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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谈府,小春的水榭里,谈小七怒气冲冲的质问:“到底是谁的种?”
小春端起茶,抿了一口,又从碟子里捻了颗花生米放在口中,慢悠悠的说道:“这,说不好。”
谈小七抖着手,宛如筛糠似的,唇颤的不知说什么。
小春斜睨了他一眼,抚上肚子,嗔道:“别做鬼脸,吓到我腹内的孩儿,动了胎气,我跟你没完。”
谈小七抖的宛如中风,许久之后,他捂着脸,飞奔而去,边奔边说:“不活了不活了,睡觉都能睡出小娃娃来了。”
水榭中,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立在一旁,垂首怯生生的问小春:“小姐,可还要用些糕点?”
小春扬手:“有多少来多少。”
小丫鬟愣了愣,忙应声,起身要走。
“慢着。”
小丫鬟回头仍旧怯怯的盯着小春。
小春摸了摸脸,自从她怀身子的事传播的越来越广,小丫鬟看她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这委实让她不大习惯。小春摸着肚皮,问道:“双喜可知道近日来月阳有何大事?”
双喜支吾了会,咬牙回道:“有。”
“何事?”
双喜对自家小姐明知故问颇感到头痛,她道:“说的正是小姐。”
小春好像来了兴趣,笑眯眯的继续问道:“说的我什么?”
双喜实在不敢对上自家小姐亮晶晶的双眼,她知道接下来的回答会让小姐失望伤心,但她是个实诚的丫鬟,本着职业道德决不能欺瞒主子,于是她老实的回答道:“谈家的表小姐谈小春是天下最有失妇德第一名。”
小春抬眼,不远处,八戒掐过一朵黄澄澄的菊花,别在阿花的脑袋上。阿花“嘎”的叫了一声,新长出来的黑色绒毛在风中抖了三抖。
不错,八戒这花采的不错,比她这当师姐的稍微差点。
小春挥手示意双喜可以去端糕点,眉眼间生动的微笑:“街里坊间说的可不正是实话。”
双喜的脚步顿了下,紧接着,她急速的步出水榭,此生从来没走这么快过!
小春想,本来就是嘛,她之前是做采花贼的啊。
谈小七走后,谈忘川携着缺月并肩而来,小春眼尖的从谈忘川一贯清冷的脸上瞅见了促狭之意。
小春先发制人,眼角眉梢含笑道:“表哥,我申请改善伙食。”
一袭青衫的谈忘川淡笑道:“小春想要怎么改善法?”
这时双喜已经端来一大玉盘的糕点,盘子堪比面盆大,莹润的底上卧着一叠金黄的脆皮糕点。小春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道:“我私以为厨子得专门为我准备一份孕妇套餐。”
“孕妇套餐的事情暂且往后放一放。现下小春得有件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一下。”
缺月望着谈忘川吃吃的笑,白净的脸上阳光灿烂,冬日里竟宛若夏至一般。小春看着就想到了谈府门口挂着的那两盏红红火火的灯笼。
缺月补充道:“小春姑娘,我家王爷生气了。”
小春眉头一挑:“难道他嫌弃我红杏出墙,往日里对我死皮赖脸深沉的爱一并大浪滚滚而去?”小春摸上肚皮,无声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也不知那人知道她怀身子的时候,摔破了几打杯盏,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或许话也不说,抿唇一笑,晶晶亮的眼眸中全是算计。
缺月笑道:“没有的事。王爷只是生气,为何他要当爹的消息不是通过姑娘得知,反而是从广大月阳子民的口中得知?他委实觉得他这个爹当的失职。”
小春叹了口气,掩下眼帘道:“哎,此生我是要负他了。”良久,她挥袖,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闺房走去:“劳烦嫂子告知齐王一声,小女子无颜见他。小女子心中想的是另外的男子,腹中的孩儿也是他的。表哥,嫂子,我累了,先告退。”
缺月惊疑不定的望着小春健步如飞的背影。谈忘川握住她的手,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小春得需要你家王爷来治一治。”
缺月甩开他的手,驳道:“我家王爷不是恶人。恶人另有其人。”
“谁?”
“你。”
于是第一次,淡定清冷的谈忘川看着伊人远去的背影纠结了好一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小春回到闺房中,却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的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主动承认他是小春腹中孩儿他爹的齐王——苏暮。
见到小春进门来,苏暮不紧不慢的端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笑意盈盈的盯着小春瞧,也不说话。
小春走出去,推开门,大吼道:“谁给他端的热茶?”
不远处,亲亲我我的八戒和阿花惊的炸毛,四处奔走。小春瞥眼,这两只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小春这一闹,苏暮有了动静。他放下茶盏,笑道:“过来。”
小春闹别扭:“不去。”
苏暮笑的更深,他的眉眼长的极精致,这一笑,眉眼间愈发春水汤汤的生动。
小春见色起意,蹬着小腿跑到苏暮身边。
苏暮握住她的手腕。
小春挣扎。
苏暮握的更紧。
小春偷笑了下,便再不挣扎。
苏暮把手指搭在小春的手腕上。
小春望着如玉的修长手指,又偷笑。
苏暮装模作样,当做没看到她偷笑的时候露出的小白牙。
二人俱是心怀鬼胎,不过显然小春的功夫不到家。
片刻后,苏暮放下小春的手,眸中似乎有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见。
小春问:“几个月了?”
苏暮拉下她,抱在怀中,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小春头上没多余的头饰,只用一根通体碧绿的发簪随便挽着。苏暮道:“正是上次我们在九州树林的那次。”
小春长长的叹息:“王爷,我对不住你。”
“莫说小春愿意为本王生儿育女,只要小春愿意跟随本王,本王已经甘之如饴。”
小春愈发的愧疚,她回头,歉意道:“王爷,我肚里的娃不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这次更的多。呼呼,回头继续码。今天不二更,就是明天二更。祝大家圣诞快乐!
☆、孩子他爹
苏暮抱着小春紧了紧,他俯在小春的耳边轻声道:“即便是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也无怨无悔,只要小春能一直在本王身边。”温热的气息呵在小春的耳边,轻动的发丝扫的她耳朵痒,挠的她心里痒痒的。
小春恍然大悟,苏暮这是想讨个便宜爹当当。她想了想,反正日后她是要嫁给苏暮的,他愿意当便宜爹,如此更好。小春大人有大度道:“好,娃生出来以后就给你当儿子了。”
苏暮失笑,抱起小春大步走向青山云雾屏风后。
屏风后是一道纱帐拱门,走过拱门,正是小春的卧榻。
小春被置在卧榻上,望着俯身而来的苏暮,她惊道:“你!流氓!”
苏暮低低笑开:“小春如今有了身子,本王要耍流氓,也得过几个月。否则,小春动了胎气,本王又要自责好几日不能安睡。”
小春望着他笑盈盈的眼睛,不觉底气不足的往里侧了侧身子。
苏暮躺在小春身侧,执起她的手,攥在手中。
小春问:“王爷当真不想耍流氓?”
苏暮侧头,笑道:“小春的语气听起来好失望。”
小春撑起双臂,挣扎着要爬起来。
苏暮张开双臂,一个满怀把她抱到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轻声道:“小春别动,本王只是想在小春身边睡一会。”
小春这才发现他浑身似是很疲惫。
小春转了转眼睛,眉头皱起又松开:“好,一起睡吧。”
苏暮弯起嘴角。
不多时,两人便一起进入了梦乡,一睡就睡到傍晚。小春起身时,苏暮已经不在身边,她摸了摸身侧,被褥还温热,刚走不久。小春笑了笑,闻人泽、裴褚衣来月阳,想来苏暮该是忙的不分白日黑夜。
日后,谈家的家仆中流传着一则香艳的闺中事。说的是,前朝的八皇叔齐王身怀奇技,与谈家表小姐日日在闺中颠鸾倒凤,芙蓉帐暖。彼时的小春丢下手中的春宫图,愤愤不平道:“一派胡言!”苏暮的视线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看来,是为夫这几日不够用力。”小春心中一惊,回头,笑的谄媚:“相公身强体壮,一夜七次郎。”苏暮眉头挑了挑,不动声色的又把视线移到书卷上。后来几夜,小春宛如沉在大海里,刚露出头来又沉下去。一个词可以形容其惨烈程度:惊涛骇浪!
第二日的谈府,一波未了又来一波。
彼时,小春正坐在雕花木墩上端着药碗喝药,药方是苏暮写下的,说是给小春安胎用。小春舍不得一大堆贵的令人咋舌的药付之东流,强忍着把药喝下去,喝一口吃三颗蜜饯。
小春喝的正难受时,双喜推开房门,上气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