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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柯还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除了偶尔反动的眼珠,在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你的身体内保存在最纯粹的黑暗,很难想象在你这个年龄竟会有那么纯粹的感情,我用这份情感和你做个交易,一次重新选择人生的交易。”
“选择……”李柯闭上眼睛,深深点了点头,一颗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一闪即逝。
“还保留了一部分原本的记忆吗?”青年望着手心那颗纯黑的珠子,皱了皱眉头,又释然一笑道:“也算是一个补偿吧,当我们第二次相见的时候,就是你将选择告诉我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依旧站立在半空中的阿纲身上。
光,所有的光在这一瞬间全部碎掉了,阿纲又回到了那片黑暗当中,不过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泽田纲吉’,两人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开口:“你做好选择了吗?”
接着‘泽田纲吉’也碎掉了,化成无数黑色颗粒,融入阿纲身体当中。
一把抓住几乎碰到鼻尖的三叉戟,阿纲几乎是轻笑出声,“骸你知道吗,其实血是甜的呢!”
“什么?”犬低头惊讶的望着三叉戟,从阿纲紧握的那里开始,三叉戟碎成无数黑色光点,慢慢融入阿纲体内。
右脚向后一迈,阿纲侧着身子钢化的手套挺住犬的袭击,一边开口道:“离开我的朋友,现在走还来的级。”
“笑话!”千种扬起手,黑色的钢针就像下了场剑雨,“虽然你现在的气息更让我喜欢,但也更让我渴望的到你。”
“没有用的。”阿纲低声叹息一声,整个人已从千种的视野消失,等他在看见阿纲时,意识也随之消失。
“消失了!”狱寺叹了一声和碧洋琪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向着阿纲合扑过来,“你不要忘了这可是你同伴的身体,下的了手吗?”
“我还以为你最了解我。”这次阿纲的声音直接出现在狱寺耳畔,他心中一惊,仰起头,颈部却已遭到重击,身体一软倒在阿纲怀中,阿纲小心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将他平放在地上转过头去静静望了里包恩一眼,整个人又出现在碧洋琪身后。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嘿嘿嘿嘿……”六道骸低笑两声,摇晃着站起身来,他额头上的伤口看起来依旧那么触目惊心。
“现在的你确实很强,但这种程度别想得意忘形,我仍有一种能力没有使用。”
“是第五道,人间道。”里包恩接口道。
“不错。”六道骸仰望着天空,挥了挥手继续自语道:“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就是人间道。也是六个冥界中最危险也最丑恶的世界……”六道骸轻笑一声望着阿纲,“我很讨厌这个世界也很讨厌这种能力。”他用两只指头撑着右眼,同时左手飞快的插入眼中,“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不想使用。”一个‘五’出现在他的左眼,同时他的身上燃起剧烈的黑色斗气。
阿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六道骸已经出现在他眼前,连忙身处手去挡住他的攻击,才发现留在原地的是一片残影。
几乎是一眨眼工夫,形势已经逆转过来,阿纲就像沙包一样,一次次被抛向天空,房间里响起阵阵爆炸声,还有建筑物到倒塌的声音。
六道骸望着不远处的烟雾弥漫,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笑开来,“哈哈哈哈,我还只是热身你怎么就不行了。”
“是你错了。”声音从烟雾尽头慢慢传出,阿纲望着手上银白色钢制手套,脸上不禁浮出一丝笑意,“那样程度的黑暗,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嘻嘻嘻。你这个人实在令人兴奋。”这一刻的六道骸如同鬼祟。
“刚才让你离开你不同意,现在的话……”阿纲的话没有说完,就又一次消失在原地,六道骸紧紧盯着周围,突然一阵劲风从身后响起,他猛地转过身,正好看见阿纲的手套带着浅黄色火焰向他冲了上去。
“什么时候……”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阿纲也没有追击只是静静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六道骸,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们继续吧。”
“哈哈哈哈哈……多么美丽的力量。”六道骸站直身体专注的望着阿纲,“等我得到你的身体,就将这世界变成一片血海。”他轻吻着手指,思绪早已飞向远方,“世界大战……那将是多么惨烈。”
“你等着瞧吧!”说完这句,一个黑色的巨大阴影向着阿纲直冲过来。
“是幻觉。”瞥了眼阴影,阿纲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副世界飘荡在血海上的场景,纯粹而美丽,“可惜……”他望了眼倒在一旁的狱寺他们,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没有欣赏那份美丽的一天了。”
一阵尖锐的疼痛打断了阿纲的思绪,紧紧捂住右脸,太大意了,夹杂在幻觉中的中的还有石头。
“你太大意了,蠢纲。”里包恩望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
“我知道,马上就结束吧。”阿纲点了点头,浅黄色火焰剧烈的从他的手套上喷了出来,他整个人就像飞鸟一样冲上天空,在六道骸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他的手紧紧按在六道骸的额头上,浅黄色火焰发出灼热的温度,燃烧的他几乎全身僵硬,黑色的光点不断从六道骸身上涌出,然后源源不断的涌入阿纲体内,躺在地上的三叉戟也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不要碰他!”
“你们黑手党不要靠近他!”
几近悲鸣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阿纲转过身来正看见千种和犬趴在地上几乎是已挪的速度向他冲来。
“为什么?”阿纲犹豫了一下,右手离开了六道骸的额头。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犬和千种讲述自己是如何被当成人体实验的小白鼠以及六道骸是如何毁灭这一切中度过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纲的眼前又浮现出医院那长长的走廊,和红色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场景,晃了晃头,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阿纲最后望了六道骸一眼,重重倒在地上,临恍惚前,自己似乎在他耳边叹了一声:“假若我无法看到那美丽的世界的话,那就由你去替我看看吧。”然而这记忆终究太过模糊,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结束以及开始
“你终究没明白!”
“什么?”
“你下定了决心却还在犹豫。”
“我……在犹豫吗?”
“等你下定决心,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什么?”阿纲猛的睁大眼睛,呛人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令人厌烦。
余辉下的里包恩,影子拉得好长,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他回头道了声:“你醒了?”又转过头去。
“他们呢?”阿纲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浓重的消毒水味几乎呛的他要窒息了,为什么从前从不知道医院是那么令他讨厌。
“山本他们都没什么大伤,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云雀……”里包恩顿了一下,终究没说出云雀怎样,他脸上即是无奈又是佩服,简直五味俱全。
阿纲点了点头,没在意里包恩的欲言又止,他的拳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六道骸……”然而他终究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六道骸他们的结局不是预料到了嘛,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世界就是一张大网,自己只是奋力挣扎的虫子,即使在用力也只是徒劳罢了,六道骸如此,自己也如此,以为跳出了圈,其实还在原点。
斜靠在枕头上,用被子死死蒙住脸,直到窒息才长长吐一口气,“他说我在犹豫,可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犹豫,到底……到底……”声音越来越小,究其终阿纲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问里包恩还是问自己。
“这你必须要问自己。”里包恩纵身一跃从窗台跳上雪白的纱床,他紧紧盯着阿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说过了吧,你的意志就是彭格列的意志,所以必须遵从自己的心。”
“我的心……”阿纲的眼睛全是迷茫。
“蠢纲,不要想着依赖别人,你也该长大了。”
“首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