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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从梦更急了,眼眸中也氤氲了雾气,楮忆南竟生出不忍之心 便放开这个少年。
“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好你有种。”楮忆南抬手嘶一声 便扯去了他的衣服。柳从梦一声惊叫。
“说你叫什么?”
“你。。你放开。。。啊。。。你放开。。。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啊。”柳从梦也急了,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滴到楮忆南的手臂上。
“你放开。。。我告诉我。。。我叫。。。我叫从梦。。。”
“早点说就不会这样了。”楮忆南放开双手坐起了身子 独留下柳从梦大声喘气。
“我楮公子从来都不用强的。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着让我要你的,从梦。”
生
作者有话要说:吾必雪 后妈。
从梦看着他从房间里离去,回想着他这句话,渐渐感到莫大的羞耻。他抱住腿蜷缩起来,毫无顾忌的痛哭起来,仿佛要把受到的痛苦,满腔的恨与愤怒都哭出来。
哭久了,劳累与饥饿便使他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一片空无中奔跑,很累,很累,他明明。。。。。。明明就看到爹娘就在前方手拉着手,微笑着等待他,可他就是追不上,触不到。
忽然,爹娘的身影消失了,他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从梦,快过来,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
这是谁?好温暖的声音,可是又怎么会属于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属于我。从梦抬起头,看到了眼前那模糊的身影,是谁?到底是谁?
一股刺面的冰冷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睁开双眼,眼前不再是华美的房间,而是一间破旧的草屋;却已没有了人。
耳边脚步声响起,从梦慌忙闭紧眼。门被踹开了,他不知道将有什么等待着他,他好想逃避,只是他不能。
“臭小子,给老娘装死!”从梦记得这是将他带到那人面前的老鸨的声音。
“哼,给我打。”
剧痛一阵阵袭来,从梦不得不睁开双眼,迎面的就是皮鞭,他撇过头去,皮鞭就落在了肩上,衣裳破裂,白皙的皮肤绽开伤口,如血红的格桑花,煞是美丽。
“停。小子,你只要给老娘乖乖的接客,老娘保准你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凭你这资质,定有享不尽的荣华。”
从梦低着头,没有开口,眼神里只有一片空茫。。。。。。
“好个倔小子,给我狠狠的打,记得留个活口,好让他干些粗活;哼。”老鸨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走了出去。
从梦想就这样死掉多好,如今身体上的痛楚远及不上心里,仿佛整个人都被掏得空空的,再也无法填满。
再睁开眼,又是另一番景象,从梦想起身,却是一股锥心的痛。
“哎,你不要动呀,我刚上好的药。”
“你是。。。。。。”从梦疑惑的看着眼前衣着简陋,相貌平凡的女子。
“我是这家酒楼的烧菜丫鬟,看你可怜,收留你一下,等你伤好了,马上给我进厨房干活。”
柳从梦一愣,想到如今的处境,嘴角扯起一个难堪的的笑;“谢谢。”
那丫鬟瞥到从梦不经意的笑,稍稍愣了愣神:“别,您的感谢好好儿藏着,等哪天您得了荣华,可别忘了咱。”
从梦想起了老鸨丑恶的嘴脸,又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人的美好而又过分的脸,以及那句放肆的话,可是如今的他还有感到羞耻的资格了吗?从梦心中一痛,只剩迷茫。
几个月过后,他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无尽的苦活让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有些吃不消。所幸,老鸨并没有再逼他接客,还有。。。。。。那人也不曾来过。
他多想就这样平静下去,可是从梦看着渐渐走近的老鸨,知道终究是躲不过了。
被推进这间华美的房间里,他又习惯性的蜷缩起来,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从他们嘴中他知道他将去服侍一位县爷,接着被人按着洗澡,又穿上精致的衣裳。
他告诉自己,必须忍,他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为爹娘报仇,为整个柳府报仇。
可是——当这个满脸贪婪男人将自己压倒、扯开衣服时,他推开了他,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爹娘,原谅孩儿。
还没等从梦反应过来,男人又扑了上来,打了他一巴掌:“给大爷安分点。”
从梦无力反抗了,只能流着泪,等待悲剧的发生。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从蒙缓缓睁开眼,却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那个县爷已经昏倒在地,床边站的是那人——楮忆南。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许久,那人笑了,从梦的瞳孔渐渐放大,就这么看着他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
旅途
望着那袭蓝裳,从梦张了张嘴,竟冲动得想要喊住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却隐隐的不甘。
从梦将头埋进双膝间,现在他该怎么办……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呆在这里哭泣,流尽一辈子的眼泪。
他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时间已经凝滞了,到最后只剩下一声声抽噎。
“哟,怎么我一回来,就看见这梨花带雨的美景呀。”从梦红着眼儿抬起头,就看见那人靠着门框,携一把雅扇,戏谑的看着他,从梦现在才仔细的看他,真是美啊,美到这种程度就是一种罪过了。他看着他渐渐走近,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美人儿,是不是被本公子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呢?”楮忆南用纸扇轻轻抬起从梦的下巴。
从梦这才回过神,渐渐露出愠色,抬起手拍开纸扇,仅仅是做完这一个动作,却感觉手臂酸痛,全身虚脱了一般。
“啊…………你干什么?”楮忆南将他一把抱起,向门口走去。
“带你走。”
“走去哪儿?”
“呵,不要告诉我,你柳大少爷还想呆在这儿。”忆南向下一看,瞥见了从梦衣服里显出的伤痕,“啧啧,他们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看看这伤,真心疼。”
从梦拉紧衣服,瞪着眼睛看他:“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忆南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从梦低下头去,乌黑的发遮住面容,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马车上的氛围越来越僵。从梦依旧低着头,明明他已经知道他是柳府的少爷,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带他走?
“楮……”是啊,他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楮忆南。”忆南不曾睁开眼。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从梦看见他睁开眼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愣愣的看着他深灰色的眼珠,原来这双眼是那么的摄人心魄。
“我楮忆南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他轻轻一笑,天地便如此轻易地失了颜色,“再说了,我对你说的话我可没有忘,怎么,如今你肯答应了?”
从梦不曾答话,楮忆南也没有步步紧逼,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你带我去哪儿?”从梦打破了这沉寂。
“你不需要知道。”
是,他还需要知道什么呢,多想就这样,就这样吧。
从梦就这样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少。。
花心
“从梦,从梦。”楮忆南坐到柳从梦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柳从梦闷哼一声,身子一转便躲开了楮忆南。
这一动到不打紧,只是柳从梦雪白的手臂露在空气中。楮忆南一睹便倒吸了一口气。
他。。。他究竟受了多少苦。柳从梦原本雪白的手臂上都是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楮忆南轻轻抚摸上他的伤口 仿佛像怕他疼一般。
柳从梦一惊 抬眸却倏地见到楮忆南近在眼前的身影 想也没有想一个拳头便打了上去。
“啊。。。”楮忆南闪过不及 活生生地吃了柳从梦一拳。“你你你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什么亲夫!你再胡说。。。你再胡说我。。。我。。。”
“你就怎样?”楮忆南又逼近。
“我。。。我。。。嘶。。。”马车一晃,柳从梦的背脊便狠狠地撞到了马车的车壁,触到了旧的伤口,他不由得疼得叫了起来。
“别动,小心点。”楮忆南上前一把抱住他,也省的柳从梦再伤到自己。
柳从梦不依,偏偏就是要动 偏偏就是要离开他的环抱。
“柳从梦你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此言一出,柳从梦打死也不动了。
而楮忆南也搂着柳从梦得意地笑了,就像笑开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