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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闻言,宫谕迫不及待的报上名姓。而梅漱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理解,有明了。一种不似初次见面的笑容,一种深深的明了……凝视着梅漱虚幻飘缈的笑,宫谕再度痴了、傻了。
梅漱那像是随时都可能消失无踪的身影让听从发自真心需求的宫谕不顾一切的跃窗而出,将这抹虚幻的影子紧搂在怀中,万般珍重、怜惜的环搂着这抹随时会消失的身影。
一阵暗香顺着梅漱的身子向外飘散,熏拢住紧搂着梅漱的宫谕,让他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闭上眼眸,宫谕沉醉在这高雅冷然的香氛中,全然不查这是何等亲匿、唐突的举动。
“你……”依偎在宫谕怀中,梅漱丝毫无半点慌乱。手,轻推了的宫谕厚实的胸膛一把,不着痕迹的闪出宫谕的怀抱,“……会着凉的……”
梅漱清澈的嗓音总算唤醒了沉醉中的宫谕,清醒的他虽自觉自己的行为似登徒子,却也不愿放开怀中所爱,只是以一双深情款款的眸凝视着怀中的人儿诉说情衷。
“进屋吧!我不会因此就消逝不见。”看穿宫谕眼眸深处的担忧,梅漱笑着解惑。
“留在我身边。”执起梅漱的手,宫谕万般怜惜的轻吻着。
“不问我是谁吗?”
“不需要。我只知道,这一生中,你是我唯一想要的,这就够了。”深情的眼眸,坚定不移的凝视着怀中所爱,宣誓着此生永不生变的执着。
只是,宫谕的保证却叫梅漱清澄的心为之莫名一颤。
梅漱——梅树。
身为一株梅,他只是有感于宫谕爱梅的深情才现身相见。
但,不论外貌如何,他,终究不是人埃
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又怎能明白宫谕的情!?面对宫谕深情款款的告白,他,慌了!这般莫名的火热情感,直接冲击、憾动着梅漱平淡的心。
不懂啊!他真的不懂。
只是一株梅,他真的不懂这激昂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却也直觉的明了,自此,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天地与雪。
一切全都乱了。
第二章
窗外,依旧白茫茫的下满天地一色的纷飞大雪,又是一晚至寒的雪夜。
一盆炉火,一壶香茗,凭窗相对而坐的两人,当此良夜宁静安详的品茗,坐赏雪景
。
看了眼前虚幻脱俗的人儿一眼,宫谕清楚的明白,留住梅漱是自己一生中的至幸。
无欲无求的他唯一挚爱的梅就伴在他身旁啊!
寒夜品茗、咏诗、赏雪梅……人生至乐也,尤其是身旁伴着挚爱,此情、此景,夫
复何求!
看着他,此刻,宫谕的心头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甜美。
但若硬要说这当中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大概就是他们尚未能两情相悦吧!
梅漱不明了宫谕对他的心,丝毫不明白宫谕的情。
身为一株梅,他并不懂得何谓世间情爱。
单纯回应着宫谕知遇之情的他,与视他为此生挚爱的宫谕,两人的心情是两种截然
不同的境界。
但不懂并不表示梅漱感受不到宫谕的情。
宫谕的爱意、怜惜、眷恋……全都明明白白的映射在每一道投向梅漱的眸光中,火
热、挚情、真诚……诚挚的眸光总能轻易撼动着梅漱平静了数百年的心湖,五味杂陈啊
!
甜蜜、甘美、酸楚、困惑……种种身为梅时不曾经历拥有的情绪,却在眼眸交错的
刹那紧紧揪住梅漱的心不放。
“宫谕……”
又是一次深长的凝视,不懂得回避的梅漱轻唤着那名盯着他、一瞬也不瞬的人。
“嗯?”
“你……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梅漱心忖,纤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幻化而出的容颜,眸光困惑不已的回视着宫谕。
他虽然是第一次幻化成人形,但这影像确实是依据宫谕眼中梅的形象所幻化而成的
,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呀!
“没有,我只是想看你,忍不住想看着你。”
回答他的是宫谕的浅笑,深情包容的笑容中蕴涵着无限的宠溺。
宫谕的笑教梅漱的心为之又是一紧,感觉是这般的酸楚,揪心似的疼痛不已,莫名
的纷乱思绪在他的心中纠成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
这份莫名的心痛是什么?禁不住却又舍不去。
宫谕的眸中诉说着千言万言,但,他真的不懂。然而,心为何会这么乱、这么痛?
沉溺在宫谕的眸光中,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的梅漱,眉宇间不由得泛起轻愁。
“别伤怀。”轻抚着梅漱细致的面颊,为他眉宇间的愁绪,宫谕心痛不已。
“我的视线困扰了你吗?”
“嗯。”就着宫谕的掌,梅漱轻轻的点了点头。
感受着自掌心指尖传递而出的火热与怜惜,揉合了心口的酸与痛,此时梅漱再也分
不清自己的心是何种感觉。
“怎么说?”
“好难过……心……好酸、好疼……”
“梅……讨厌吗?”
“其实并不,只是……是不习惯吧!”
因宫谕的眸光,梅漱两颊一阵火热红烫,莫名的、不知缘由的。
“你……你都是这样看人的吗?”
“不,只对你。”宫谕深情凝视。
“宫谕……”闻言,梅漱的心益加慌乱。
谁能告诉他这种心情叫什么?为何会是这般的复杂?酸与甜,痛苦与喜悦……他,
真的不明白啊!向来无波的心此刻竟是纷乱无比,只为他——宫谕。
凝视着宫谕火热的双眸,眼波胶凝缠绵,不知不觉中梅漱醉了,虽不明白,却也情
难自己的醉在宫谕眸中由千丝万缕的情丝所织就的情网。
窗扉上烛影摇曳,两人身影投映其中,如画似诗。
叩、叩、叩……阵阵叩门声惊醒了醉于宫
谕眼眸中的梅漱,莫名的红霞染上他的双颊。
淡笑中,宫谕是这般欣见梅漱醉人红晕渲染的容颜,却也不愿为难所爱,只好清清
嗓子回应门外的人,若无其事的转移注意力。
“有事吗?”
“公子。”门外,老福伯低唤着。
“福伯,进来吧!”
叹了口气,宫谕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心思拉回,重新面对存在大厅内的问题。
“公子,第五天了,他们仍旧跪在大厅内不愿起身。”
一进门,老福伯马上矮了半截,跪伏在地恳求着。
“就算是老奴求您吧!您至少也听听任总管怎么说吧!”
面对施行哀兵政策的厅内众人,老福伯已是无计可施。
身为宫家元老,多年来早就看尽宫家内部的权力斗争。
明知自己的劝谏只会将已跳出是非之圈的公子再拖进其中,但……他真的看不下去
啊!
寒冬中,一群人就这么五天五夜不吃不喝的跪在那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起
。
眼看著有人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些人无一不是宫家优秀的子弟啊!
“就算是为了老爷吧!您何不听听他们怎么说呢?就算是为了断绝他们的心思也行
,求求您现身一见吧!”老福伯哀求道。
耳闻老福伯的恳求,宫谕却固执依旧。
眼看着宫谕背过身去的身影无言的散发着绝对的无情,老福伯不禁心凉了一半。
打小看着宫谕长大成人的他,对宫谕可说是再了解不过了,而今,宫谕的背影已明
白的告诉他,不论他如何劝解也没有用,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
只是,厅内那群人又该怎么办?他不能就此放弃啊!
抱持着仅存的一丝希望,无计可施的老福伯正待再次开口劝说之时,眼角余光不经
意的瞥见静默一旁的梅漱,心思略微一转,已然有所算计。
梅漱,无人知其来历,却突然出现于寻梅园的贵客。
恁地广阔的寻梅园内,在空余的客房尚有十来间的状况下,向来喜爱宁静独处的公
子居然安排他住进自己的寝室内。
当初,在接获这项命令时,他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公子的用意。
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公子对梅漱的态度……这种片刻不肯分离,以梅漱的
喜怒为喜怒,钟爱珍惜至极的心意……向来无欲无求的公子十分在意着这名清秀温雅的
斯文公子。对他,可说是百依百顺。
虽不明原因,却也清楚的知道,这名飘逸出尘的绝世佳公子在公子心中占有何等的
份量。
老福伯低伏的身子就地转向梅漱,对之不住的猛力磕头,“梅公子,老奴求求您,
求求您劝劝公子吧!求求您……”
而今,梅公子已是他唯一仅存的希望了。老福伯边想,边用力的磕着头。
“福伯!”
梅漱慌了,手足无措的欲扶起老福伯,却怎么也扶不起,只见老福伯的头一个磕得
比一个重。慌乱中,梅漱身不由己的将求助的眸光投向立于一旁的宫谕。
“起来吧!别为难梅公子。”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