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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二公子已接下碧玉翎。”沉吟半晌,任吾昕颇有深意的说道。
“什么!?”闻言,老福伯苍老而徐缓的嗓音瞬间激昂。
显然这则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令见多识广、深信再无人比自己更明了宫谕的老福伯
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的回首望向门窗紧闭的梅轩,“公子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公子不欲卷入权力争斗之心,更何况……梅公子的存在亦是个问
题。 公子绝不可能为了他向来视若敝屐的权势地位而舍弃了梅公子,但……任总管却更
不可能口出诳语,难道……“不管先前少主作何想法,然他已接下碧玉翎却是不争的事
实。身为宫家旧属,你应该清楚,唯有碧玉翎的主人才能使唤宫家的一切,至于血缘…
…那不过是附加的条件罢了。”看穿老福伯的困惑,任吾昕一副大事底定的说着。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亦很难置信一切居然能这般轻易地达成!
原以为依少主坚持的态度,他至少得再耗上一段时日,才能让他承认宫家之主非他
莫属的事实,然而昨夜突来的召唤,一切梦想突然成真……突兀、乍然得让人有着一种
不真实的虚幻感受。
“但……”老福伯欲言又止。纵使明了公子是主动接下碧玉翎的,却还是解不开他
心中的疑惑。
“别说了,老福,”警戒的目光遥视正前方联袂而来的一行人二。“这件事待我劝
退大公子之后再做讨论。”
“让开!”
端起身为宫家主人的架势,宫旨人未到声先到地冷声斥喝着。
听闻宁雪瑜的求助,急忙赶赴梅轩的宫旨心忖: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诡计岂
可败在这个地方!
没错,这一切全都是他在幕后操控的结果。
若非有人指点,以宁雪瑜的背景身分,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计谋。而私下操纵、煽
动无知闺阁娇娇女的宁雪瑜施用春药“鸳鸯交颈”这等下流手段以败坏宫谕名声的人正
是他!
否则,蠢笨却自视甚高的宁雪瑜,哪来的管道取得鸳鸯交颈这江湖上独步一绝的采
花圣品。
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所想的不外是令宫谕身败名裂并逐出家门这两件事。
他哄骗盲目无知的宁雪瑜下手污蔑宫谕的人格,并答应宁雪瑜事成之后替她出面主
持公道,强求宫谕负责,然后借题发挥乘机将宫谕名正言顺的逐出家门。
只是他万万也没想到宫谕居然先他一步安排反制手段,不顾他身为宫家主人的颜面
任意招来一人之下的任总管守门,致使宁雪瑜不得其门而入,更打坏了他通盘的计谋…
…计画即将完成,在此节骨眼上,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坏了他的大计!
“大公子。”
面对来意不善的宫旨,任吾昕一贯恭谨的致意。
看着在他面前依旧谦恭有礼欠身致意的任吾昕,宫旨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怒
火。在任吾昕心目中所属意的宫家继承者是谁他岂会不知!
然而,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心知任吾昕在宫家内部的地位与对所有部众的影响力并
非一般,当他身为宫家主人的权力与地位尚未完全巩固之前,他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至少在将宫谕逐出家门与取得碧玉翎之前,他仍需忍受任吾昕倚老卖老的无礼。
“开门!”
冷眼睇视任吾昕,宫旨傲然心忖,待一切大事底定后,他自有办法惩治这名目中无
人的叛徙。
“大公子,请恕小人无法听从您的命令。”任吾昕不卑不亢的拒绝,淡然平静的容
颜上没有半点儿情绪波动的痕迹。
“大胆,你居然胆敢违背宫家主人的命令!”
宫旨端起主人的架子,为了达到目的,在这紧要关头他非得用尽一切手段让宁雪瑜
进屋去不可。
“不敢,如真是宫家主人的命令,我自是不敢不从。只是,在您命令小人之前,尚
请您出示宫家主人的信物。”
“任——吾——昕——”闻言,宫旨冷斥。
“很抱歉,如您无法出示碧玉翎的话,请恕小人不能遵从您的命令。”依旧是冷然
沉着的恭谨之姿,无视宫旨眼中狂燃的怒火,任吾昕犀利的直指宫旨要害。
任吾昕直接戳破宫旨高傲面具下虚张声势的谎言。
在宫家,总管一切大小事物的他除了宫家主人外,再无第二人有资格下令。
宫谕既已接下碧玉翎确认继任家主之位,他再也毋需顾忌宫旨的身分。
对终于完成前一任主人所托、成功的将碧玉翎送交至宫谕手中的任吾昕而言,他再
无必要听从宫旨的使唤。
面对因要害被击中而一脸铁青说不出话来的宫旨,已然将宫谕奉为主人的任吾昕一
贯恭敬的笑道:“您请回吧,大公子。”
在任吾昕笑脸攻势下,宫旨节节败退,全然无半点儿招架之力的呆愣一旁。
见状,本来盘算好一切的宁雪瑜再也忍不住的挺身唤道:“大表哥!”
清脆急迫的娇唤点醒了宫谕的盲点。
“慢着,谁说碧玉翎不在我手上?本公子此番前来即是应宫谕要求出示碧玉翎,身
为宫家主人的我说要进去,谁敢挡我?”宫旨重拾傲气,冷然下令。
在双方对峙互不相让之间,宫旨凝视着梅轩深锁的大门,心忖着:或许宫谕已识破
他的计谋,但无论宫谕如何挣扎,终究还是中了他的计,否则又何须费事的将众人挡在
门外?
眼看着事迹逐渐败露,已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宫旨不顾一切地下注,他相信目前紧锁
在梅轩的宫谕早已欲火焚身、无法自己,只是,既定的受害者雪瑜无恙,那么真正的受
害者又是谁?
突然间,梅漱清灵的身影浮现在宫旨的脑海,令他不禁想得意狂笑。
不论失去理智的宫谕最后侵犯的人是谁,他的目的终究还是达成了,更何况比起败
坏宁雪瑜闺誉的丑闻,背德而无法见容于世俗的罪更是严重,不是吗?
“让开!”
思及得意处,益加坚定进入梅轩企图的宫旨再次下令。
“大公子,请您自重!”不顾宫旨命令,任吾昕挡在宫旨面前。
眼看着互据一方对峙的两人气氛凝结,大有一触即发的危险态势,突然间,梅轩的
门已自内侧自动打开——两扇雕花门扉乍开,来人衣衫凌乱随意的披挂在身上,掩不住
的是全身上下散发的幸福 光彩……“让他们进来,任总管。”
“宫谕!”
“少主!”
“表哥!”
“公子!”
霎时,场面一片混乱,不同的称谓同时自众人口中而出,然而他们所唤的对象却只
有一个——卓立于两扇门扉间,含笑凝睇众人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宫谕。
正当梅轩外两方人马争执不下之际,屋内
,初次共体欢爱的爱侣正两情缱绻交颈而眠。
只是,纵使是在重重门扉深锁下,梅轩外的喧闹声仍然无孔不入的渗入屋内,致使
宫谕纵有再多的不愿,也不得不离开他的梅。怀抱着心爱的梅,宫谕满心不舍的在他的
粉颊上吻了又吻之后,才万般无奈的起身披衣下床。
虽然他的心思有绝大半仍驻留在寝室内那累得沉睡不醒的梅漱身上,但是,有些事
能尽早解决最好尽早解决。
“有什么事全都进来再说吧!”打开房门,侧身让开一条通道的他,含笑朝门外的
众人示意。
因他的突然现身,门外众人一时间全都怔然。
呆愣的众人中,首先恢复心智的人却是宫旨。阴邪的光芒泛上那张与宫谕气质炯异
的相似面孔,而自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更是充满了自得意满的狂傲。
“哈哈哈……宫谕啊宫谕,你也会有今日。”直指神智清明的宫谕,已然推断出一
切的宫旨狂笑,“服下鸳鸯交颈的你现在居然能神清气爽的站在这里,就表示你已将药
力排出。只是,想要解开这品江湖一绝的采花圣品,说难不难,却只有一种方法。我倒
是想好好的请教你,向来自喻圣人君子的你,这次又是怎么排出药力的呢?”宫旨面泛
得意笑容。
虽早已知晓结果,但为羞辱宫谕,宫旨故作不解的嘲讽续问:“是谁成了你兽欲下
的牺牲者?莫非是那天你带进门的男人?不会吧!?虽是庶出,但你好歹也算是宫家的
一份子,身为宫家二公子的你该不会和野兽一样,兽欲一起,连公、母都分辨不出就直
接上了吧!”
邪恶得意的笑,宫旨一步步进逼的言词愈来愈下流低级。
“咦?怎么不说话啊!莫非真让我料中了?但不知你和那名男人行了什么不可告人
的苟且之事?说来听听吧!”说到这儿,极尽羞辱之能事的宫旨再也忍不住的得意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