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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忆南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
“爹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家世好名声好的非王家千金王舒兰莫属了。如果你同意的话,下个月,你们就可以成亲了。”
下个月?!
“爹,我不。。。”
“柳从梦已经离开了不是吗?他清楚自己配不上你,希望你走上原本的轨道,你应该按照他意愿去做。”
楮忆南愣住,轻声道:“他的意愿?”
“好,我知道了,爹。”
和小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开心。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不过偶尔发发呆,落几滴泪罢了。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小梦,我想做几件新衣服,你去跟我挑几块儿好看的布吧。”
从梦捧着书,摇摇头说:“你自己去不就成了。”
“那怎么行,你觉得好看才行啊。”小梅突然小声说。
“呃,我是说你也要出去透透气了吧,老在家里呆着,会发霉的。”小梅立马转口。
从梦故意忽视她那句话,放下书说:“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唉,小梦,你看这块布好不好看?”小梅举起一块鲜艳的布,兴奋地问从梦。
“好看。”
“那这件呢?”
“好看。”
“小梦,你用点心成不?算了,随你了。”小梅说完顺手拉起一块深蓝色的布料。
从梦记得这种蓝,深刻的记得那个人喜欢的颜色。
他不受控制地走近小梅:“这块布。。。。。”
“唉?小梦,你喜欢这种颜色啊。可是这种颜色是男生穿的吧。还是小梦你要穿,可是,这种颜色一点都不适合你啊,你还是比较适合穿碧色,是吧,小梦?”
从梦苦笑:“是啊,不适合,很不适合。”
突然他们身旁的两个伙计嚷嚷开了。
“刚刚走的那几个是哪一家的仆人,出手这么大方。”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听见一个领头的说什么楮少爷成亲什么的。”
“哦,也是,有钱人家当然不能在这种事上抠门。”
“是啊。。。。”
那两个伙计后面说什么从梦已经不知道了,只觉得耳边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嗡嗡地叫,接着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从梦。。。从梦,我走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不,不,忆南,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小梦,小梦你醒醒。”
从梦缓缓睁开眼,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小梦,你没事吧。”
从梦按住疼痛欲裂的头,说:“我没事。”
从梦久久不听小梅开口,疑惑的看向她。
她低着头,少有的严肃,许久许久,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看向从梦。
“小梦,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有眼睛,我看得到这段时间你很不开心,很难过。你不愿跟我说,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爱护自己,不要让我再担心你了好吗?”
从梦看着她,抱住她:“小梅,对不起。”
小梅将头埋在从梦的怀中,闷声道:“他是不是叫楮忆南?”
从梦身子一僵:“是。”
“你。。。。爱他?”从梦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是。”
小梅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告诉我吧。”
从梦无法拒绝,只好把从柳府灭门那日起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小梦,我记得,小时候你被人欺负,我告诉你,自己的东西就要努力争取。”
“可是,我并不确定他是我的。”
“你不确定?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比你对他的还要深。如果你还不确定,就放开胆子去问他。”
“可是。。。。。”
小梅深吸一口气:“小梦,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哪一点吗?就是婆婆妈妈犹豫不决,,老娘告诉你,如果到了那小子成亲那天你还敢给老娘窝在家里不出去,老娘一巴掌把你拍飞,再也不收留你啦!”
从梦满脸黑线,小梅鼓励人的方式还真有特别。
不过谢谢你,小梅。
忆南,你还要我吗?
归来
夜,是孤独的,是寂静的。
在孤独中看景色只会让心更加的迷惘。
月,如水般闪耀着它的光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美丽的夜色中沉淀着两个人的思苦。
楮忆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闭眼,脑中全是那人倔强,笑靥,伤心。。。。。。
是的,他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或许正如父亲所说,他应该按照柳从梦的意愿活下去。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要和自己打一个赌。他不知道值不值得,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情不自禁地想用这些无意义的事给自己一个借口去等待,只是想等到那人回头时,这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一直都在,从来就没有离开。。。。。。
第二天
从梦偷偷地来到山谷,远远的就看见中央那座府邸到处贴着红色的喜字,挂着红色的灯笼。
红红的,如血般鲜艳。从梦缓缓覆上胸口,就好像自己受伤的心脏中流出了鲜血,浓稠地流下,染红他的双手,他的双眼。
“忆南,求你了。等等我,可以吗?”
从梦的手紧紧地攥着,他需要下一个决心,一个决定他一辈子幸福的决定。
“小梦,告诉我,我要你心中最深处的希望。”
“我。。。。”
“好,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一辈子跟老娘呆在这个地方,看着自己的爱人抱着别人幸福的生活。二是只要你说抢回自己的男人,老娘拼尽全力帮你。”
“小梅,我决定了,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老娘就要你这句话。”
小梅看着从梦灿烂的笑容,她很开心很开心。只是眼中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大婚之日
楮忆南穿着一身红装,跨上马背,耳边是不绝的锣鼓声,人们的欢笑声。
看上去,多喜庆多快乐啊。快乐到没有察觉新郎官紧皱的眉头,不安地眼神。
楮忆南在人山人海中到处寻找着,寻找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的身影。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楮忆南拉住马缰,停在了大门前,却迟迟不见下马。
周围的人们已经开始了议论。
楮忆南不去在乎那些人的疑惑,那些人的催促。
“柳从梦,你给我出来!”
从梦,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你再不来,我真的真的不要你了,求你了,出来吧。
“忆南,你在干什么?”楮余手负于背后,厉声问,“难道你还不死心?看看吧,他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执迷不悟?”
“好了,快下马吧,别让舒兰等久了。”
“是,父亲。”
新房内
楮忆南一步步走向坐于塌上的大家闺秀。
这块红布下,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从此以后,他将和这个女人共度一生。从梦,告诉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知不知道,从前那个说出‘我楮忆南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的狂妄少年已经消失了。现在,他满心里都是你,都是你!
楮忆南缓缓伸向盖头的手紧紧攥住了,他不能,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
他转身想要离开。
“忆南,你不揭盖头吗?”身着华丽嫁衣的人儿张了口。
楮忆南全身僵住,似乎血液已被冻结,无法动弹。
这声音,是他。。。。。。
楮忆南茫然不知所措的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那人:“是。。。。是你吗?”楮忆南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红帐中的人轻笑一声:“是,忆南,我是。来揭盖头吧。就当。。。。是我和你的婚礼。”
“好,好。”楮忆南高兴得语无伦次。
将盖头轻轻地掀起,那绝色之人便呈现在这烛光下。温馨的烛光衬得这美丽的人儿更加娇羞。
楮忆南颤抖着手想要触摸他的脸颊,却有些不敢。
突然一双柔软熟悉的手握住了他的,放在了他的面颊上。
“这样,你信了吗?”
“从梦?”
“我在。我回来了。”从梦仰着头,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楮忆南将他一把抱入怀中:“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我不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伤害了你。”
“不,我不原谅你。”
从梦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很快失落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