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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妙手道:“咱们还得把病分一分,重症、急症和疑难杂症您来看,一般的小病我们来看,好钢要放在刀刃上。”
憨头道:“就是,我们想,等一会挂个牌子出去,从明天开始,除了急症和重症,可以直接找师祖你看病之外,一般病症都先经过我们师兄弟看,我们搞不定,再交给您看。您觉得如何?”
“行啊,这主意好,我可以集中精力和时间在重大疑难病症上。就按照你们的主意办。”
两人一听杜文浩赞同他们的观点,都眉开眼笑了。阎妙手又道:“师祖,这里还有个问题得明确了。”
“什么问题?”
“有些有钱人和达官贵人指名要您看病,即使是些小病,我们也不能阻拦啊。您看这怎么办?”
杜文浩沉吟片刻,想说设定个专家门诊,但是如果用诊金来区分,容易给人重利轻义的印象,用官品来区分,更会让人不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两人显然已经考虑过这件事,阎妙手道:“有钱人好办,反正师父您现在也不缺钱,所以有钱人找您看病,也得按病情来区分。对于达官贵人,这得慎重,还是由师父你自己拿主意确定是否给看。”
杜文浩点点头:“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达官贵人一般也不会拿号排队瞧病的,有失身份,多半会请出诊到家里瞧病。”
三人商定细节之后,回到大堂接着看病。
刚看了没几个,门口便一阵杂乱,吆喝路人回避之声响起,听声音却又不是衙门皂隶,忙抬头望去,片刻间门口来了数人,架着一个男子,跌跌撞撞进了药铺。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人,哭哭啼啼叫着:“孩子他爹,你坚持住啊,到了药铺了,大夫会救你性命的。”
阎妙手和憨头一看是急症,忙扔下手里的事,指挥他们将病患抬进旁边专用于急救的厢房,在急症小床上躺下。
杜文浩也赶紧过来查看。
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这中年男子一身紫黑色斑疹,嘴唇焦黑,牙齿红肿。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异常烫手,全身壮热。两眼上翻,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双手在空中乱挥乱舞。
杜文浩问道:“怎么回事?”
那妇人抽噎着道:“我夫君数天前患了热病,找了几个大夫医治都没什么效果,昨天开始,就乱跑乱叫,好想看见鬼神一样,当街跪倒就朝他叩拜,还乱打人骂人,我只好央求邻居把他架来,杜大夫,都说你医术如神,您给看看啊。”
杜文浩在床边凳子上坐下,捉过他的手臂,凝神诊脉,发现他脉沉数有力,肌肤灼手,特别是胸部,周身的紫斑特外吓人。叫他张嘴看舌象,舌苔干燥而焦黄。问了大便,已经六日未解!而小便则短赤。
听说有急症,庞雨琴和雪霏儿都从内宅跑出来帮忙。二女一见到这人一身的紫色斑疹,都吓了一大跳。又不好问杜文浩这人究竟是什么病。
杜文浩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吴聪拣药,庞雨琴拿去立即煎熬给病人服下。
不一会,药煎好,给这中年人服下。
片刻,中年人捂着肚子大喊大叫要上茅房,几个人急忙将他搀扶来到后院茅厕,拉了个唏哩哗啦的,拉出来大便的都是黑漆漆胶着在一起。
拉完之后,中年人喘着粗气刚出了茅房走没几步,又捂着肚子说还要拉,又急忙将他送回茅厕,又是拉了一大堆刚才那种如胶如漆的大便。
两次拉完之后,额头身上肌肤微微见汗。眼睛也稍稍正常了,空中乱舞的双臂也放下来了。
邻居和那妇人将他搀扶回急症室厢房里,跟杜文浩说了他大便情况,杜文微笑道:“好!拉出来就好了!我再开两剂药方回去自己煎服。服完之后再来复诊。”
那妇人连声谢了,付了诊金药费,跟邻居一起搀扶着病人走了。
庞雨琴这才问道:“相公,这人究竟是什么病啊?”
雪霏儿也问道:“是啊,看他那一身紫斑,吓死个人了!”
杜文浩微笑转头问憨头:“你说说看。”
憨头本来性格憨厚,但现在知道师祖是在考自己的水平,看看能否独当一面,不由激起心中好胜之心。轻咳一声,道:“原来我不敢断定是何证,但见了师父下方之后,心中便肯定了,此乃春温痰火发狂之证!”
杜文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此证何解?”
“适才问诊,此人数日前曾患热病,经治未愈。现在已是春季,积春温不解,邪热入于营血,内热如焚,以至周身斑疹,肌肤滚烫,唇焦齿垢,舌苔燥黄。燥热上冲,神智昏聩,发狂乱走。一切皆因春温痰火所致。”
杜文浩又点了点头,转头望向阎妙手:“憨头说的不错,你说说,我适才用方有何讲究?”
阎妙手也知道杜文浩这时考校自己,不单单是解答二女的问题,更是看是否放心让他们两人打前站。在杜文浩面前他不敢乱摇折扇了,朗声道:“师祖用方,乃承气汤加减,以承气汤去厚朴,易全栝楼,加生石膏、葛根、黄连、连翘、胆南星、石菖蒲。以芦根为引。”
“很好,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加减吗?”
“这个……,”阎妙手主攻外科,对内科基本的东西是知道的,但如果深入了,则就有些抓瞎了。支支吾吾道:“嗯……,葛根是为了清阳明热邪,黄连、连翘是清心凉膈,南星、菖蒲是豁痰开窍。别的……,徒孙不知。”
杜文浩转头问憨头:“你接着说。”
憨头想了想道:“师祖裁剪厚朴,是嫌它太温燥,用了无异火上浇油。加石膏是为了祛癍疹,降燥火。”
“很不错,别的大夫用石膏,最多三五钱,但为师此番却用生石膏至二两,可知为何?”
“嗯,石膏性寒清热泻火,辛寒解肌透热,甘寒清胃热,除烦渴,乃是清泻肺胃气分实热之要药。《名医别录》云:石膏能除时气头痛身热,三焦大热,皮肤热,肠胃中膈热,解肌发汗。此乃本方君药,故需使用重剂。”
“你们说得都很不错,这样的话,我也放心让你们独挡一面了。”
第174章 问诊断病
第二天早上,五味堂药铺一开门,在门口等候的病人们便涌进了大厅里,却发现以前老早就坐在大厅里的杜文浩不见了,取代的是大厅里挂出的一块牌匾,写着:“告示:为保证急症、重症和疑难杂症能得到杜大夫足够时间的诊疗,保证疗效,从即日起,杜大夫只诊疗急症,以及前堂阎大夫、憨大夫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敬请谅解配合。”
病人们有些失望,低声议论了好一会,但对这个决定几乎一致表示理解和赞同,他们也知道阎妙手和憨头是太医院太医丞号称神医的钱乙钱不收的徒弟,论医术,不输给京城任何一家药铺的坐堂大夫,只不过杜文浩的擅长华佗神技这一点太轰动了,所以大家才挤着争着要找最好的大夫看,其实他们也相信,大多数人的病,这两位也能看也能治好的。
五味堂药铺本来就有前后堂,现在把前堂作为阎妙手和憨头他们的普通诊所,而把后堂作为杜文浩的专家门诊。
大家还是依次排队拿号看病,以前杜文浩诊疗过的病人,前来复诊的话,依然可以直接找杜文浩看病。
所以昨日来的那个疯癫的中年人的妻子,径直来到后堂找杜文浩复诊,说道:“杜大夫,我夫君昨日用了先生开的药方之后,病已大好,我特意来找你复诊开方的。”
“你丈夫呢?”
“在家呢!”
“你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了?”
“没关系的,我趁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把房门锁上了,他跑不掉的。”
杜文浩苦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要不把他带来,我怎么复诊呀?复诊也要望闻问切的!”
“这样啊,那我回去带他来。”
这妇人离开五味堂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门,吓了一大跳,丈夫已经不见了!
妇人急了,四处寻找找不到,正惊慌地四处乱叫,忽听得房顶上瓦片翻动的声音,妇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房顶穿了个大洞,急忙出来拿来木梯架上,爬上了楼顶,看见丈夫坐在房顶房梁上,正微笑着望着蓝天,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妇人惊问:“夫君,你咋上房了?”
“这上面春风徐徐,十分清爽,你反锁着门我出不去,只好爬上衣柜把瓦揭了,翻上房顶来,我本来想下楼去,可房子太高了,下不去。便坐在房顶看看风景,享受春风呗。”
本来妇人看见夫君爬上房顶,很是着急,以为这下坏了,丈夫又发病了,现在看见夫君应答自如,并没有发癫的迹象,妇人又惊又喜:“夫君,你快下来,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