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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不带任何犹豫,裴褚衣停下,挥手发令。
三个面容无波眼神却精亮的高大随从瞬间排成一排,弯腰,上箭,拉弓。
射!
三发离弦的箭对着小春破空而来!
小春听得声音,来不及回身看清形势,只能依靠耳力分辨箭的方向。
一瞬间,她飞跃,左闪,下跳,动作一气呵成!
三发箭毫无阻挡的向着小道前方射去。正巧有棵老树从侧腰对着路的方向伸出一支粗大的枝桠。三发箭遇到阻碍,一一钉进树丫中,入木一寸,力道十足!
小春飞身跃到树丫上,看着牢牢钉在树丫上的箭,伸手去拔,没有拔出。小春又使了些力气,手勒的又热又疼,也没有把箭拔出。
小春抬头,对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裴褚衣道:“殿下当真要置我于死地?”
裴褚衣冷道:“要么你交出东西,跟我走。否则,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小春非得葬身此地不可。”冷冽中似乎含着叹息,只是不是对小春性命的叹息,而是对他到手的东西不可得的叹息。
小春从树上摘下几片墨绿的树叶,笑嘻嘻的反问:“殿下不记得曾经我救你一命的恩情,也该记得我曾经差点采了你的情谊。何苦一直对我苦追不放?”她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纵然你对我情深几许,可我浪荡人间,以采花为乐,却不会为了一株花放弃大片的花园。你如果执意跟随我,会辗转难眠,一生心疼。”
裴褚衣的眸中冷光一闪,带了几分怒气:“满口胡说八道,不知廉耻!”
小春立刻笑嘻嘻的反问:“殿下想让采花贼知道什么廉耻?”
“你!”裴褚衣大怒。
“我?我怎么了?”小春睁着眼睛,状似无辜的问道。她捏着几片树叶,上下扇动着,丑陋的脸上,唯独两颗寒潭清辉般的眼珠熠熠生辉。
众人只道,可惜了这双琉璃似的眼睛。
此时,林中却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
裴褚衣眉头紧皱。
眨眼的功夫,从左后两侧射出箭来!
小春轻笑,看来,此番裴褚衣有麻烦了。
这时不走正待何时!
小春转身,撒脚丫子往林中奔去。
后面裴褚衣大声道:“不要慌!全力防御!”
裴褚衣身边的随从是他经过严格的层层选拔又加亲手训练,个个忠心耿耿。在此危险关头,他们仿佛有人指挥似的,一批向裴褚衣靠近,层层叠叠的把他围在中央,一批飞身扎入箭射来的方向。
裴褚衣此刻非常着急,他想不出是谁在对付他。朝中现在皆是他的势力,他的皇兄皇弟们对他俯首唯唯诺诺。之前和他分庭抗礼的裴赤衣也被九州皇弟软禁,纵使手底下还有几只老弱残兵,也成不了气候。那么还有谁来对付他?裴褚衣更为恼怒的是,小春趁机逃走,这坏了他的大计,如果小春落到另外两个人手中,那两个人一个表面正人君子,一个表面温和无害,其实心中却百般算计,这对于他来说更为不妙。
正在思考时,两旁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
裴褚衣垂眸,静立了片刻,冷道:“不要围着本王!上!见一个杀一个!”
随从惊讶,义正言辞的表示不从:“主子!如此一来,您岂不是暴露在奸人的掌控之下?恕我等不从。”
裴褚衣冷笑:“本王养你们的目的是让你们服从命令,完成本王派下的任务。你们难道不听了吗?”
答话的随从紧盯着林中,拉弓射箭,没有答话。
裴褚衣又道:“难道你们不信本王?若论武功,你们谁敢与本王切磋?本王再说最后一次,给本王上!”
那随从犹豫了片刻,终是挥手,其余的随从接到命令,扑入两侧,开始了与敌方的肉搏。
裴褚衣脚下微动,这时,从两侧又射出十多发箭来,对着裴褚衣身上的不同致命位置攻来!
显而易见,敌方是想要他的命。
裴褚衣没有料到他们还有后招,也没有料到发箭的人竟然是深怀不露的高手。要完全躲避这些箭几乎不可能,此番,他注定要受伤。
挥舞着手中的软剑,裴褚衣打落了几发箭,同时虎口也被那凌厉的箭势震的发麻。
那箭来的又凶又急,还有四法,正对着他的头、胸口、背心、颈脖。
情况十分危急。
却在眨眼间,四发箭“叮”的落到地面上。裴褚衣低头,只见每只箭头处各穿着一枚墨绿的树叶。
“殿下,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条命。”笑嘻嘻的少女声音。
—文—裴褚衣蓦然抬头,原先的树丫上,小春笑眯眯的站着,她一身碧绿的衣裙,与绿树交相辉映,十五岁的少女,清新自然的灵动劲儿显露无疑。
—人—似乎肉搏战结束,那随从又攻向射杀裴褚衣的人。
—书—裴褚衣看着小春,眸色复杂,他问道:“你回来是为了救本王?”
—屋—小春诧异:“难道殿下不应该认为我回来是为了看你的凄惨死状?”
裴褚衣黑眸中怒气又上浮。
阿弥陀佛,这人脾气太暴躁,得改得改。
“殿下,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还吧?”小春笑嘻嘻的:“现在不还也行,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条命的人情。”
裴褚衣眸光一闪:“把兵符交出来,本王放你走。”
小春探手,缓慢的摸向袖中。
裴褚衣面色稍安。
哪知小春却停了手:“我就偏不给你。”折腾了她那么久,就是此刻,她脸上还粘着一张恶心丑陋的人皮面具,此仇不报,心有不甘。
小春再次回头笑吟吟的扫了裴褚衣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小路远处飞去。
身后,裴褚衣突然吼道:“冯平!”
冯平是那群随从的头目。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箭向着小春射去!
小春大惊,她料想不到,裴褚衣此刻也还对她下的去手。
恩将仇报在他身上体现的很彻底!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如此密集的箭雨,小春几下当真应付不过去。
耍树叶?不可能,耍上几片还可以。若是对付这么多的箭,力度均匀的分摊到树叶上,每片树叶摊到的力度就小了很多,对付这么多凌厉的箭势,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小春却没有其他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本来想写个小剧场的,但是我没有写出来。我是囧人。于是放个坑头。
我想前世的我是个不折不扣色心包天的女流氓。这辈子我贼心不死,瞧上了宰相家的大公子苏谨。
我三岁的时候见了他第一面,彼时那大公子有七岁,负手立在我家东园的梅树下,雪白的素锦袍子,飞扬的墨色发丝,堪堪比的过傲立的梅花。
我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却惊为天人。当即决定长大了要把此人拐走当相公。
自此,我便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吵闹着让苏伯伯来我家串门。对此,我爹很不理解。
我爹是兵部尚书,和宰相苏怀澈是多年的好友。我理所当然的运用这个人际关系,瞅准机会把苏瑾收入囊中。
哪知这人是个不喜交际的,每次苏宰相来我家时总是带着他的小女儿苏江南,贼头贼脑的向我二哥抛媚眼。
这事我大概能理解,瞧着苏江南的小色相,大抵与我存了同样的心思,她看上了我二哥。
我六岁的时候,同苏江南商量,让她死皮赖脸拖她大哥来我家,条件是我在二哥面前天花乱坠的说她的好话。
这丫头的年纪比我还小上一岁,贼心却比我大的多,她把条件改成要我创造机会让她与二哥单独见面。
我想了想我那风流妩媚整死人不偿命的二哥摇着折扇眯眼一笑,左右为难。
我不怕我那正直憨厚的大哥,打小就怕我那狐狸一样的二哥,我在他手底下吃了不少的亏。
可苏瑾……我再次在脑中回忆他那番倾国倾城的模样,瞬间拜倒,点头同意。
这次,我终于如愿以偿。
我捧着糕饼喜滋滋的去东园找苏瑾。
倾国倾城的苏大公子迎风立在千顷湖边,回眸一笑。
我痴愣当场。
我那未来的相公长的真俊!
手中的糕饼嘴里的糕饼不听使唤的掉在地上。
我迎着风欢快的向他跑过去,边跑边喊:“小相公,我来了!”
后来长大,每每思及这事,我都悔不当初泪流满脸。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呐!
却说我当时跑的太快,一时没收住,直直的撞向苏大公子。
结果,一下子把他撞进湖里。
我记得那时已然入冬,我穿着大红的厚棉袍瑟瑟的站在寒风中,看着大公子在湖中挣扎。
我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英雄救美,可我不会凫水,这着实难办。
我当机立断,大声喊道:“你等着,我去喊人!”当即我撒丫子跑到前院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