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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
“竹霜!你莫要自责,这件事其实——”
“不,”她打断我,“其实,你没必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啊,那——”
“我所说的所有事你都没必要放在心上,因为——”她意犹未尽的拉着长音,“因为所有一切我全是骗你的。”
“呃,咳咳。。。。。。”我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竹霜?!”
他狠狠的将罩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由耳后扯下来,露出一张少年面孔,一副慢悠悠的慵懒样子类似于清霁:“虽然我不叫竹霜,我叫莫须,但我确为少主而来,奉命——”说着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将你斩尽杀绝!”
☆、朝这里刺
奉命?我看着他扬起手嗖嗖甩出几枚类似飞镖暗器之类的武器,慌乱之间又不知如何闪躲。清霁适时的一跃而下,挡在我身前,不费吹灰之力的欠了一下衣袖,尔等暗器便叮叮咣咣的掉了一地。
那个叫莫须的人显然是妒恨我到极点,暗器像雨点般朝我飞出,但都不能如他意的扎在我身上。
“莫须!早知道是你,为何如此纠缠?!”清霁冷下一张脸。
“主上交代过,若少主不能专心习武,那遭殃的便是你身边的人!”好冷血的口气。
“我身边的人,”清霁看着我,“他么?”
莫须依旧狠狠的盯着我。
“哈哈,”清霁笑道,“他哪里是我身边的人?”
“他。。。。。。是我心里的人。”
莫须愣了一下。
“若要斩尽杀绝的话,朝这里刺。”清霁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语气决绝。
莫须望着清霁,一副欲语还休的样。
“诶,”我适时的朝着莫须走过去,“我知道你对清霁。。。。。。你有苦衷,是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好好叙叙旧。之前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莫须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走过来的我,终于叹道:“真佩服。。。。。。你的勇气。”
清霁不是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晚风瑟瑟的院子里最终剩下我和莫须。
莫须望了我半天,即便是在夜里,那种凌厉的眼光也几乎要把我看穿。
我打破沉默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上他疑惑的眼神,我连忙解释:“我是说。。。。。你有什么想说又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我可以帮你转达给。。。。。。”
他断然开口:“这个给你。” 说着塞给我一柄银质小筒。“这是什么?”
“这是翎针,上面涂了鸩鸟的血。”
我把玩着手里的暗器:“给我的?”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道:“看你这个人愚笨的样子,这暗器一共有二十发,筒盖子若是揭开,你就立刻成为靶子了。看来如若我不说,你乱动它,没准还会伤到少主。”
我连忙按下欲揭开盖子的手,很没面子的不再接话。他说完这句话也便不再说话,转身欲离去。
“莫须!”我叫住他,“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你之前那些骗我的那些话,反倒要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他停住脚步,转过半个头:“看来你是个心宽的人,那就为了少主好好活着,你若是死了少主定会伤心,那样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说罢,就轻点脚尖,随着院子里掀起的回旋的夜风,人影消失在我眼前。
我瞠目结舌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地吼道:“清霁!你出来给老子解释清楚!”
☆、极品
冷被孤灯,一张方桌一壶茶。坐在桌子左面是我,右面是清霁。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清霁。
清霁也看了我一会,“呜啊——”,中间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瞌睡,又忍不住留恋的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床。
然后在我眼神的威逼之下,他不得不继续盯着我。
我用手指关节扣了扣桌面,发出两声闷响。“对于刚才的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昏昏欲睡的他忽然精神起来,眼神扫了一下周围,又继续装出慵懒的神态,佯装无事的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是最好的。”
我尽量沉下心:“你对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感情?”
他的样子开始不自在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嘴唇动也不动。看形势是要咬紧牙关决意不对我说了。不要紧,他走他的步步为营,我只要稳步出招就可以。
“好。。。。。。好,我明白了,”我从怀里掏出莫须临走时送我的银筒,轻轻放在桌子上,“这个。。。。。。麻烦你收回去。”
他连看都没看就脑袋一撇,孩子气的说道:“他送你的东西你给我,我才不要。”
“呵呵,即使我不知道,也能看得出你们两个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闻之抬起头,眼神恍恍的,看得我心头一痛,动作有些犹豫。
不行!我转念一想:他还没回答我问他的第一句话,不能囫囵过关!
见他没动静,我继续说:“自我拜师父门下就已经看出师兄你不寻常了,我一直好奇师兄的家世,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惹得师兄不高兴,对不起了。”
清霁见我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又惊又楞,看得我心里十分难受。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覆水难收。我只能暗暗盼望他把实情说出来,然后我再顺理成章——即使不为他分忧解难,也总会是好些吧。
他开口:“你就一定要听那些故事?你一定要听?我是怕你听了,听了会——”
“放马过来吧,我不怕的。”我冲他一笑,话里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清霁要开始讲了。他说话的时候有个小毛病,手里爱把玩东西。我见了连忙把他手里握着的银筒抢过来,并告诫他讲故事时仪态要端正些。
“菜叶,我对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你知道么?”
“我哪里知道嘛。”
“羡慕、嫉妒——”
“恨?!”完了完了,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错!”他咧开嘴冲我笑了,“傻瓜,是喜欢啊。”
“等等!那如果这三个词要排序的话,第一是羡慕,第二是嫉妒,第三才是。。。。。。”
“你非要这么咬文嚼字吗?第一是喜欢,一见到你就欢喜,从眼里再到心里,”他看着听得不知所措的我,又心满意足的接着说道,“第二是羡慕,最后嘛。。。。。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嫉妒。”
我没吱声,定定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呀,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断定你是个极品,结果后来发生的事都证明,你是个极品——不会武功还一定要拔刀相助,半吊子诗人还总是爱和人叫板,本来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专心习武,没想到却辗转跑出了几里地。。。。。。”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要点!”
他很有力的反驳我:“我不是在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吗?!”
过了一会,他的语气急转直下,声音变得小而低沉:“至于羡慕嫉妒。。。。。。是因为你有个好爹爹,而我正好缺了这东西。我的父亲他。。。。。。不会笑,只会同和他一起的人不停地商量事情。。。。。。。那里永远是有很多人,他们聚集在一个阴暗的地方,而我却是一个人。。。。。。在一起。”
“一个人。。。。。。?”
“过去是。”他点点头,我的心隐隐作痛。
“现在见到你,我便不再想着我一个人了,想同你在一起。”
——我便不再想着一个人了,想同你在一起。
——同你在一起。
我曾经在脑海里千千万万次排演过清霁该如何回答我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没想他会是以这样简洁的方式诠释了多少年代多少人难以形容的感觉,不带有任何故作伤情的烙印,极致简单。脑海里忽然间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床上,他在安之若素的合着眼睛睡觉,我呢?我还在慌慌张张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说,这一方面我俩还身处在不同境界。
我鼓足了气问道:“清霁,那你家是做什么的?”
其实我犹豫了好久到底要不要问他这件事 ,可是如果此刻不问,那之前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若是要帮他,就必须拼尽全力了解他,信任他,这点我也是拼命去做的。不管他,了不了解。
不出我所料,清霁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长到天边都要露白,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了。我还是在等待他,等他熬过漫长的心理挣扎,把隐藏极深的苦痛全部倾倒出来。结果,他缓缓伸出手拎起桌子上的茶壶,沏了一小杯茶。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等茶彻底凉下来,泛绿的茶叶褪出了黄,他才伸出手指蘸了蘸茶水,极慢的在桌子上写下:
军火。
他写完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