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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血莲一事,花颜并没有告知南宫殇,总觉得南宫殇知道后会不高兴。
“他倒是有心,想来是弄错了当年的事,心中觉得过意不去吧。不过,我倒是好奇,容和样貌怎么看都是男的,哪里像温柔娴淑的姑娘家了?”南宫殇轻笑着,忽而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捧起花颜的脸仔细看了一遍。
最后沉声道:“他会不会是把你当做神剑山庄二小姐了?”
花颜一愣,他在神宫里时,上官清漪只说是和百里千秋交好,适才格外的关照花颜。至于先前提亲下聘礼之事却是绝口不提。想起之前在邺城碰见上官清漪,那人认错自己的事,花颜心中也有些忐忑了。若是那人早年间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二小姐,今日才百般温柔的话,自己岂不是又惹来一个麻烦?
“应当不是吧,他那日在王府就知道我是男子,若是把我当做二小姐,怎不会恼羞成怒,反而礼遇有加呢?”花颜心中也有些愁绪,想到当日上官清漪冷淡的态度,他莫名的心中一痛,那人明明是一直温柔如水,眸中带笑的温和之人,作出那番模样,叫人格外的揪心。
南宫殇眼眸微微一缩,没有再说话。上官清漪,绝对不是什么轻易对付的角色,若是那人对花颜存着其他心思的话,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花颜受委屈的!
因还没有出雪渊国,官道上的积雪有厚厚的一层,前面走的车轮印早就又被大雪盖上了,是以马车前进的很是缓慢,他们清早出发,途中在驿站用了饭后,等到夜间才走了寻常一半的路。不过,好在已经到了邺城,这样大的雪,马车内是不能过夜的。
花颜的脸色有些发黄,途中吐过一次,现在身子都发虚,他的身孕不到三个月,虽然有赤色血莲在保胎,却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呕……”刚下了马车,花颜就弯腰吐起来,之前吃的一些点心吐得干干净净不说,连站都站不稳了。南宫殇急得没办法,直接抱着人进了客栈,百里海棠跟在后面,忙取出些蜂蜜泡了水。
“怎么害喜的这样厉害?颜儿,你喝些蜂蜜水,这小脸怎么这么黄,可是肚子痛?”百里海棠用勺子喂完了糖水,用衣袖擦了擦花颜的嘴角。
他当年怀花颜的时候,虽然偶也会吐,但是吃还是照样吃的,只要不是太油腻的东西。花颜在他的肚子里乖巧异常,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才会踢一踢肚皮,从来没有乱动的时候。
瞪了一眼花颜的肚子,“这两个小祖宗就是存心不想让你安生!”
花颜闻言勉强笑了笑,低着头摸了摸肚子。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已经多日不曾害喜了,怎么一离开灵渠就想吐?亦或是因为马车颠簸的?可是那日从天山回来,坐的也是马车啊。
还是说,腹中的孩子,是玄无珏的……
花颜紧张的捏着手心,南宫殇却是以为他真的肚子痛了,蹲□来,抚上花颜的腹部急切的说:“怎么了?真的痛吗?要不要躺在床上歇一歇?”有转脸对玄极修道:“父亲,颜儿这样子怕是走不了,得请大夫来看一看。”
“我不是肚子痛,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花颜拽了拽南宫殇的衣袖,见南宫殇不相信,忙笑着要站起来,吓得南宫殇忙点头,抱起他就送到了床上。
“那你乖乖的睡觉,我就在旁边的卧榻上,要喝水还是起夜,都要喊我一声,知道吗?”
花颜闷声答应着,他确实有些乏,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花颜睁开眼睛时,天还没大亮,许是因为雪的关系,现在大概还没到卯时,若等到日头出来,还需一个多时辰。
下了床,花颜见南宫殇还在睡,他竟真的就在卧榻上睡了一晚。花颜心底一暖,从床上拿了被褥盖在南宫殇的身上。这傻瓜一定以为自己不舒服,怕挤着自己,才委屈自己这样蜷了一夜。
推开门下楼时,客栈内只有一个小二在擦大堂的桌凳,看见花颜嘻嘻一笑道:“夫人这么早就起了?只是厨子还没起呢,您要吃早饭的话,还需等上一会!”
花颜惊讶的张了张嘴,而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凸起的小腹,了然的点点头。既然人家把他人做女子,他若是开口说话把人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正作这番心思时,大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年纪约莫二十出头,样子老实得很,穿着麻布衣裳,他手中拿着一枚信佩,见到花颜后,张口就问:“公子可是百里花颜?我家王爷有书信相交,给!”
这人说完转身就走了,花颜匆忙接住那人递过来的信佩和信函。
信函背后确实戳的是瑞安王府的印章,花颜有些吃惊,他们此番离开不是没有告诉玄无珏吗,怎么这会却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还送了信函过来。
“颜儿:今晚酉时三刻,青州城郊河畔相见,若君不来,死生相候。玄无珏笔。”
信佩上确实刻着一个玄字,另一面还有龙纹。
花颜捏紧了手中信纸,死生相候,这不是明摆着威胁他吗?他与玄无珏该说的都已经言明了,还需要早约见吗?虽然心中疑惑,但花颜还是决定要去赴约,依玄无珏的性子,自己不去的话,指不定那人要惹出什么事来。
等花颜收好了信佩和信函,转身上了楼,南宫殇已经醒了,以为他去了百里海棠的房间,正要去看一看,却见花颜从楼下上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颜儿,可是饿了?”
花颜摇摇头,看着南宫殇,他已将东西藏在了腰带里,南宫殇是不会发现的。可若是瞒着南宫殇去见玄无珏,总觉得愧疚。
“阿殇,我今晚……”
“手怎么这么凉?快去添件衣裳!”南宫殇打断他还未说出口的话,拉着人就往房里带。花颜见状,将话咽了下去。
四人用了早饭,有买了些吃食带上后,驾着马车往青州赶去,今日大晴,过了邺城后,已经没有多少雪了,不出意外,他们今晚就能出雪渊国。
花颜心中莫名的焦虑,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南宫殇以为他没睡好,只是轻拍着花颜的背。
很快,夜色降临了,他们如期来到了青州城,出了城门后,赶到了驿站。驿站的人接到了玄极修的令牌,自然是躬身迎接,四人今晚就住在驿站内了。
距离玄无珏约定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了,花颜深吸了一口气,见南宫殇正在房中铺床,父亲和爹爹在房中说话,便对着南宫殇道:“阿殇,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南宫殇闻言,从架子上拿出狐裘大衣,又拿了一件短袄,“若是嫌闷得慌,穿上衣服再走,着凉了难受的可是自己。”
花颜只好回到房中,解下腰带,穿上短袄,又披上狐裘大衣。
青州城郊只有一条河,绵延百余里,不过大半的河身都穿入了大山中,只有短短的几里是低岸浅滩,料想玄无珏是约他在那个地方见面。
从驿站到青州河畔,也有五六里路,花颜赶到河边时,已经有些出汗,小脸也通红的。他搓了搓手,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停了一条船,船身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难道玄无珏在船里?
花颜慢慢走了过去,这时,船上垂着的竹帘被人从里面掀了开来。一人容颜妖异,身穿红衣,绾着如墨长发,带着浅笑从里头弯腰走出来。
花颜一怔,对着那人回了一笑,就要转身走开。却不料红衣男子站立在船头,高声道:“花颜公子别来无恙啊!当日一别,已过数月,公子的倾城容颜,还叫燕莲日日不肯相忘呢!”
花颜微微皱了皱眉,转身看了那自称燕莲的男子几眼,疑惑道:“请问你是……”
燕莲见百里花颜不认识自己,不由得眼中狠绝一闪,掩着嘴大声笑起来,最后竟笑岔了气,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花颜瞥见他的手,当下吃了一惊。这人样貌很漂亮,虽然有些妩媚,但是却不突兀。脸上的肌肤也是光滑柔嫩,偏生那双本该如青葱的手指,却扭曲异常,还布满了褐色的伤疤,看起来丑陋的很。
燕莲顺着花颜的眼神低头看见自己扭曲的手指,神情更是激动,眼中露出阴狠的神色,指着花颜凄厉的说:“是你!是你害的!如若不是你这个狐媚的东西,王爷怎么舍得这样对我!”
燕莲本就是被朝中送给玄无珏的男宠,只不过他却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虽然受了调教,但身子绝对是干净的,否则那些个大臣也不敢送给玄无珏。而燕