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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小春终于到了丰城。
小春在城中大摇大摆的肆意晃荡了几圈,发现丰城中并没有悬赏捉拿她的告示。小春心道难不成闻人泽吃错药,想放她一马。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小。
与往常一样,小春照例先去酒楼吃饭。可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出来,她身上有了银票子,是以在丰城最好的酒楼吃饭时小春很财大气粗的点了一桌最贵的菜色,并且非常霸道的数落了上菜的伙计,引来酒楼中食客们的围观。
她数落伙计的理由是为什么翡翠碧玉汤里一块碧玉都没有,只有几条白菜帮子!
轰轰烈烈的吃完饭,小春在食客们伙计们老板们鄙视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并没有人多拿出几分注意力放到小春身上。
小春自己也纳闷了。
闻人泽难不成不养几个眼线?!照理说她一出现在丰城,他立刻会派人前来捉拿她啊。可眼下,小春捣鼓出那么大的动静却也还无比安全惬意的走在丰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却没有任何异动。
事情着实有些诡异。
既然敌方不露面,小春想了想只身主动送上门后全身而退的可能。闻人泽身为永吉的太子,府邸自然戒备森严。况且那人又医术无双,单医术也不可怕,但这无耻小人净爱研究些破烂药丸子,这可就要命了。小春抬手遮住双眼,她不想冒着再次失明再次中乱七八糟毒药的危险独自一人前去太子府。
又大摇大摆的溜达了半个时辰,小春仍旧安全的在路上吹风。
小春心道,难不成是她还不够引人注目?!
小春再一次想了想,估计八成真的是因为她太平凡,招惹不来线人的注意。
于是小春摸着钱袋,狠心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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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夜里,闻名丰城的小倌馆的头牌柳意被人花了大手笔包了下来。
此柳意才貌双绝,是那馆子的摇钱树,若没有足够的银两,是绝对没有机会一睹他的芳容。而且,柳意心气又傲,他看不上的客人,即使给出再高的价格,他也不愿陪客。是以,他已经有三个月余没接客了。
此番柳意公子重新开张,敲锣打鼓的要接客,自然在丰城引起一番轰动。
更为轰动的是一掷千金为他笑的金主还是个女子。
据说那女子姿态潇洒的来到楼里,出手便是五千两银票,接着极其淡定的抿唇一笑:“把你们这里长的最俊的小哥儿呈上来!”
纵使柳意貌美,但永吉的民风淳朴,决计是没有女子光明正大嫖小倌的先例。
轰动之后又是更大的轰动。
引起这番轰动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小春。
此刻的小春笑眯眯的坐在富丽堂皇的厅内,吃着葡萄,倾耳听穿着月白衣裳的柳意抚琴。
面容精致,尤其一双美目,仿佛饱含泪水一般,这柳意貌美名不虚传,不愧是头牌。
琴声悠悠,低沉宛若呢喃。
小春含住一颗葡萄,笑道:“美公子琴艺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我很是欢喜。当然,我更欢喜公子这样娇滴滴的美人。”
柳意被她火热的言语惊吓到了,面皮发红,低下头抚琴。
颜是俊美的颜,琴技是高超的琴技,可小春总觉得哪里不对。
仔细想了想,才惊觉,此人虽然貌美,但是这身月白衣裳却不衬他。
能把月白穿出清风朗月却不失华贵的意味,小春只见过一人。
小春掩下眼帘。那人恰恰是苏暮。
泠泠七弦,明月相照。没多久,小春伸腰打了个呵欠,探头朝外,明月已上柳梢头,天色不早了。
小春站起来,贼兮兮的挪到柳意身边,揽住他的胳膊,抚摸着他白净的手,奸笑道:“时候不早,柳公子,咱们早些歇息吧。”
话里是十成十的色胚相!
柳意垂首不言语,缓缓自小春手中抽出手。
小春又笑:“难道小意儿害羞?今夜你就从了大爷吧。”说着便又摸上了手,此番却被柳意轻巧躲了过去。
小春没捉着他的手,只淡淡瞥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勾唇笑了笑。笑完之后,小春又要前扑。
可此时柳意却垂首低声的恭敬道:“主子。”
他喊的自然不是小春,他喊的是小春身后的人。
小春转身。
房门被推开,门外,一袭素白锦袍的闻人泽在群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月光如水,轻拂在他的身侧。这人便仿佛融到水中一般。
小春把目光转向柳意,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家姘头竟然是闻人泽!”
柳意目中含着怯意望了小春一眼,随即立刻向闻人泽的方向偷偷扫去,然后迅速的低下头。
倒是闻人泽摇着折扇,扇面是雪压红梅的画,鲜红与雪白冲突出强烈的美感。他居高临下,目光牢牢锁住她,温和道:“小春花,多日不见,我对你想念的紧。”
小春“嘿嘿”笑道:“太子爷,小的对您也想念的紧。”想他每日吃不香睡不好没事吃点坏药拉肚子!
说话的同时,小春缓慢的在尽量不惹人注意的前提下向门口挪着。
可这哪里躲得过闻人泽的双眼,他三步两步走在小春面前,勾起小春的尖小下巴握住,轻笑:“小春想去哪里?”
小春垂下眼帘扫过他粉色的指尖,表情真挚道:“多日不见少主,少主愈发美貌,小的只是想凑近了瞻仰您的风姿。”
“是么?”闻人泽勾起唇角,温和如玉的脸面,一双眼睛却是隐隐带了邪气,像是雪地中长了艳红花蕊的白花。
小春想回话,可嘴却倏然被他堵住!并且用的还是他的唇!
小春用力推搡,却在触碰到他眼神之际,蔫吧了。
他的意思分明是,敢不给爷亲,爷不给你解药!什么?拿玉佩来威胁爷?你觉得玉佩重要还是解药重要?你这个小喽啰还是乖乖认命被吃豆腐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被偷吃了豆腐,小春扫过闻人泽白净的面皮,心道,哪天她偷吃回来便是。
只不过此男不但带刺还有毒并且死不要脸,采他的难度太大。
唇被辗转的吸吮,小春有些喘不过起来,反观闻人泽,气定神闲,美目半阖,享受的紧!
小春莫名的心理不平衡了!探出手来妄图偷袭,却被闻人泽捉住,并就势把她带进怀中。
于是大天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被非礼的愈发过分。
众人的眼睛像长了长脖子,齐刷刷的朝这看来。
闻人泽终于松口,眸中冷光一扫,冷声吩咐道:“通通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若有异动……”他使了个眼色。
话音一落,柳意便带领着一干奴仆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小春觉得情况很危急。为了脱身,她提醒闻人泽:“闻人泽,玉佩……”
“不急。”闻人泽扫过她白皙的脖颈,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肩膀,手在脖颈上来回抚摸,另外一只手却径直探向她的胸前!
小春按住他不老实的手,道:“太子爷,注意影响。”
闻人泽愣了片刻,笑道:“注意影响?小春花光天白日之下逛花柳巷可有想过影响?”他面上笑意温和,眸中却如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即便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小春花也不该来这里。”
小春认真思考了片刻,抬头目光灼灼道:“我原想着在大街上晃荡几圈便能与您接头了,哪知无人问津。我想了想,觉得如太子这般天仙下凡的人必定喜欢青楼妓馆,并且很可能审美自然又与一般人不同,喜欢小倌。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过来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了您。想来,您也是这里的常客吧?店里给您打几折?”
闻人泽揽住小春,笑眯眯道:“待会爷让小春花见识见识,爷是喜欢女子的。”
小春闪开他探过来的手,道:“爷不问问我到底带来谈家玉佩与否?”
闻人泽的手一顿,随即又摸来:“那个不急。”
“可我急,我身子里中毒,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我想依言换取解药。爷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尊贵人物,一定不会食言不肥吧?”说罢,小春脚尖发力,身子旋出闻人泽的怀抱,在稍远处站定。
闻人泽意料到她会有此动作,也没有追去,只是懒散的在矮墩上坐下。他面前是柳意抚过的琴,闻人泽伸出莹白修长的手在上面随意一划拉,“铮铮”入耳的琴音如银瓶乍破。
“小春花,你很不乖。”略带笑意的话,一贯是他温和的语气,却又让小春觉得阴冷异常。
小春笑道:“难道爷以为我该乖乖的呆在谈府等爷的亲信抹脖子杀掉?我纵然身中奇毒,活命的念头却比谁都强烈。在我看来,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站在阳光底下比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