟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