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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铭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发怒,反而非常认真地问:“路……遥……不……喜……欢……喝……药?”
“江湖人都知道,昔日武林盟主没有旁的怪癖,单单是避药如猛虎,不管是甜的苦的,只要是药,他都要避上三分。怎么?你对路遥感兴趣?”
莫铭闭上眼睛不再回答他的话,看样子像是累了。
“你要是想休息,我就先出去。”萧弈作势要起身。
莫铭缓缓睁开眼睛,他问:“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萧弈眉头一挑,问:“你不是一直可以站起来吗?”
莫铭:“……”
萧弈尴尬地摸摸鼻子,反问:“我没有和你说过,你伤的手不是腿吗?”
莫铭:“……”你要不要我给你颁发一个“年度最不靠谱人物奖”?
“诶诶诶,别用那么凶狠的眼光看着我,我这不是一时给忙忘了吗?你瞧瞧,我每天要看着医书,对着长得像的草药给你配药熬药,我也很不容易的。”
“什么叫……对着医术……长得像的?”莫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于他这种把“虐虐更健康”当成口头禅放在嘴边的抖M人士,对于不好事情的预感总比那些好事情的预感来得更准确。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不会医术吗?”萧弈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
莫铭:“……”我勒个擦!要不要那么坑要不要!你以为是主角就不会死吗?!小心我死给你看啊!不会医术你装个什么华佗扁鹊石柏草?!不会医术你还早中晚三餐不断地喂我喝药?!不会医术你说我断了骨头损了内脏伤了喉咙?!你丫是穿越大神派来整我的吧!
“那个……第二罐药可能好了……我去看看!”萧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退到了帐篷门边上,侧身一缩就奔了出去。
莫铭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在没有任何人的帮衬下,坐在毡毯上了,他把手臂伸到自己的眼前,缓慢地握拳放开再握拳再放开,除了有些僵硬并没有多大困难。
在毡毯上躺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没有骨折也躺出了个肌肉萎缩了,莫铭想要站起来试试,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还没站起来,就摔个狗吃【哔——】,他果断地选择了躺下来补眠,一会儿萧弈回来,用充足的战斗力去祸害他。
60、第六十章
“澈儿还在练剑?”萧景绮推开慕容竹的房门,四下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慕容澈的身影,于是问坐在一旁看军事图的慕容竹。
“此刻没在房里见到他,自然是在后院练剑的。”慕容竹倒不觉有什么不妥。
萧景绮张开腿,一左一右横着跨坐在圆凳上,伸手端起茶壶给自已斟茶。慕容竹见后用折扇敲了下他的腿,输入内力的折扇敲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疼,萧景绮的表情当下就扭曲了,拿着茶壶柄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但是看了慕容竹阴郁的表情,硬是把到嘴边的那声“嗷”给憋了回去。
“不过是一月余的时间,澈儿的心向着他我也就罢了,毕竟是小孩子,不懂情理。你也不能用这个原因给我含糊过去了,说说吧,这些坏习惯都从那儿来的。”
萧景绮摸了摸鼻子,轻声嘀咕:“你不是都知道吗?明知故问。”
慕容竹斜着眼瞥了过来,萧景绮立马乖乖闭嘴,并着膝盖坐好,他够着脖子敲了敲地图,问道:“王爷那边已经定下来了?”
“已经发兵了。”慕容竹轻蔑一笑,“也不知道陈嘉的暖床人究竟用了什么妙法,竟然让这空有野心却无智谋的王爷说动当今圣上。”
“我早就和你说过,虽然他明面上装着一副痴呆模样,心眼可细着呢。要是小看了他,吃亏的定是我们。”
慕容竹带着股说不清辨不明的神色,说道:“如今管他是什么人,还不是被这一阵风刮得没了个踪影。”
“俗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还不知道死没死干净呢。”嘴上这么说,萧景绮却是不希望他死的,说不上原因,单单只是这么想。
房内的烛火轻爆了一声,两人都沉默了,地上印着妙人一双,窗上灯影幢幢,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时辰。萧景绮第一次觉得和慕容竹待在一起憋闷得慌,他一抖衣摆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澈儿”的托辞便出了门去。慕容竹见萧景绮走了,放下手中的地图,对着窗外月影出起神来。
真是个让人说不出滋味的人。若是日后壮烈战死在沙场或是平淡度日死于流年,怎么都觉着不合他的性子,他这么一去,倒是有了种“不愧是修远”的念头,这种死法,倒真是合了他的性子。
平日里做什么事都没有个正形,怎么一去了,竟是让那么多人都念起了他的好?他究竟有什么好的?文不能文武不会武的,靠着三寸嘴皮子过生活,话说得多了平白让人生厌。
且不提澈儿在那之后对他的刻意疏离,便是萧景绮也是常常避着他走,那叫刘雄的原先就不怎么待见他,现下每次瞅他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噬骨啖肉,桑落倒好,没有怎么避着他却也开始打算着日后的行程路线了,胜算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是一场出人意料的龙卷风,怎么那什劳子修远被刮走错处全在他身上了,风又不是他召来的。慕容竹苦笑一声。
“我说小公子,你就别练了,我家主人说了让我护好你,你现在玩命死的练剑要是真的练出了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我家主人交代?”刘雄站在一旁,看着在月下舞着剑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儿,一把奸细的嗓子直刺得人脑袋疼。
萧景绮坐在屋顶上,揽着一壶浊酒,看着慕容澈,不住地点头,只是几日功夫,剑法又精进了一些,几遍才十岁出头,江湖上也少有敌手了,不愧是那人逼出来的。
“小公子……”
“再说我封了你的嘴。”慕容澈收势站定,衣袂缓缓落下。侧头一眼扫过去,气势十足,只可惜站在他身旁的是刘雄,不会看人眼色,更不会瞧人心思,一个小孩的威胁,他是断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家主人是真的疼你,要不然也不会想尽心思变着花样讨你的好,你这人偏生了衣服薄幸的心肠,枉费了我家主人的一番苦心。”
听了这话,萧景绮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这这这……这不是苦情女骂负心汉的句子吗?怎么套到了修远和慕容澈头上了?
慕容澈头一抬看到了在屋顶喝酒的萧景绮,萧景绮倒是有闲心,还伸出手学者修远的模样,朝慕容澈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慕容澈见还有他人在场,羞得满脸通红,本以为自己会被剑戳个对穿的刘雄,却只得到一句“什么样的人收什么样的小弟,都是不会说话的人还偏偏都话多”的抱怨。看着走远了的慕容澈,刘雄还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忙一拍腿,跟着去了。边追边喊:“小公子你等等我呀,现在我就跟着你了啊,小公子?小公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萧景绮一个人了。这酒难入喉却也烈,讲讲喝了小半壶,就有些微醉了,索性躺了下来。
这塞外的月亮怎么就是比关中的要圆上几分呢?星星也亮一些——萧景绮在心中补了一句,要是这会儿东方还在,他就请他喝上一壶,不不不,不能请他喝酒,指不定酒品多不好呢。笑着笑着,眼前的景色慢慢远去,只剩下耳边那些曾经听过的让人接不上话的调侃。酒逢知己千杯少,遍看高朋少一人。萧景绮没头没脑地填了句诗,把自己给逗乐了。
“敬你!”萧景绮把手中的酒举了起来,朝着天空敬了过去,然后仰头,说是喝酒,估摸着撒的比喝得还多,一个人笑着笑着,渐渐睡了过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端的是豪情万丈。
站在窗边的的慕容竹,听到萧景绮那声带着颤音的“敬你”之后便关了窗,吹了烛火,宽衣入眠。
“主公,前方的天暗得有些不正常,我们迟些再动身吧,快天黑了……”骑上马正准备扬鞭的肖亦枫看了眼天地相接的天空,黄得如一团浑浊的浓雾,像是猛兽张开的巨口,等着二人自投罗网。
陈嘉吹着哨音召来告夏,捋着它的羽毛,耸手将它送上天,本想着让它带路却只见告夏一直低空盘旋着,不愿往前方飞。陈嘉见此情景不禁眉头紧锁,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亦枫,先歇下吧,怕是……走不了了,明日一早赶路。”陈嘉翻身下马,从背囊里拿出了食物和水,让亦枫也拿出了他的那份,“去地窖里避避,见模样不像单纯的风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