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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摸了摸衣袖,袖内空空,一枚铜板都没有,她低头看了看鼓着眼睛的采花。灰兔子晃着耳朵催她快点。小春对着包家夫妇尴尬的说道:“今天匆忙,忘带钱了。”
包家媳妇一瞬笑了,手脚利落的包上五个包子递给小春,赞道:“没事,苏家小媳妇先拿着,明天你家相公来的时候再给钱也不迟。”她自顾自的唠叨:“哎呀,苏家小媳妇真是好命,小相公长的那个俊俏哟,又知道心疼体贴娘子,不像我家死老头,成天惹我给我气受。”
小春接过包子,道了谢,傻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又牵着采花慢悠悠的回家。途中意外的撞到一名灰衣男子,小春扯了采花道歉。
那灰衣人低着头看不见相貌,声音也有些尖细,不像一般男子:“姑娘,没事。”说完便匆匆走了。
小春纳闷,对采花道:“真是怪人。”
采花仍旧晃晃耳朵表示同意。
回到家时,纸包中的包子只剩三只了,小春吞了吞口水,终于还是狠狠心,把它们递给坐在柿子树下看书的苏暮。
苏暮接过,优雅的咬了一口。日头的阳光正好,他眯起眼睛:“小春回家了啊,不知昨夜休息的可好。”
院中的金菊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金黄耀眼,争相怒放。篱笆上的牵牛花也探头,迎着风摇头晃脑。小春却觉得苏暮其实好看的天怒人怨,生生把菊花和牵牛花比下去了。
小春讷讷的不知回他什么。
日子似乎越来越顺利了。可似乎终归还是似乎而已。
采花同大狼狗的友谊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加深。有时候天色不到傍晚放风的时候,那只兔子便急的吱吱叫,绕着柿子树发疯似的跑,最后绳子一圈圈的缠在柿子树上,它被勒的紧,叫的愈发凄厉。
这天正午,采花凄厉的惨叫起来,这是破天荒的最早的一次。
小春问苏暮采花是怎么了。苏暮捧着书,淡淡道:“不知。”
小春谄媚的过去,力道均匀的捏着他的肩膀,苏暮眯起眼睛,任她伺候。好一会,他才慢悠悠的张口:“这只兔子许是思春了。”
小春震惊,采花每天从早到晚见的活物除了苏暮和自己以外,便是树林中的红衣小姐及那只大狼狗。难道说,它看上了那只经常留着哈喇子的蠢笨狼狗!
小春不能接受!
正在小春诧异的当口,苏暮又若无其事的道:“采花都知道思春了,小春呢?”
小春却仍是沉浸在抑郁中,没有听清他的话。
阿弥陀佛,她辛辛苦苦养的母兔子真的看上了那只憨呆狼狗!
半响,小春回过神来,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柿子树旁,解开绳子,牵了采花,跟从它的方向飞速的往外跑。
结果令小春捶胸顿足,那只灰兔见着了大狼狗便飞身往人家身上扑。
树下,红衣女子爽朗的笑了两声,对小春拱手道:“我名唤沈长欢。不知姑娘芳名?”言谈风流,肆意潇洒宛如男子。
小春只觉得这女子给人的感觉极舒服,像最炎热的夏季时突然刮来的清风,瞬间袭入人的心田。小春便笑嘻嘻的抱上自己的命。
沈长欢笑着看向如漆似胶的采花和大狼狗:“我看着,我家南瓜看上你家的兔子了。相逢即是缘,不妨咱们做个媒,成全这对奸夫淫妇,委屈你家兔子嫁了吧!”
嫁了?
小春瞪大眼睛:“我家兔子是公的!”
沈长欢惊呼:“我家南瓜也是公的!”
没想到,这兔子竟然赶了时髦,是只断袖,名副其实的兔儿爷!
从沈长欢那里得知,她家的南瓜也好几日狗食不思,发了疯似的往树林里跑。沈长欢的性子与小春有几分相似,小春自小没见过多少同龄女子,更没有同龄的好友,与沈长欢聊的非常开心。
这一耽搁,就耽搁的有些久,直到日头渐渐西斜两人告别。
临走时,沈长欢笑道:“小春好走,改日我拎着烤鸭去妹妹家看小春。”
小春笑着说好,一时又觉得诧异,看沈长欢的衣着打扮气质不像小家小户的女子,便开口问:“长欢家不在这里吧?怎么来到这里?”
沈长欢眼神倏的黯淡起来,她勉强笑了笑:“男女之情,实为伤人。改日我一并告诉小春。”
小春摸着脑袋安慰道:“不如,以后我伤好,带你回五山!我家师傅办了个声名鼎沸的采花训练班,收你当第三名弟子如何?”
沈长欢禁不住乐了:“好。一言为定!”
与沈长欢散后,小春溜溜达达的回到家。
桌上摆着还热腾的饭,苏暮却不见人影。
小春只当他又犯病,焦急的跑到他房间找他。房内空空,不见苏暮。
小春莫名有些慌张,这人平时死宅,除了买些必要生活物品出去,其余的时候都窝在家中看书,从来没有过不打招呼就出门的先例。
胸口其实还是有些疼,小春此刻也顾不着了,运起轻功,飞快的出门。
可找遍了他常去的地方,还是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小春怕他此刻回到家中,又急急的赶回去。快到家门口时,看见一名灰衣男子鬼鬼祟祟的从邻居家门口进去,一闪身便不见人影。
小春纳闷,她在这里逗留了许久,从不见邻居家来过人。那灰衣人灰头土脑,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在闻人山庄照顾琴瑟表小姐的那名灰衣老尼!
小春想起灰衣老尼面无表情的脸以及灰蒙蒙的眸子,不觉唏嘘。她心眼小,当时表小姐口口声声坚决让闻人泽杀掉她,她记得一清二楚,连带着也觉得灰衣老尼也不是好人!
小春脑子一转,无声无息的落在院中。在落地的瞬间,胸口处针刺了一般的疼。冬阳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娇滴滴的美人,没想到袖箭射出来那么狠绝!小春也不知容玉到底去没去寻她。只不过,便是去寻,也寻不到她了。
敛声凝气,小春靠近那泥屋。
屋子窗口处透出来昏暗的光,隐约听见人声。
小春眉头一挑,支起耳朵倾听。黄昏时候的风有些大,呼呼的,刮过院中的几棵桃树,有种凄厉如鬼魅的错觉。
那风中却好似有谁的声音。
小春垂眸,脚步一顿。
她下山以来得出一条经验,八卦不是次次都让人热血激扬的,有时候偷听来的八卦会让她抑郁好几天。
听,还是不听?
小春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老了,比包家包子铺的包师傅还老。末了,她还是蹑手蹑脚的靠近屋子。
房内虽然昏暗,但还是比外面亮堂,小春气息又弱,房内的人听不到她的气息,也看不到她的人。小春便心安理得的偷窥。
烛火幢幢,小春却仍然能认清屋内几人的脸!
小春对们太熟悉了!
跪着的那个粉衣女子三个月前曾亲手拿袖箭对准她的胸口,若非她命大,此刻已经在阿弥陀佛的佛祖那里带发修行了。
跪着的那个黑衣男子答应过她:“淫贼,你等一下,我放下冬阳就来救你。”
负手而立的男子只着了平民的衣裳,却掩不住的矜贵,不是苏暮又是哪个!
至于另外一名站着的女子……小春闭了眼睛,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房内,容玉跪着,声音低沉:“容玉知罪。不过还请王爷回京城后再罚容玉。现在朝中还需王爷坐镇。”
冬阳也附和道:“王爷!虽然现在大局已定,但月皇近日来身体愈发衰竭。朝中虽在王爷掌握之中,但万一……万一月皇驾崩,为防夜长梦多,王爷务必得在京城中即刻登基!另外,据奴婢在青楼打探来的消息,九州和永吉也有联姻的迹象,万一两国相交,联合起来对付月上……这……王爷您在京城也好控制局面!”
不待苏暮开口,琴瑟袅袅婷婷的走到她面前,冷笑:“冬阳姑娘说的又是什么话。我皇姑父没有女儿,自小便我把当亲公主养。我还不知我皇姑夫还能派出哪位公主去九州和亲?苏王爷他失踪多日不见,若不是我苦求你们带我来寻,只怕你不知在哪处青楼逍遥快活!现在居然在这里危言耸听!”
冬阳身子一歪,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抖着唇道:“你……你含血喷人……”
琴瑟咄咄逼人:“莫不是你不承认自己出自青楼?”
小春蹙眉,她不知是不是表小姐的性子比起来先前好像变了不少,亦或是表小姐曾经也是个样子她却从来不知。
容玉跪着地上,伸手拦住摇摇欲坠的冬阳,对着琴瑟冷冷喊道:“公主,虽然月皇答应和亲一事,但这亲事说到底还是由王爷来决定。您还不是我们的王妃,我与冬阳虽戴罪之身,但还轮不到你来说。”
琴瑟跺脚,受了天大般的委屈般走到苏暮身边,十分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柔声道:“王爷……”
苏暮无动于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