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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中挣扎的小春一看岸上的情况,倏然泛起一阵绝望:怎么还没勇士跳河救她?虽然她的职业半途而废,但她一代采花贼就这么一命呜呼见佛祖去?这种死法教她有何颜面见两位师傅?!
岸边开始有人问:“掉下去的是男子还是女子?”有人答:“看不分明,看挣扎的力度像是男子。”问话的人好不失望:“原是男子啊,那算了。”
河中挣扎的小春听到此番话,欲哭无泪。
岸边终于出现助人为乐侠肝义胆的勇士,可惜他需得先做个热身运动。
小春又喝了两口水,脑中已经开始迷糊,内心却不断哀嚎:壮士,等你做完热身运动,我早就沉底了!
迷迷糊糊间,却见一搜画舫靠近,船头上站着一名芝兰玉树的男子,修长的身段,翻飞的衣角,总结陈词一个字:俊!两个字:真俊!三个字:太俊了!
小春在水中呼噜噜吐着气泡泡,心中乐开花,这下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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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小春便醒来了。
醒来的小春只着中衣,四平八叉躺在香软的床榻上。
小春想起来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心中咯噔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孩子他娘,你醒了?”
顺着声音望去,锦衣的苏暮青丝如墨,站在书桌前泼墨挥毫。
小春瞪着眼睛:“苏暮,你竟敢逛青楼?!”
苏暮的唇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小春此话何意?”
小春拍拍身下的床:“快从实招来,抵死不从者,乱棍打死!”
苏暮收笔,低眉看着书桌上的纸张轻笑了两声。随后他执起那张纸,移步而来:“娘子,我委实冤枉。”
小春瞪圆眼睛:“谁是你家娘子?!”
“小春都吃醋吃成这等程度,不是我家娘子是什么?”
小春滞了滞:“你想得美!我要把你休了!”
“晚了晚了。”
小春望着摇头的苏暮,问道:“何事晚了?”
“小春,皇室的族谱上,你我已是夫妻,永不能休离的夫妻。”
小春转了眼珠:“骗人!”
“小春莫要忘记我是月上权倾朝野的八皇叔,这等小事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开个小小后门的事。”
小春颤着手,指着苏暮道:“奸臣!”
苏暮勾唇一笑:“奸臣也罢忠臣也罢,为夫今日要把娘子采了!”
小春看着苏暮手中的纸张,忽然喝道:“慢着!”
苏暮顿住了脚步:“娘子何事?”
小春指挥道:“把你手中的画拿给我观摩观摩。”
苏暮似笑非笑:“娘子真要看?”
小春点头:“快拿过来,否则,谁采谁还未可知。”
苏暮笑意浓的化不开:“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而易见。”说着便把手中的画递过去。
小春接过画。
小春不懂画,但从画中明显可以看出作画之人功力的深厚。画上画的是名女子,长的还有几分绝色的味道。如果把她微张着的嘴角旁的口水去掉,再把呈“大”字的胳膊腿儿收回来,或许是一幅上好的美人酣睡图。小春从头到尾,把画仔细看了个遍,女子的眉间浅浅点着一枚小小的朱砂痣。
小春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小春看完了?可否物归原主?”
小春将画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收入怀中:“没收!”
苏暮促狭的盯着小春,直盯着她脸色白里透红。
作者有话要说:ps:快完结了,没几章了,有些事情,征战的事情,侧面交代,不是重点。
新年前夕,月阳城笼在过节的热闹气氛中,处处张灯结彩。尤其在夜晚,护城河中满是画舫花船,火树银花,吹拉弹唱。
由小春引发的月阳八卦还未平息,又有一则八卦四处散播开来。说的是九州派来月阳和亲的公主,在半路被人给辱了,辱了公主的不是别人,恰巧是永吉的一位官员。这个事件迅速的扩大成九州和永吉两国的外交事件,直接导致两国的关系剑拔弩张。两国的皇帝对此分别表示了态度。永吉的皇帝话里语间的意思是,这公主被辱了也就算了,反正九州公主众多也不差一个,永吉把那位官员就地正法后再向九州正式道歉附送两座城池,这事就算摆平了。可九州的皇帝却不干,皇帝吹着胡子瞪着眼睛说,九州的公主被辱是有辱九州国体的事情,决不能善罢甘休。
晚膳后,小春从谈忘川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便起身回房休息了。
当双喜推门进来的时候,小春正在房内整理不吃师傅师傅留给她的银盒。
双喜手中捧着一个朱色的锦囊,对小春说道:“小姐,王爷又派人送来锦囊了。”
小春正巧把银盒里各色物什整理整齐,她合上银盒,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接过锦囊。细看,朱色的锦囊绣了金线,极精致。小春从锦囊中一倒,两颗红豆便滴溜溜滑到手心中,圆圆的像两滴血滴,颇为可爱。
“他倒不爱动脑子,天天送这两颗豆子,不中看又不中用。”话虽这么说,嘴角却逸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双喜眼见着小春把锦囊收入妆匣中,里面一溜排开十多个一模一样的锦囊,每个锦囊里皆镶了两颗莹润的红豆,每晚入睡前,自家小姐总是把先把她师傅留下的银盒整理一遍,细数里面的遗物,然后就又把当朝八皇叔送来的锦囊一个接着一个打开,从里面倒出红豆,把玩一会,再把红豆小心的放进锦囊中,重新系上,收好。
双喜便问:“小姐既然思念王爷,为何不去王府拜访?”
两颗红豆在小春白生生的手心中打转,小春手一翻,两颗红豆便齐齐落入锦囊中。把锦囊系好,小春打了个呵欠,似是浑不在意道:“恐怕现今他忙的记不起我来。”
双喜点头道:“小姐说的是,现在年底了,恐怕朝中事情更多,一干朝事全落到王爷身上,定然忙到无暇分身。”
小春深深的看了双喜一眼,道:“没想到双喜竟然是聪明伶俐的丫头。”
双喜行礼道:“小姐终于发现双喜这个优点了。”
小春和衣握在床榻上,碧色的纱帐垂落下来。双喜看不清小春的脸,只听的她道:“双喜却不知,苏暮现在操心的不只是朝中的事。”
双喜静默了半晌,道:“这些都是他们做男儿需得操心的事,小姐只需安安心心当自己的新娘子便可。”
小春笑了两声,赞同道:“双喜说的极是,不管怎地,我和我家孩儿正月十五是要嫁给他亲爹的。”
双喜的眉头抽了两抽。
须臾间,双喜问:“小姐要盥洗吗?”
“不,待我思春一会再说。”
双喜眉头又抽搐了几下。
一室静默。
许久,久到双喜以为小春睡着的时候,帐内忽然响起朦胧的女声,隔着纱帐传来,若不是双喜耳力好肯定听不清:“我在想,我这么做,师傅到底是开心呢还是失望?大婚呵~”
若是那人登上这天下万人之上的至尊位置,他们又该如何相处?亦或者是他许给她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终归是隔世的戏文?
近日来,卫大夫心情很舒畅,配置千金丹所需的药找的颇为顺利,是以卫大夫见到所有的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面模样,对谈小七的管教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身子一天好过一天的谈小七像是压抑了十多年朝夕爆发一般,喜爱到处乱逛,他一个人到处乱走还不算,总是拉着小春一并去。起初小春觉得稀奇,便同他一起,后来却有些怕了谈小七的缠人功。其实说到底,小春真正怕的还是卫大夫绷紧脸,骂她又带着谈小七到处乱走,万一受了风寒又得调养一阵子,诸如此类。
这天,为了躲避谈小七,小春一人偷偷溜出谈府。
时至夜晚,晚市热闹非凡。小春逛了一圈,给双喜买了一支玳瑁簪子,给苏暮买了一枚精致的钱袋,给谈忘川买了一个银质的小算盘,给谈小七买了一个面人。又逛了一圈,小春走累了,便溜到护城河边进了一家茶楼,点了茶,听那河中星星点点,有女子歌声飘渺,尹尹呀呀唱着曲儿。
小春听的起劲,就朝河中歌声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没望见歌女,反而望见一袭月白的锦衣。小春以为自己眼花,再定睛一看,那人却掀开帘子,进了船舱。昏暗而又繁华的夜里,清清冷冷有淡淡的香味传来。
小春转了转眼睛,难不成是她私定终身的夫婿前来花船寻花问柳?!当即丢了银锭,提着裙角跑下楼。
地面上人来人往,路人面上俱是喜气洋洋的笑意。护城河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派和煦的景象!
可此时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打仗了!九州和永吉打起来了!”
人群中突然喧嚣起来,小春听得有人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