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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微微一笑,将手放开,并不理会他,然后让林清黛研磨,在纸上写了桃仁、大黄、桂枝和甘草四味药交给老者,对老者说道:“叫人将这四味药用七升水煮,煮到只剩二升半,去掉其中的药渣,然后放置芒硝二两,煮开之后,用小火一盏茶的功夫端来让他服下。”
老者赶紧下去吩咐下人做烧水煮药,然后回来说道:“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杜文浩道:“不急,有件事情我需要弄清楚,才好开之后的药。”
那人没有好气地说道:“哪里这么多的麻烦,那你之前开的那个药做什么用的?”
杜文浩道:“逐瘀泻热,你可懂?”
那人道:“所有的郎中之说止住了血便好,你还逐什么淤,泻什么热啊?”
老者赶紧解释道:“先生莫怪,我家小儿就是心里烦躁,对谁都是这样,先生请千万不要见怪,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知道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病前一定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才要说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才好开后面的方子。”
老者恭敬地说道:“先生请讲。”
杜文浩:“他为何得病,病前可是生过气?”
老者甚为惊讶:“先生果然神医,你如何得知我儿病前呕过气?”
杜文浩:“你说的,他之前好好的,就是晚上突然觉得热了,然后才有之后的燥,狂,乱以及呕血,再看脉象,当时体内淤积不发,自然火旺而血郁于上之吐血、衄血。”
老者敬佩道:“先生明鉴,我儿一向温良待人,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就在上个月在邻村玩耍,因和一个地痞争吵了几句,那人说了一些让小儿十分气恼的话,回家就……唉!”
那人怒目圆睁道:“那人该死,竟然污蔑我的娘亲,我要同他拼了!”
老者赶紧劝慰道:“好了,千万不要生气了,一会儿又该呕血了。”才说完,就见那人啊地一声,头一歪,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杜文浩道:“你好生休养着,这样的气再也不能生,只要调节好心情,就没有什么大碍,吃几服药便好。”
那人擦了擦嘴,半信半疑道:“人家都说我没有救了,你却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什么大碍?”
杜文浩道:“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的呕血症状源自心病,且内火未去自然狂躁,加之当夜没有盖棉被,这样的天气自然受了风寒,未曾将体内寒气发散掉,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那人听着有几分道理,说话也好很多,道:“先生,照你这么说,我还有的救?”
杜文浩微笑道:“自然是的,我再给你开个破血下瘀泻热的方子,使蓄血除,瘀热清自然就好了。”
那人道:“那我如果还想发火该如何是好?”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敢肯定今天晚上你吃了这两剂药后,就可以一觉到天明了。”
那人拱手说道:“果真如此,那先生便是我赵康的恩人了!”
杜文浩摆了摆手:“言重了,医者父母心,你安心养病吧,不宜多言。”
赵康道:“之前得罪的地方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杜文浩笑道:“也不是你所想的,理解,闭目养神吧。”说完,示意大家出去,吹了灯,只留一盏。
走出门,老者道:“还没有问先生尊姓大名呢,在下赵崇,是这个村子里的里正。”
杜文浩拱手道:“杜云帆,里正大人客气了。”
赵崇道:“先生忙着赶路应该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杜文浩想了想,道:“里正大人,有件事情在下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请的郎中,只是准备前来借宿的路人而已。”
赵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真是上天有眼,得遇先生。其实不瞒先生,我们赵家三代学医,只是到了我这一辈,因本人才疏学浅这才荒废了,刚才见先生开的方子,晓得了先生绝非一般庸医,只是在下很想知道您方才说我儿没有大碍,是真的吗?”
杜文浩想了想,低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当没有大碍就好。”
赵崇看了看杜文浩,突然明白过来,惨然一笑,道:“我明白了,您就是想宽我儿的心?”
杜文浩摇头道:“倒也不是,只不过……,他这病着实凶险。”
赵崇道:“那先生不妨告诉老夫一句真话,我儿他……”
杜文浩肚子咕噜了一声,赵崇赶紧说道:“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走,我们边吃边说。”
酒宴很快摆下,酒过三巡之后,杜文浩道:“大人也不要太过担心,只是需要你们一起配合着,他的心情好一些,加上我开的药,过了年就好了一大半了。”
赵崇道:“我信你!只是你一直未给小儿开方又是为何缘故?”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不急,吃完之前的方子,我们去看看赵康的情况再定。”
赵崇这才没有接着问下去。
吃过饭后,有下人来报,说是赵康喝下药后,出了很多汗,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了。
赵崇更加信服杜文浩了,带着他们再次来到赵康的房间,这一次赵康主动起身抱拳道谢。
杜文浩让他躺下,见他果真出了很多的汗,便道:“晚上该有一个人一直守着你,这样,我这个徒孙名叫憨头,就让他一直守着你好了。”
憨头忙拱手答应。
赵崇道:“这不妥,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明日还要赶路,使不得。”
杜文浩解释道:“因为今天晚上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服药,不能有一丝懈怠,别人也不知道用药的多少,且赵康会觉得体热,而且口燥,需要喝水,而且可能还会踢掉棉被,有个人是必须的。”
赵崇哪里好意思这样麻烦杜文浩,但见杜文浩执意这么做,只好满怀感激地同意了,又叫了两个丫鬟一旁帮着。
杜文浩沉吟片刻,又酌加了生地、丹皮、栀子等几味药,一并让憨头煎熬,却不让赵崇看见是什么药,赵崇见杜文浩后面几位药没有写在方子上,但却十分相信他,将杜文浩和林清黛安排在后院主卧,好酒好茶地伺候着,整个一夜,赵家几乎无一人入睡,倒是赵康在鸡鸣时分,喝下最后一次汤药后,安然睡去。
第二天,杜文浩再给赵崇开了一个方子,却不让他马上就看,而是等他们离开再看,用信封封好交给了赵崇。
赵崇拿出十两银子,杜文浩不收,两个人推来推去,赵崇家人说道:“请先生务必收下,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如果家人病了,先生不肯收药钱,那说明得病的人是好不了了。”
杜文好听罢,只得让憨头接下,赵崇又让家人准备好些自家酿制的美酒和美食装在杜文浩的车上,杜文浩他们一再推让,赵家还是要给,直到装不下为止这才住了手。
赵崇将杜文浩他们送出村口,看见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准备回去。
这是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到了赵崇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探出头来,道:“请问肖家庄的里正大人住在何处?”
赵崇猜想这位才是自己小女请来的那位郎中,便表明了身份,老者听罢,赶紧下车:“实在不好意思,路上马车车轱辘坏了,等找人修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就……不知令郎好些了没有,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赵崇什么也不说,将老者领到家中,老者号脉过后,道:“不对啊,不是说病得很严重吗?我看脉象平稳,令郎呼吸均匀,气色红润,不像得病之人啊,至少不像你的令嫒所说的那么严重吧。”
赵崇微笑着将信封中的方子递给老者,道:“你看看这个方子医治我家孩儿可好?”
老者打开一看,眼睛都大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赵崇不解,道:“先生这是怎么啦?”
老者连忙将赵崇拉到门外,小声问道:“开此方者何人?”
赵崇道:“走了,才走!”
老者啧啧两声,道:“哎呀,都怪我那该死的破车,若是能见上一面,老朽死也甘心啊。”
赵崇听罢,道:“先生何出此言?”
老者指着方子,颤抖地说道:“看此方便相信你家公子确实病得不轻,可是此人胆大心细,不仅医术超凡入圣,更是魄力惊人!真乃神医也!——不行,我必须去追赶此人!”说完,老者将方子递给赵崇拔腿便走。
赵崇一把将老者拉住,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见了此方眼睛都直了?”
老者道:“此方乃是让令郎起死回生的妙方,但是一般的人不敢用,也不会用,我们这一行对这个方子有个叫法。”
赵崇一听,连忙问道:“什么叫法?”
老者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本方名叫釜底抽薪,引血下行,此人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