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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软剑还未到冬阳胸口,便被人在半空截下!
待看清是谁,小春握着软剑的手垂在身侧,赤红的软剑伴着清鸣声隐隐震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小春轻笑:“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倒巴巴的赶着自己来了。”说罢,软剑凌空挽了剑花,势如破竹的朝容玉的胸口刺去!
她下的竟然是杀招,毫不留情的杀招!
容玉抱着冬阳偏身去躲。
“噗嗤”。虽然躲过致命的要害,但容玉抱着一个人,身形受制,软剑还是刺入他的左肩,颤巍巍的插上一朵硕大的山茶花。
赤色软剑饮了血,亢奋着震动的更加强烈,小春握在手中,竟觉得手腕被震得发麻。
容玉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小春。”
小春抽回软剑,立在一旁,剑尖的血滴一滴滴的滴下来,像是泉水叮咚作响。
八戒吱吱的跳起来,戒备的挡在小春前面,警戒的盯着抱着冬阳的容玉。
小春冷道:“八戒,让开。”
八戒哼唧着不回头,在小春面前对着容玉冬阳又跳又叫。它担心小春吃亏。
小春拎起八戒的脖子,丢到身后,道:“八戒再敢动一步,我就不认你这个师弟!”
八戒极委屈的望了小春一眼,十分不情愿的止住脚步,蹲在地上恨恨的盯着冬阳。
冬阳看到容玉,又哭又笑,艳若牡丹的脸上涕泪交加,哪里看的到先前红牌的风情!
小春往前挪了一步,道:“容玉,你是要挡我?”
容玉低声道:“请姑娘饶她一命。”
小春笑出声:“饶她一命?”她笑盈盈的看向容玉怀中的冬阳,与容玉说道:“你未免太天真。”
容玉急道:“姑娘原不是嗜血的人。”
小春眸中翻江倒海:“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欺我师傅?你们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谁动了我师傅,谁就得死!”
突然间,冬阳在容玉怀中鬼泣般大笑起来。
容玉急道:“冬阳,你醒醒。”说罢,急着伸手封她的穴道。
冬阳止了笑,阴测测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身重剧毒,活不长了!但是你师傅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害死的,你要一辈子记住!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和王爷在一起!”她仰天大笑:“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容玉扯去她的手腕,慌张的喝道:“冬阳。”
冬阳被这么一喝,脑中清醒了几许,她凝望着容玉的脸,探手捧上去,口中喃喃道:“容玉也是不错的。”刚触碰到容玉的脸,她却像是被烧红的木炭烫着手一样,迅速的收回手,摇头道:“不对,不对!容玉哪里比得上他!”
小春绽开笑意,道:“你莫不是疯了?”
冬阳抬眼,直盯着小春,咬牙切齿道:“妖女,你不要得意!待我找到谈家的宝库,王爷他就会回来接我的!他会接我回去的!我要做王妃!哦不,不做王妃也行,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在他身边就好。”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伏在容玉的胸前,颤抖着,嘤嘤哭泣。
流泪的美人,哭起来让人的心湖泛起波澜,唏嘘不已。
可是她的师傅呢?她的师傅此刻躺在地上,冰冷而又荒凉。那些过去的时光,像是突然打上了暗影,刹那间失去明亮的光泽。
小春缓缓抬起软剑。
“姑娘……”容玉搂着怀中的冬阳,面露哀求。
小春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蒸融成岩浆,炙热愤怒的咆哮。哈。哀求?他怀中的女人杀了她的师傅,他竟哀求她放过那示弱的女子?可谁来放过她师傅?!
小春一手抚上胸口,眉间冷淡:“容玉,我这里,有一道伤口,伤及心肝。”
容玉猛然一震。
小春继续道:“这道伤口是你怀中的美人亲手刻下。容玉你还记得那几枚淬毒的袖箭吗?”
容玉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向小春。
小春又道:“容玉,那日,正是因为我受伤,你才能和冬阳全身而退。容玉,你说过你会来救我。可我却没有等来你。”
容玉张了张唇,想解释什么,但他终是低眉扫到怀中的女子,再不做声。当日的确是他食言,纵使冬阳设计阻拦,结果却是他明明白白的食言,置小春于不顾。
容玉抬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眉眼凌厉的女子,她的脸色雪白,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唇,可全都是没有颜色的,她握着软剑,手指纤细无骨,赤红的软剑上血珠顺着剑锋滚下来,宛如落下的雨滴。这一刻,他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刚从血色中走出来的女子竟然是无比的单薄,风一吹就要倒下。
脑海中不知是谁长长的叹气,空蒙的大脑,叹息声百转千回。容玉道:“姑娘的仇是杀母之仇,必然是要报的。只是容玉不知廉耻,还请姑娘放过冬阳,容玉愿意以命抵命,以血洗刷她犯下的罪孽,无怨无悔!”
小春觉得好笑:“我若说不呢?”
容玉还没有回答,倒是他怀中的冬阳跳将起来,搂住容玉的脖颈,咧嘴大笑:“对啊,我还有容玉!”她回头,得意的瞥着小春:“你想杀我?来啊。我不怕,我还有容玉。”她把容玉搂的更紧,念叨道:“容玉对我最好了,从小到大,就容玉对我最好。”她突然掩住唇,吃吃笑道:“容玉小时候可难缠了,瘫着一张脸,从来都不笑。我拿着省下来的银子买了桂花糕哄你,你都不笑。”
容玉理顺她的鬓角,用袖口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挂着笑轻声道:“我笑给冬阳看。”
冬阳拉住他的袖口,瘪嘴委屈道:“我为了给你买桂花糖,偷了红袖的银子,被妈妈抓住摁住头打了一通。好容易买了桂花糖还被那死龟公克扣了一半。我巴巴的给你吃,你还丢到湖里。”
容玉抿起唇,笑的温柔:“是我不好,下次我再也不丢了。”
冬阳眸中闪着希夷,盯着他道:“真的?”
“真的。”
小春只差鼓掌,这一桩郎情妾意委实动人,可郎怀中的妾,她实在是想要手刃她的性命。
“姑娘,你心软了。”
小春猛的抬头,瞪向容玉。
容玉惨然一笑,道:“姑娘,我是个杀手,一路踏着无数人的血迹过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杀人时一瞬间升起的心软。姑娘,你现在不想动手,这次杀人恐怕也是姑娘生平第一遭。姑娘一直是良善的人,我和冬阳比起你,云泥之别。”
小春抬起剑,向冬阳刺去:“心软和动手是两回事。”
剑插进容玉的左边臂膀。
小春眸光一闪,拔出软剑,任血流的愈发快活。
“姑娘,你心软了。依你的武功,若你真心要刺,刚才这一剑,我必然躲不过去。”容玉揽住冬阳的胳膊微微颤抖,两处伤口留出的血粘在冬阳发间,容玉慌张的去擦冬阳的黑发,抬手间,掌心一片鲜红。
小春道:“我刺了你两剑,我们之间两清。接下来,我要算一算冬阳与我之间的帐。”
容玉揪住袖口,不停的擦拭冬阳发上他的血迹。冬阳呆愣着眼睛瞧着他,笑嘻嘻的去摸他的脸,容玉不躲不避,任她摸着说:“和小时候一样,就是肉少很多,你得多吃。”
容玉道:“姑娘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小春掀起眼帘:“我从来不爱听别人的故事。”
容玉却径自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虽然字数不少,但是情节不够多,咱慢慢来。这一段得持续一点。还有别的事情要发生呢。
我在写第二更。写完就发。今天应该双更,但是可能会晚点。十一点左右吧。小唯,俺都是为了乃。
TAT。
☆、容玉的过往
容玉用平平淡淡的语调和词语讲诉着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故事说来简单,甚至狗血。无非就是因着功高震主的名堂,九州忠臣一家被扣了谋反的帽子,帝座上龙颜大怒,降旨株连九族,镇国的将军被凌迟处死,其妻妾不堪狱卒侮辱以头撞墙自尽而亡。镇国将军的遗孤被老仆用自己儿子换出来,千辛万苦送出去。遗孤几经周折,躲过几次追杀,最后流落到永吉的一家青楼,饥寒交迫时遇见小楼一夜春风的一个小丫头。
容玉平铺直叙的讲,声音无波无澜,但是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七岁的孩童,身无分文,从九州辗转逃到永吉,期间的血泪唯有他知道,因着那遗孤正是他。
容玉讲到初遇那十一岁的少女,突然展开笑颜,他平时极少笑,这一笑竟如阳光乍然冲破云层铺撒大地。他看向冬阳,似有千言万语:“我第一次看见冬阳的时候,她穿着鹅黄的裙子,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老鸨抽起鸡毛掸子狠狠的抽她,她紧闭着嘴不跑也不吭气。我躲在后院的马圈里,心想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倔,讨饶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